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福献 图片/来自网络
晨曦照耀着窗户,试图从窗棂中挤进屋内。我拉开窗帘,窗玻璃上挂满了霜花,有五角星形的,有雪花状的,有长长的树挂,有飞鸟,有走兽,还有一处像极了水中的鱼儿……
我拉开窗户,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好清新的空气!我打了个激灵。我用手指甲划了一下玻璃,玻璃上就留下一条长长的,深深的划痕。
踱出屋门,院中的水泥地面上,还留有片片水迹。下了一夜的霜,可院中没有寒风,地温又太高,大部分的冰霜,早已融化蒸发了。
院外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胡同的石板路上,缀满了六棱状的冰晶,踩上去滑滑的。有几处已经变成了深黑色,那是水的痕迹。外面的气温正在回升,部分霜雪已经开始融化了。
近处的屋顶上,黑黑的屋瓦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冰晶,如同夜间曾下了一场小雪一样。灰色的麻雀在屋顶上蹦跳着,寻觅着可口的食物,路上的行人惊扰了它们,很快地,它们就直冲天宇,落到了远处的高压线上。
我漫步在小区外的树林中,树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件白袍,树枝上毛茸茸的,如同连绵的夏雨后,馒头上长出的白色的霉菌。我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冰一样地奇凉,手指头麻麻的,犹如触电的感觉一样。
草丛中的霜雪还未融化,枯黄的小草披上了白色的外套。走在上面,白霜和着泥土,粘在了雪白的鞋子上,鞋上便有了许多黑黑的泥渍,和星星点点的冰粒。冰粒在薄薄的鞋子上融化了,脚上就有了些凉凉的感觉。我跺了跺脚,一步一斜地向公园方向走去。
路边的菜地里,茄子,辣椒,还有西红柿的叶子,被秋霜袭击过后,全部都枯萎了。几只小茄子挂在茄棵上,蔫儿吧唧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正应了那句歇后语:霜打的茄子——蔫了!
那几颗大白菜,长势倒是良好,粗粗壮壮地拱出了心儿。遍地的菠菜,绿油油地覆满了地面,它是当地居民冬日里的主要菜肴,爆炒凉拌,都很适宜。白菜叶子上,也落满了霜,绿绿白白的。深绿色的菠菜叶子,也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我在公园里,又见到了那对晨练的夫妻。男的患有脑梗,妻子不离不弃,伺候了他好几年。春天的时候,男人的病情已经康复了许多。许久未见,我还以为他已经痊愈了呢,没想到,他的病情更严重了。他的左手多了一根拐杖,右手佝偻着,腿也瘸得更厉害了。
我依旧没有勇气去问女人男人的病情,只是听人说起过,男人是被人气病的,我不愿去揭下那层薄薄的纱,让他们再忆及那些痛苦的往事。
我充满同情地望了一眼那个病人,心里就有了些失落,有了些烦闷,我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天空是晴朗的,天气并不冷,也没有一丝凛冽的北风。
作者简介:张福献,原名张慧峰,山东省成武伯乐一中教师。华文原创小说签约作家,南方文学编辑,中语参专栏作家,著有中篇小说《吉祥和他的伙伴们》,文集《童年撷趣》。有诗歌、散文和小说数百万字,散见于各网络平台。
壹点号 张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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