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早在几千年前就能够洞察到商品经营背后一些鲜为人知的规律,“人弃我取,人取我与”是他的经商理论之一。
弃者,无用也,是指在一定时间内消费者认为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或是已经贬值了的商品,一般情况下商人见到这种情况也会大量抛售,以防止更大的亏本。
取者,购进、收购之意。在商品贬值之机大量购进似是愚蠢之举,很多人认为这样不是将有限的资金投入到无底洞之中吗?问题的关键在于,“取”不是无原则地购进一切巳经贬值的商品,对于已丧失了消费潜能的商品当然不能购进。这里的“我取”,购进的是那些由于市场暂时变化而忽然供大于求贬值了的商品,它们并不是完全丧失了市场潜力,而是一时由于市场变化的原因而滞销。对于商贾来讲,能够看到这种商品潜在热销的可能性时,就应大量购进。
在这一阶段,商家一直处在投资阶段,利润的回报周期可能相当长。而一旦“人取我与”的时机来临,商家将从中获取丰厚的回报,因为当这种商品重新热销的时候,其他商家没有库存,无法在第一时间内将商品投放市场。而对于已经囤积已久的商家来说,此刻掌握着完全的市场主动权,商品价格会因供求失衡而上涨。
白圭为达到理财富国的目的,对各种市场信息极为重视,反应极快,出手果断。一遇行情变化,立即作出决定,是买进还是卖出,绝不错过任何一次良机,用他的话说就是“趋时若猛兽挚鸟之发”。
从小生意到大买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有退有进,“有所不为”也是商业之道。相比之下,一些人在经商时,却存在“有所为”过头的情况,“有所为”甚至“吓跑”了商机,这很令人深思。
商品市场上存着激烈的竞争,可是山西商人却有着一套独特的经营之道,使他们屡获奇胜。其中不少人是靠了“人弃我取,人取我与”的秘密武器发迹的,例如山西蒲州人范世逵。
范世逵是世商之家,经商原则也是“人弃我取,人取我与”。专做别人不乐于做的买卖,“共趋合每发必奇中,往往牟大利”。这位商人世家之子,从西北到东南往返千里之遥的贩运贸易中,身兼粮商、盐商的双重身份,他能根据沿途道路险易,筹划储备待之,购销适时,根据供求变化而确定价格高低。由于预测准确,或取或舍,都能获取厚利。
有些人处理事情非常冷静,而且眼光独到、深远,一些暂时没人关注的行业,恰恰成了他们重点投资的对象。范世逵经商能人弃我取,独辟蹊径,与人相处,又能知人,可谓有胆有识,这就是他经商能够取得成功的原因。
还有打仗的时候,人们常常会运用声东击西这种战术,而且这种战术从古到今都为兵家所用且屡屡见效。古时候中国有诸葛亮运用此计吓退曹军,现代西方有希特勒闪电战入侵苏联。其实几乎人人都懂得这种战术,但它又屡屡会使一些人失去判断,被这种计谋所骗。原因兴许就在于人们都有一种喜欢往热闹的地方钻,喜欢人云亦云的本性。人是社会性动物,几乎每个人都很容易受到外界舆论和多数人选择的导向。比如一些国家的选举,实际上有时民众对参选者了解得并不是很多,但是却把票投给了媒体肯定和大多数人呼声最高的候选人。再比如在现实生活中,本来些小事不足为怪,但是你关注我也关注,就使得这件事的影响渐渐扩大了。所以,那些用声东击西战术的人,就是用大脑分析了情况,眼光长远,利用人的导向心理,出其不意地做事。
商场如战场,经商之道与沙场规则别无二致。很多人习惯于根据消费的经验,将生意分成大小等级,以为那些从事投资少、单价低的生意是小生意,反之则是大生意。比如经营房地产的必定是大老板,而经营柴米油盐的就是小商家。其实生意的大小是由需求大小决定的,当绝大部分老百姓还对他们积蓄一辈子也买不起的高档住宅望洋兴叹时,这个盛产大老板的行业就成了吞噬资金的黑洞。相反,在一般人最瞧不起的农村,专门向那些穿得破旧、用得节俭的农民提供饮料和化肥的经营者中,即出现了真正的大腕级巨商。
世界上所有生意都是由供求关系决定的。善于发现供求之间的流向,把握供求之间的机会,也就把握了生意的本质。比如,个新鲜产品或是新的行业,刚开始能够吸引很多消费者,老百姓也对这个行业比较看好。于是很多商人就认为这个行业肯定能赚大钱,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钱往里面投。但是他们不知道,一艘船再大,也是有限度的,人一旦多了,就必然会使得一些人掉入水中,有时甚至还会导致事故船翻,大家都把钱丢进水里。
相反,有些商人处世冷静,遇到这种情况并不是盲目地一味跟风,而是认真仔细地分析这种炒得“热闹”的行业,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所以他们往往就能人弃我取、人取我与。
生意经:一艘船再大,也是有限度的,人一旦多了,就必然会使得一些入掉入水中,有时甚至还会导致船翻,大家都把钱丢进水里。所以,商人要在别人贪婪的时候谨慎一些,在别人恐惧的时候大胆一些。善于发现供求之间的流向,把握供求之间的机会,也就把握了生意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