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卓言,我们一起终身学习,第88天,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鸡的力量强大?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鸡的力量强大
我是卓言,我们一起终身学习,第88天。
今天我们走进一直在我们身边,却被忽视的,鸡的世界,来了解一下鸡的各类趣闻。
说起鸡的经历,可不简单,我们知道一个物种要走向成功,除了自我的进化之外,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搭载一个超级变量。鸡的超级变量,就是人类。
一般认为,这个世界上处境最糟糕的动物,鸡一定算作一类。鸡的自然寿命是10到20年,但是在人类的干预下,一只鸡从孵化到出笼,只需要六周。然后,它们就成为了食品流水线上一块长了羽毛的肉,被大卸八块,发往世界各地:鸡翅去了西班牙,鸡肠子去了土耳其,鸡骨头去了荷兰的鸡汤工厂,鸡胸肉去了美国和英国,而鸡爪,这个老外眼里的黑暗料理,则到了咱们中国。匆匆看来,鸡短暂的一生,都被锁死在人类的食品工业里。
但是,读了这篇文章,也许会扭转你对鸡的看法。作为一个生物个体,鸡的处境的确很糟糕,但从整个族群的角度看,鸡却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物种。
首先,鸡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禽类,地球上一共有200亿只鸡,平均每个人3只,比猪、牛、羊,甚至耗子加起来都要多。进化论告诉我们,生物进化的最终目的就是繁殖,也就是拥有尽可能多的后代,从这个角度看,鸡是成功的。
其次,鸡也是人类依赖程度最高的动物之一,它是人类最重要的蛋白质源。假如地球上所有的猫、狗都消失了,肯定有不少人伤心,但对全球经济或者国际政治造成的影响却微乎其微。但是,要是鸡都消失,就会引发灾难。2012年,墨西哥为了消灭禽流感,捕杀了上百万只鸡,导致鸡蛋价格飙升。人们纷纷游行抗议,要求政府下台。这次事件被称为“鸡蛋大危机”。而且未来,科学家建议,假如人类移民火星只能带一种动物,首选还是鸡。
鸡的数量扩张,并非完全取决于自身的进化,而是因为它提供了一系列的能力接口,这些接口恰好都让它连接上一个超级变量——人类,借助人类的力量,鸡完成了自我的扩张。
鸡走进人类的生活纯属缘分。
目前所有种类的家鸡,几乎都源于同一个祖先,红原鸡,它们最初起源于亚洲的森林里。而红原鸡,基本就等于低配版的鹰,能被人类驯化的可能微乎其微。
首先,它极其敏感警觉,只要周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马上就会展翅高飞,溜之大吉。注意,是飞,不是跑。红原鸡和只会上蹿下跳的家鸡可不一样,它们有很不错的飞行能力,一次飞行的距离能达到1500米,人类要想抓住它们非常困难。其次,即使抓住了也驯服不了,因为红原鸡和鹰一样,桀骜不驯,而且脾气暴躁,有的红原鸡被逮到后宁可撞死在笼子上,也绝不做笼中鸟。最后,即使退一步,想办法驯服了它们,意义也不大,因为红原鸡的肉并不比别的鸟多,而且它们一年只能下6个蛋,食用价值很有限。
总之,抓捕红原鸡,是一件性价比很低的事。那么,红原鸡又是怎么走进我们的生活,成为家鸡的呢?根据相关研究,人和红原鸡之间,并不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而是像相亲一样,先是彼此吸引,然后兴趣相投,越来越合拍,最终走到了一起。
过程是这样的。首先,红原鸡最喜欢的食物,是杂草、谷子壳,还有农作物或者腐肉上的虫子,这些东西恰好都是人本来就想丢弃的。红原鸡填饱肚子的同时,正好也充当了清洁工。而且红原鸡的生活节奏和农业社会的居民非常相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不会在人们熟睡的时候出来捣乱,相处很和谐。再加上红原鸡天性敏锐,对周围的豺狼虎豹异常敏感,一旦感知到危险就会尖叫,这就等于给人类配备了天然的警报器。
这么一来二去,红原鸡和人就走得越来越近,并且在人类居所的附近筑巢安家。而且红原鸡还是一种很恋家的动物,一旦定居在一个地方,就全家世世代代住在这里,很少远离住所。
但仅仅是做邻居,还不足以让红原鸡变成家鸡。根据考证,红原鸡在演化的过程中,发生了某种突变,导致它们肉突然变多,而且生长周期大大缩短。按理说,某个个体的突变,不足以马上波及整个族群,但鸡偏偏是例外。它们有个习性,特别爱交配。不管是公鸡还是母鸡,都有着发泄不完的交配欲。这就导致突变迅速蔓延,没过多久,人类就发现周围多了不少长得快,肉又多的鸡。
后面的事估计你已经猜到了,人类当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大餐,于是,人类开始把红原鸡关进鸡笼,鸡从此开始成为一种日常的食物。
鸡的扩张史同样精彩。
首先,鸡对环境的适应能力非常强,从喜马拉雅山脚下,到热带雨林,从干旱的大漠,到潮湿的海岛,鸡都能活得很精彩。而且它们可以不吃人类的食物,只要吃点杂草和昆虫,也能茁壮成长。它们就像一群可以自我复制的活体罐头,人类不管走到哪,都要带着它们。
其次,在陪人类走遍全世界的过程中,鸡的另一个特性开始显现,就是它们异乎寻常的可塑性。有一种说法认为,鸡就像一坨神奇的黏土,只要环境合适,你可以把它捏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在不同的居住环境里,鸡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异。比如有一种日本鸡,尾巴展开有6米长,可以做成工艺品,是艺术家的最爱;再比如菲律宾的斗鸡,凶悍程度不亚于雏鹰,是当地人最重要的娱乐消遣;还有的体重不到两斤的矮脚鸡、体重超过十斤的梵天鸡和一天下一个蛋的来亨鸡……鸡的品种数不胜数。
更重要的是,鸡的变异可以人为干预,即使过去的人没有任何生物或者遗传学知识,也能对鸡开展改造,获得他们想要的品种。因为鸡很喜欢交配,所以人只要盯着它们,出现一只变异的新品种,就可以抓住它,去跟别的鸡交配,让这个品种迅速壮大。换句话说,鸡的变异能力、生存能力、交配能力,三者彼此作用,使鸡就像一把长了羽毛的瑞士军刀,能够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里,为我们提供所需要的一切。
回顾历史,人类文明扩张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鸡的脚印,人不管走到哪,都会把鸡带在身边。它是饲养成本最低的蛋白质来源,蛋白质含量比牛肉和猪肉都要高,而且鸡肉蛋白很有利于人体吸收,被称为百分百蛋白。整个地球上,唯一没有活鸡的大陆是南极洲,因为人们怕鸡携带的禽流感病毒会威胁南极帝企鹅的生存。
畅想未来,我们还是离不开鸡。实验已经证实,鸡可以在辐射程度不亚于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的环境中,健康地存活,除了生长速度慢一点,没有任何异常。假如未来人类移民火星,只能携带一种动物的话,首选还是鸡。总之,可以想象,只要人类还是地球食物链的顶端,鸡的数量优势就不可撼动。
除了食用价值之外,鸡的另一个重要作用,是它的药用价值。16世纪的一位意大利科学家曾写道,无论内病还是外病,几乎没有鸡治不了的。当然,其中不免有夸张的成分,比如用鸡蛋清治疗烧伤。科学已经证实,把鸡蛋清涂抹在烧伤的皮肤上只会让病情恶化。但是,也有不少功效是实实在在的,比如,鸡汤可以减缓炎症、疏通鼻塞、缓解胸闷,鸡冠中的透明质酸可以美容,舒缓皱纹,鸡骨头里的蛋白成分可以用来缓解类风湿关节炎。
但鸡身上对医学最重要的部分,其实是鸡蛋。我们知道,鸡是流感的主要传染源,很多流感都属于禽流感,由鸡传染给人。但你未必知道,直到2012年之前,我们用来预防流感的疫苗,它的主要原料,也来自于鸡,确切地说,就是鸡蛋。
疫苗发挥作用的原理,是提前把微量的,已经灭除活性的病毒注射到身体内,然后诱发人体产生抗体,这样我们就能在病毒大举进攻的时候击退它们。所以,制造疫苗,要从培养病毒开始,而最廉价、效率最高、效果最好的培养皿,就是鸡蛋,而且是已经受精,能够孵出小鸡的鸡蛋。当然,在成为病毒培养器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再也没有孵化的机会了。
注意,这些疫苗针对的,可不光是鸡带来的禽流感,而是几乎人类的所有种类的流感。所以总体来说,鸡在流感这件事上,是功远远大于过的。直到2012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才批准了一种无需使用鸡蛋的流感疫苗。虽然现在已经有了新技术,制造疫苗已经用不着鸡蛋,但是,在医学研究中,鸡蛋仍然是最重要的样本之一。你可以把鸡蛋看成是另一种圆滚滚的小白鼠,是绝佳的实验体,而且鸡蛋的生物模式和人类有很多相似之处,人还能用仪器透过蛋壳,观测到它的完整生长过程。这几条结合到一起,就使鸡蛋成为难得的生物样本,可以通过给它注射肿瘤细胞、艾滋病病菌或者其他病原体,来观察这些疾病的生长轨迹,进一步了解每种疾病的模式。只有了解疾病,才能提高治愈的可能性。所以,鸡蛋,也是人类疾病研究中,重要的探路石。
鸡在精神和政治生活中同样发挥着重要作用。
鸡不光在我们的物质生活里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它也是一种精神符号,在一定程度上为人们提供精神支撑,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回顾过去,鸡在世界各地文化中的地位,要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更难得的是,几乎所有的文化,都对鸡持肯定态度。
在古代波斯,鸡被认为是正义使者,为了对抗恶魔和巫师而降生于世,当它响起嘹亮的鸣叫,不幸就会绕道而行。而且鸡还驱逐了懒惰恶魔,这位懒惰恶魔企图让人类陷入无限的昏睡中,是鸡神兵天降,向懒惰恶魔发出了致命一击。
在伊斯兰教的传说中,穆罕默德曾经见过一只体型巨大,美得不得了的公鸡,爪子踩着地面,鸡头直冲云霄,向世间传播着真主的荣耀。
在基督教的传说里,公鸡是黎明使者,能够让人类苏醒,并且唤醒所有的病人和懒惰者。世界各地的许多基督教堂,都配有公鸡形状的风向标,安装在教堂的最顶端。
在日本的神道教中,有一位非常重要的神,叫天照大神,而白鸡,是唯一一种能将天照大神呼唤出来的动物。
而在中国,鸡被称为五德之禽,也就是具备了文德、武德、勇德、仁德、信德五种高贵品格。它也是人和神灵沟通,最重要的媒介。只要赶上祭祀、驱邪、作法,就往往少不了杀鸡。道士认为鸡血可以驱逐邪祟,义结金兰的兄弟,喝上一碗带鸡血的酒,就可以让神灵进驻自己的身体,监督自己的一举一动,一旦做了什么对不起兄弟的事,体内的神灵就会惩罚你。
总之,几乎在全世界所有的宗教、文化里,都有鸡的影子,而且更难得的是,鸡的象征意义居然惊人的相似,它都代表着光明、正义和觉醒。至于原因,估计你已经从刚才的讲述中猜到一二,这一切的传说,其实都源于鸡的一个,我们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习性——打鸣。
对今天的人来说,打鸣好像没什么了不起,但对电灯发明之前的古代人来说,打鸣可是件大事。过去没有电灯,很多地方连油灯都没有,太阳落山,周围就剩一片黑暗,而人类天生就怕黑。经过了一夜的煎熬之后,公鸡打鸣,太阳升起,世界才恢复正常。注意,是先有公鸡打鸣,然后太阳升起,正所谓“雄鸡一唱天下白”,唱在前,白在后。
今天我们已经知道,这是因为公鸡体内有一种叫做褪黑素的激素,它对阳光极其敏感,所以公鸡往往能在人之前就感知到阳光。但在古人看来,太阳是被公鸡召唤出来的,公鸡一定具备某种神力。于是,鸡成了人们对光明的寄托,人们演绎出各种各样的故事,来神化鸡的形象。
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鸡的繁殖能力太强,太容易饲养了。假如跟神灵沟通一定要杀点什么作为买路费,根据经济学劣币驱逐良币的原则,杀牛宰羊成本太高,鸡显然是最佳选择。于是,打鸣和养殖成本低,这两个特性加在一起,使鸡在人类的文化中无处不在,它一方面是神灵本身,另一方面也是跟神灵沟通的媒介,是人向神靠近路上的买路费。
鸡其实有时也被当做政治符号,在某种程度上,有意或无意地影响了我们的政治生活。比如,在西班牙殖民菲律宾期间,西班牙利用菲律宾人酷爱的斗鸡传统,大肆兴建斗鸡场,用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和疯狂敛财。根据统计,18到19世纪期间,西班牙人通过斗鸡获得的收入,很可能超过了烟草的收入,而当地人因为斗鸡赌博欠下西班牙人的债,却越来越多。所以,斗鸡在一定程度上,巩固了西班牙人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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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源:得到听书·《鸡征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