前言:还原《西游记》中最真实的沙和尚、猪八戒、孙悟空,这才是作者最深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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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印象中的《西游记》里唐僧是个心慈面善的好领导,孙悟空是最会降妖伏魔的大师兄,猪八戒虽然好吃懒做,但也不乏可爱憨直的一面,而沙和尚一直是忠厚老实、踏实能干的老好人。
长大后,看了原著,才慢慢地发现了真相。事实并非电视上的那样。唐僧也曾见死不救,比如斑衣鳜婆求唐僧替她向菩萨求情,他则保持了沉默;猪八戒可是活生生地摔死了黄袍怪与宝象国三公主的两个孩子,没错是人不是妖;沙僧每次在唐僧被抓后都表现的冷漠无情,仿佛一个看客。唐僧的胆小怕事,猪八戒的滥杀无辜,沙和尚的袖手旁观,都令人发指。最血淋淋的莫过于孙悟空与猪八戒,沙僧在没有皈依之前,都有过吃人的黑暗历史。
一、沙和尚拿人头做项链
第八回,观音奉旨上长安的途中经过流沙河,碰到的第一个妖怪就是沙和尚。他的长相如何?
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撩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典型的妖怪模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凶神恶煞,好似泼魔,不问青红皂白,走上岸就要捉菩萨,还好被惠岸行者挡住,又是一场好杀。直到问起缘由,沙和尚才自述身世。
“我不是妖邪,我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
从蟠桃宴结束到菩萨途经此地,时隔大约已有五百年,算一算此间沙僧吃过多少行人,更可怖可惊的是,他还吃过九个疑似唐僧前九世的取经人,并把他们的骷髅当作项链,经常拿出来把玩,这一幕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口口声声说不是妖邪,却做着吃人的勾当。
“菩萨,我在此间吃人无数,向来有几次取经人来,都被我吃了。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这个水,鹅毛也不能浮,惟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这去,但恐取经人不得到此,却不是反误了我的前程也”。
沙和尚无疑是三兄弟中吃人最多的一个。再看二师兄猪八戒: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獠牙锋利如钢锉,长嘴张开似火盆。金盔紧系腮边带,勒甲丝绦蟒退鳞。手执钉钯龙探爪,腰挎弯弓月半轮。这明显就是一副野猪成精凶顽狰狞的妖怪模样。长嘴大耳,獠牙利齿,而且也有一双金睛,显得越发阴森恐怖。
二、猪八戒咬死了生母
再看他凶狠毒辣的一面。
“我不是野豕,亦不是老彘,我本是天河里天蓬元帅。只因带酒戏弄嫦娥,玉帝把我打了二千锤,贬下尘凡;一灵真性,竟来夺舍投胎,不期错了道路,投在个母猪胎里,变得这般模样。是我咬杀母猪,打死群彘,在此处占了山场,吃人度日。”
猪八戒自言投在个母猪胎里后咬死母猪,名义上等于咬死生母。如来被孔雀吞噬从其肚里剖腹而出,尚且认他做生母。八戒的残忍嗜杀冥顽不化另有表现:那怪道:“前程!前程!若依你,教我喝风!常言道:‘依着官法打杀,依着佛法饿杀。’去也!去也!还不如捉个行人,肥腻腻的吃他家娘!管甚么二罪,三罪,千罪,万罪!”
面对观音菩萨,八戒依旧妖心不改,活脱脱一个吃人不怕偿命的架势!
读到这里,我也不得不信,西游世界里的妖魔只是把人类当作他们的食物罢了。文中还有多处描述,窥一斑而知全豹,沙僧八戒吃人是不争的事实!那么一向吃素不吃荤、吃桃不吃肉的大师兄孙悟空到底有没有吃过人呢?
三、孙悟空曾变美女吃过人
“你这厮,骨挝脸,磕额头,塌鼻子,凹颉腮,毛眼毛睛,痨病鬼,不知高低,尖着个嘴,敢来冲撞我老人家!”
孙悟空身高不满四尺,毛脸雷公嘴,一副猢狲模样,形容猥琐,面目狰狞,和妖怪也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十七回,尸魔三戏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行者笑道:“师父,你那里认得。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
分析前后语境,孙行者因唐僧不信尸魔白骨精变做的美女是妖精会吃人而说的经验之谈现身说法。也就是说,孙悟空作为妖魔时,也曾和白骨精以变化之法吃人,吃人对于妖精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擅于变化的妖魔可以轻松迷惑肉眼凡胎的人类并把他们吃掉。孙悟空为何不近女色,因为他不信因为他也曾变做美女诱惑过凡人,红粉对他而言就是骷髅,美女比妖邪更加危险,没有本质区别。只是肉眼凡胎如唐僧者根本看不透这一点。
我宁愿相信猴哥没有吃过人,如唐僧这个凡人一般不信,但在猴哥眼中人类的妖邪之心有时胜过妖魔,造过的杀孽比妖魔更重。他悟空本是妖魔,以他的立场来看,人肉和猪肉牛肉无异,和桃子苹果人参果比,也无非是吃素与吃荤的区别罢了。但是悟空又与八戒沙僧不同,他是天生石猴,颇通灵性。这段吃人的描述在全书中是唯一的一处,还不具备足够的说服力,纵观猴子所食,皆为素也。
第三十九回,为乌鸡国王度气的时候,说八戒自幼作孽吃人,是一口浊气,惟行者从小修持,咬松嚼柏,吃桃果为生,是一口浊气。是故八戒度得悟空度得。自此,这一桩悬案更加扑朔迷离。
他们三个兄弟一个毛脸雷公嘴,一个长嘴大耳,一个蓝靛脸。每次化斋敲门都会吓人。这就是他们三人的本来面目。
在《西游记》中妖精吃人就如和尚吃素一样理所当然,大鹏鸟吃了狮驼国一国的人也不见如来怪罪,灵感大王专吃童男童女也没见观世音来惩罚。《西游记》中几乎没有不吃人的妖精,人类仿佛就是最弱势的群体,西行路上,妖精想吃就吃,唐僧不就是典型吗?人命是如此的低贱,就好像人类的文明史一般充斥着吃人的斑斑劣迹。西游记就是三个曾吃人的妖精保护一个胆小懦弱的人类不被其他妖精所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