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公道,我说我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在电视剧《大明风华》中,借朱棣之口说出的这句俗语,道尽了帝王内心的苍凉。
古代多少帝王,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对于朱棣,目前存在的诸多评价中,“不是个好人但是个好皇帝”算是句恰如其分的评语。当然,这句评语还可以适用于许多皇帝,比如雍正。大抵上对于帝王来说,心不狠坐不稳是句至理名言,这决定了如果以正常人的是非观来评判, 许多帝王都做过些残忍的不人道的事,所以很难说他们是好人。但是不是个好皇帝则是在评判他们的事业,与道德倒不一定呈正相关。客观来说,朱棣的事业心极强,也留下了不少傲人的成绩,可以算是个好皇帝。
历史上朱棣很多的争议都与他造反有关,包括他即位后杀戮建文旧臣都可以看作他造反的附加后果。不过按照朱允炆削藩的态势,如果朱棣不造反,怕是也只能勉强留条性命,丰功伟绩自然都会与他毫无关系。所以朱棣与朱允炆的关系实际上非常微妙。《大明风华》里将朱棣对朱允炆的情感进行了更人性化的阐释。
在经历了噩梦侵扰之后,朱棣逐渐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自己那本就不得宠的亲生母亲在地下仍要受苦。于是他决心找到建文(朱允炆)的目的从担心他东山再起致使自己皇位不稳转变成了希望能够好好待他以期取得谅解。所以无论是和姚广孝还是和朱瞻基,他都表示朱允炆终归是自家人。
内心情感越来越复杂的同时,朱棣也意识到自己年纪已经大了,他不能死,因为他有许多未完之事,找建文只是其中之一。这样的心里话他不会和儿子说,但可以和孙子朱瞻基说。不得不说,王学圻的表演非常生动,当他说起近几天总是梦到朱瞻基的太奶奶时,脸上没有了锐气,完全是一副迟暮的老人模样。但当他说起自己未完之事时,精神又振作起来。迁都回北、修完永乐大典、要击破阿鲁台部,至少要打下五十年太平,把位子传稳,不能再闹笑话。说到这里,属于帝王的霸气神采已全然恢复。
接着,朱棣继续说着他未完之事,派马保(整合)下西洋与南洋诸国交往,这也是他在历史上留下的功绩之一,再然后他提到了要找建文。在他的话语中,流露出建文是他的人生污点之一。此时朱瞻基给出了他的见解,虽是宽慰朱棣的话,却也算得上客观。他说:“您北抗强敌、编撰永乐大典,文治武功都算得上是一代帝王,功过之间相信后人会公允而论的。”这看起来虽非定论,却已包含了评价。作为帝王来说,朱棣确实已做到了文治武功皆有成就,也不辜负他抢夺的这片江山了。
朱棣最终死在了第五次御驾亲征的班师途中,算得上戎马一生。至此,《大明风华》的剧情也已过半。无论怎样,他的人生经历足够传奇,也为历史留下了有意义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