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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哪里
一夜好眠!
木清竹睁开眼睛,好看的眸子因为深沉的睡眠格外显得清亮有精神气,她揉了揉眼睛,抬头张望了一番,再揉了揉眼睛,又抬头张望了一番。
吓得咕噜爬了起来,不由尖叫出声。
这是哪儿?
记得昨晚晕过去前,可是二个wei琐的男人扛着自己,那自己一定被qiang了,想到这儿,木清竹浑身发冷,忙朝自己身上瞧去。
果然只有一条薄薄的浴巾包裹着自己,浑身发冷,却又感到一丝不解,事情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糟糕,至少,她的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那这是在哪儿?
奢华讲究的卧房,窗明几净,舒适华丽。这可不是那二个粗野的男人所能拥有的,难道她被卖到了酒楼。
慌忙翻身爬起,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
可是没有,他拉开衣柜,里面只有清一式的男装,熨贴很好的衬杉,得体笔挺的西装,一排法式T恤,这绝对像某人高品味的卧房。
木清竹的心瞬间有丝悸动,难道这会是阮瀚宇的卧房,亦或是景成瑞的,不对,阮瀚宇已经去照顾他心尖的人儿乔安柔了,怎么可能来救自己,那必定是景成瑞了,只有他能怜惜她,才有可能会来救自己!
她心中激动,二话不说,拿起一件T恤套上去,打开了卧房的门。
那T恤够长够大,包住了她娇弱苗条的身材,刚到了大腿处,恰到好处而又不显山露水的,T恤质量够好,柔软舒适,穿在身上非常舒服。
这真是一套够大够豪华的公寓,屋里面金碧辉煌,阔气精美,每一样家具都是时尚的最潮流,既满足了人的视觉又把人的感观极致的发挥出来。
她美目流转,寻找着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
客厅一侧的门框被开启,一头帅气的黑发,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提着名贵手提包,似乎正准备出门。
“是你。”木清竹一眼就认出了他,笑容僵硬。
阮瀚宇,竟然是他!
这里是阮瀚宇的家,阮氏公馆之外的家!
她做了他几年的挂名妻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
阮瀚宇面无表情,目光冷冷的,提着包就要出去,经过她身边时,似乎才看到她般,很不情愿地站住了。
“你救了我?”木清竹小声地问道,低头垂眸,用手捏着衣服的下摆,有丝不安与期待!
他会舍得丢下乔安柔而来救她,木清竹说什么也不相信!
阮瀚宇俊眉微扬,带着他独有的霸气,倨傲,俯视着她,冷冷开口:“没想到你这么践!告诉你,以后好好上班,别给我公司丢脸。”
他修长的身板朝外面走去,尔后转过身来。
“这里离公司不远,自己去吃早餐。”
说完这句话,不再回头,摔门而去。
木清竹愣怔须臾,脸上由红到白,再由白到黑!
什么意思?说她践,尽管她多次从他眸子时看到了对她的鄙夷不屑,可这样直接地被他说成践,却是头一次!
心中像吃了黄莲般难受苦涩。
她践,他的乔安柔就高贵了,既然讨厌自己又何必要救她呢!
她可没有求他救自己!
可一想到昨晚被二个猥琐男人轻薄,不由打了个寒颤,后怕不已,也暗暗庆幸阮瀚宇救了她!
墙上的瑞士进口挂钟,显示快到上班时间,她匆匆冼簌了下,找到自己的衣裙换上朝着公司走去。
在外面买了份营养早餐,提着便来到了公司。
公司的人在看到她时,个个眼神怪异,一旦对上木清竹的眼睛便会匆匆移目,搞得她像犯了什么罪似的。
木清竹见怪不怪,淡然自若。
阮氏集团占据了整顿大厦十个楼层,从78层起,就全部属于阮氏集团范畴了,所谓人才济济。
电梯上到了七十八层,停了下来。
木清竹微握着缠着纱布的手,想到昨晚没有回家,不知妈妈会不会牵挂她,等下该给她挂个电话才好!
浓烈的兰寇香水味伴随着电梯门的打开飘了进来,乔安柔满脸春风的走了进来。
抬眼看到木清竹,她盈满笑意的眸子像被火灼了般转瞬泛红,满脸暗沉。
她抬高了头,傲慢无礼地打量着她,看到木清竹神态自若地站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木清竹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呵呵了一声,眼珠一转,望向了电梯顶。
乔安柔一口气堵着,脸敝得通红,正在此时,电梯铃一响,门倏地开了!
木清竹嘴角弯了弯,轻盈地走了出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电梯门合上,乔安柔握紧了拳,眼里寒意深深。
“怎么回事,昨晚失手了吗?”她掏出了手机。
该死!一会儿后,乔安柔紧握着手机,逞亮的电梯门上映出她气愤扭曲的面孔。
木清竹坐在办公室里,满脑子都在回忆昨晚是怎么脱险的,阮瀚宇又是怎样救了她的。
究竟阮瀚宇什么时候能把那二台车弄给她呢?她可不希望拖得太久,汪律师说了,那二台车正是关健的突破口。
她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她会支撑不下去的,她会崩溃的。
轻柔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木清竹轻声说道,抬起了头。
“Alice,你的手伤好些没有?”柳特助走了进来,望着木清竹缠着纱布的手,脸露愧色,嗫嚅不安地问道。
木清竹有些发呆,抬头就望到柳特助怯怯的眼光,眼里写满了担忧。
柳特助行为处事,干练精致,心若针尖,很细也很贴心!
木清竹不由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你不用多想。”
“对不起,我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就不会强求您去了。”柳特助有些不安,声调很轻。
“我真没事。”木清竹宽慰地笑着,总算有人还记得她的伤,心头闪过丝暖意,有了些许欣慰,“有什么事吗?柳特助。”
柳特助轻吁口气,点点头说道:“今天下午三点有个例行会议,这是阮氏集团高管的会议,阮总说要您也参加。”
“哦!我知道了!”木清竹弄清了柳特助的来意,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柳特助弯了弯腰,欲退出去,却又站着犹豫了会,轻抿了唇,终是下定了决心般近前一步,低声开口:
“Alice小姐,你要注意乔总,这个女人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心狠手辣,阮总又对她深信不疑,小心点为好!”
木清竹抬起头,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心里却是光明一片,有丝淡淡的感动在心里激荡,对一个并不是太熟而且也不得势的人能够说出这句话来,已经很不错了。
看来阮瀚宇的手下并不完全是趋炎附势的人,这足以说明阮瀚宇在识人方面有独特的眼光。
只是他却永远也不会懂得欣赏她罢了,这或许就是他的缺点。
木清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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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针锋相对
时间过得很快,上午的时间很宁静,正午时分,木清竹收拾了下桌子准备出去吃午饭。
阮氏集团有职工食堂,木清竹却不想过去,在这是非之地,她可不想停留太久,便坐电梯欲到外面随便吃点。
按了员工电梯,静静等着。阮氏集团的电梯有员工梯和专员梯,一般专员梯就只有阮瀚宇,乔安柔用,亦或是阮母季旋及高层家族成员才能用。
电梯很快下来了,一般此时的电梯由高位下落基本都是空着的,她处的86层除了阮瀚宇88层外当属最高层了,中间87层因数字不好听,便是直接跳过去的。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木清竹走了进去,抬头就看到木清浅穿着阮氏浅红色的秘书西服,手中拿着最新款苹果手机把玩着,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嘴角露出盈盈笑意。
木清竹心咚的一跳,不由脱口问道:“木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清浅听到质问声,抬起头,瞧见满脸疑惑的木清竹,嫣然一笑,张扬的一飞柳叶眉,满脸鄙视:“怎么,我就不能在这里了吗?你能赖在阮氏集团,我凭什么就不能,我比你更年轻漂亮,乔总信任我,阮总对我青睐有加,我当然要加入阮氏集团了,这有什么不好嘛?”
她的话理直气壮,无比傲娇。
木清竹心中悲哀,通过昨夜的事,对她的言行举止早已心中了然,哀莫大于心死,当下只是冷冷一笑,说道:“木清浅,你认知肤浅,我也无话可说,但作为你的堂姐,我还是要提醒你,以你现在的年龄,应该呆在学校里完成学业,而不是一心想攀高枝,走捷径,到头来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损人不利已。”
她平静地说完,电梯铃正好响起,转身踏出电梯门,往外面走去。
“木清竹,站住。”木清浅恼羞成怒的在身后叫着,“你嫉妒我,得不到阮总的爱,就凭什么以为人人都会像你这样只能是被男人抛弃的货。”
这话实在太过羞辱人,木清竹站住脚,回过头来,眸色暗沉,眼里是阴沉冰冷的光,她直直地盯着木清浅,目光绞着她,步步逼近她。
很小的时候木清浅对比自己各方面都优秀的堂姐,心存畏惧,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可现在是她出言不逊在先,面对着强势的木清竹,毕竟涉世不轻,又心虚,被紧逼过来的木清竹逼得节节后退,心底发慌,嘴上结结巴巴:
“读书有什么用?毕业了还不是找不到工作,能进到阮氏集团这样福利待遇丰厚的公司,那还不是多少读书人的梦想,我这样选择是对的,更何况乔总看得起我,有她这个后台,我还怕什么,你没资格管我。”
这样一说,木清浅又觉得底气很足了,站直了腰,恶狠狠地回视着木清竹的眼睛,壮着胆子
“你,你想怎样?告诉你吧,你若想凭着阮瀚宇拿回你家的财产,那是做梦,阮总是不会帮你的,你不过就是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你能,我也能,我可比你年轻漂亮多了。”
木清竹的心里像被尖针扎过,可她却再不会为这样肤浅的女人心痛了,她扬了扬手掌中被白纱布包着的手,阴冷的说道:“木清浅,你想选择什么样的路,那是你的事,但我警告你,以后老实点,别在我面前玩花招,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她摸着自己受伤的手,阴冷的光似要射进她的心脏里,木清浅瞪着不服气的眼眸子望着她,却也不敢再多言。
木清竹冷冷一笑,掉头朝着圆拱形的飘台外面走去。
第三章狭路相逢
温文尔雅,绅士一般的男人站在大厦的外面,艳阳高照,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越发亮眼。
他微微一笑,好听的声音带着糯糍的魅惑。
“小竹子。”
景成瑞站在名贵的劳斯莱斯旁,满脸微笑地望着他。
“景总。”木清竹刚走下去,愣了下,反应过来,快步朝他走去,“瑞哥,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微昂着头,仰视着他,脸上有丝俏皮,淡淡笑着。
景成瑞开怀一笑,尔后望着木清竹的手,关切地问道:“小竹子,你的手伤怎么样了?昨晚我到处找不到你的人影。”
昨晚?
木清竹心中涌起股难受,摇摇头,“很好,没事了。”
“当然,那可一定要好。”景成瑞的眼里都是怜惜,“我可还想听你弹钢琴呢。”
“没问题!”木清竹笑了起来,暗蓝色的挡风玻璃照得她红唇里露出的一排整齐的月牙,煞是好看。穿透过来的艳阳,却并不特别刺眼,把她的容颜染成迷人的绯色,所有的那些悲伤的情绪阴霾尽失,她对着远方那一层光,眉眼弯弯,“景公子,只要您想听,小女子愿意随时奉上。”
“哈哈。”景成瑞再次开怀大笑,“小竹子,走,我请你吃西餐,我们去试试A城的西餐,瞧瞧味道是不是很正点。”
“这个……”木清竹有点犹豫,毕竟现在是午休时间,下午三点可还有个会呢。
“放心吧,不远的,就在附近,不会影响你上班。”景成瑞眸中闪过丝暗色,敝了眼巍峨的大厦,心中飘过丝失落。
他真的没有想到,回到A城的木清竹竟会回到阮氏集团来工作,他心中很是不爽,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地方,只是为了阮瀚宇吗?
“放心,走吧。”景成瑞笑得儒雅,打开了车门。
木清竹不再犹豫,进到车里。
对于景成瑞,她是从心眼里感激的,三年前离开A城时,她是逃出去的,阮瀚宇没有给她一分钱,在美国的三年,她潜心学习研究汽车模型设计,那点从娘家带过去的积蓄都被用光了,后来她只得出去找工作,勤工俭学。
可当她拿着自己设计的汽车模型到处找工作时,却是受尽了冷眼,没有人能够赏识她。
那天阴云密布,她站在那条小河边,拿着汽车设计图,心灰意冷,又冷又饿,不知道该怎么办,满脸阴郁。
不远处一个男子,身着休闲牛仔T恤,戴着鸭舌帽,打扮很随意,气质却非常出彩。
他举止从容优雅,脸上带着淡然若无的浅笑。
就在那天,他看了木清竹的设计,跟她聊了许久,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然后命运开始逆转,那家公司打电话来了,她从此后成了景瑞集团公司的设计师。
果然不到几个月时间,她设计的汽车模型红遍了全球!
她刚成功,家中出事了!
不得不匆匆赶回来!
“我点了牛排,这家西餐厅是附近最正点的,你还需要些什么?”景成瑞挑选了一个幽静靠落地玻璃窗的角落坐下来。
西餐厅高调淡雅,英文歌曲如小桥流水般飘荡在空气里。
落地玻璃墙绿叶环绕,明亮通透,艳阳光辉很是耀眼,精致的纱质蕾丝薄帘分开二边,从桌子靠窗,可以俯瞰鳞次栉比大都市,人生众相,城市众相。
木清竹心中感叹,眼睛有丝湿润!
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带给她的温暖,那是从心里能感受到的,芸芸众生中,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呵护她,她真的是幸运的。
“在想什么呢?”景成瑞凝视着她,面上挂着笑,这几年他经常跟木清竹一起吃饭,虽她表面上从来都是淡淡的微笑,但他知道她不是一般肤浅的女人,心中藏着事,只是不跟他说。
有次,他问他,你为什么会设计出这么令男人心动的汽车?他真的很好奇,一个女人怎么能有这种巧妙的思维呢,他黑瞳如漆,直望到了她的心里。
她没有瞒他,说出了心里话:她是为心爱的男人设计的。
当时的他心中很失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认识她在后。
后来追随她的身影来到A城,这几天才知道了她的惨况,她过得很苦,但从不在他面前流露难过,
包括现在,也是这样!
如果她能大声,趾高气昂的说说话,或许能舒坦一点,但她绝不会这样.
牛排上来了。
木清竹握着叉子,看着景成瑞望着她探究的眼神,叹了一声,浅笑着问道:“瑞哥,你会在A城呆多久?。”
景成瑞握着刀叉熟练的割着牛排,优雅绅士,慢慢割下一小块,放进口中品尝着,点头微笑,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不错,这家牛排像那么回事,七成熟,鲜嫩可口。”他放下刀叉,倒进法国红酒,举杯,杯中腥红色的液体微微倾斜,激起人的食欲,“来,我们喝一杯。”
似空灵般“当”的一响,伴着瓮瓮的清脆回音,木清竹唇角向上勾起,“瑞哥,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先饮了这一杯,后面便不能喝多了,下午还要上班。”
“好,”景成瑞很爽快,仰头一口气喝下。
木清竹也一口气喝下去。
“小竹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来到阮氏集团工作吗?”几杯红酒落肚,景成瑞的眼圈有点红,他注视着木清竹认真问道。
“我……”木清竹心中难受,却不知如何开口,很久后,吃下一块牛排,亦是认真地说道:“景总,我确实是有点事才回到阮氏集团的,与商业无关,请相信我,我在阮氏集团上班不会很久的,虽然我身在阮氏,但我懂得商业规则,知道怎样做人,公私会分得很清楚的。”
她语气很轻,却很诚恳,晶亮的眸子望着他,眼神清澈,带着点哀伤,那哀伤仿佛会随时流出来般。
景成瑞心中一紧,忙着点头,“我相信你,在决定回美国前,我暂时不会离开A城,正好也要在A城考察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放心不下你。”说到这儿,从怀中取出一张金卡来,推送到木清竹桌前:
“小竹子,这是你的奖金,你设计的豪车已经红遍全球了,按公司规定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景成瑞面色郑重。
木清竹有点发呆,望着面前的金卡,那里有一千万,根据公司的协议,她能得到这么多钱!
可惜这钱有点迟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她不顾阮瀚宇鄙夷的眼光,卖身给了他,并且也答应了他的离婚请求。
一切都来得迟了!
可这就是命运!
她的手指轻抚着金卡,微微发抖。
心中异常难受,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一抬头却敝见阮瀚宇挽着乔安柔的手正从门外走来。
他俊颜如画,神彩飞扬,乔安柔性感妩媚,温柔可人,好一对金童玉女。
一瞬间,木清竹神志有些恍惚,慌忙低下了头,用手叉着牛排,却乱了章法。
“阮总。”服务生见到阮瀚宇进来,慌忙弯腰行礼,很快经理也跟着过来了,满脸笑容,点头哈腰。
“给我们随便上点东西,要快,下午还要有个会议。”阮瀚宇简短地吩咐道。
“好的,阮总,稍等。”经理赶紧点头,又略微给他汇报了些餐厅情况。
至此,木清竹才知道这家名叫“红茵河”的西餐厅原来是阮氏集团名下的,她真的应该想到在A城,无论哪行热门行业都离不开阮氏集团的影子,阮氏集团已经是无处不在了。
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景成瑞握住了她受伤的手,笑着朝她摇摇头。
阮瀚宇和乔安柔刚巧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真是太巧了,但木清竹却相信,他并不是故意的,因为乔安柔一直挽着她,站在右边,拦住了他的视线。
他们刚落坐,阮瀚宇的眼睛一下就瞅到了正低头吃着牛排的木清竹,她的头很低,似乎在故意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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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棋输一盘
阮瀚宇身子一僵,眸色暗沉,锐利的双眼朝着他们望来。
木清竹立即感到如盲刺在背,似坐针毡,浑身难受。
“宇,我要杯芦荟汁,美容解毒,你要吗?”乔安柔顺着阮瀚宇的眼睛瞧了眼木清竹与景成瑞,脸上闪过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她嗲声嗲气地问着,身子却靠紧了他。
“来一瓶上好的红酒。”阮瀚宇答非所问,眼里的光一圈圈收紧。
服务生以最快的速度上好了红酒和牛排。
阮瀚宇挥挥手,服务生退了下去。
他熟练的拧开瓶盖,倒下了一杯猩红的液体。
站了起来。
“景总,全球知名的财团人物能驾临敝小店,真是令敝店蓬毕生辉啊。”阮瀚宇握紧了红酒杯,风度翩翩的走来。
景成瑞淡淡一笑,站了起来,很绅士地说道:“阮总,过奖了,不敢当,请坐。”
“来,这一杯,我敬你,先干为敬。”阮瀚宇自信却又不显张扬的一飞俊眉,仰头一口气饮下,大方地在木清竹身侧的坐位上坐了下来。
“……”景成瑞稍微愣怔,像阮瀚宇这样的竞争对手,他极少遇到,拍他马屁的人天天都有,可阮瀚宇此时笑意盈盈地向他敬酒,还真就顺着他的话坐了下来,无形中给他一种压力,他的气势实在太过强势。
景成瑞本是天生的强者,当下亦是很有礼貌的一笑,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大方地说道:“实在不知这里就是阮总的地盘,早知如此,就该提前邀请阮总共进午餐了。”
阮瀚宇脸上的笑容极美,眉宇间的英气并不张狂放肆,却是沉甸甸的自信,这自信并不是随意装来的,也不是莫名其妙就能有的,甚至这样的自信让景成瑞心里瞬间生出一丝很不祥瑞的预感。
景成瑞自认是商场老手,见过的各式各样的人物,也算是心腹深沉的人,却想不明白阮瀚宇为何在他面前会有这样的底气,此时的他不露声色,脸上笑意更浓。
酒杯相撞的清脆声音在木清竹听来分外刺耳。
杯中酒液溜进各自的嘴里,阮瀚宇眼圈缩了下,目光含笑,景成瑞亦是大气的一饮而尽。
此时的他们祥和友好,好似是千年的好友重逢,
可木清竹却不这么想,甚至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逼得她呼吸都有点困难。
含枪夹棒,刀光剑影!
她感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想站起来溜走。
阮瀚宇却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般,伸出一条腿来横在了她的面前,像是故意的,眼睛却自始至终望都没望她一眼。
木清竹再次呼吸变浅,这家伙,他想要干什么?
他们不过是吃了一餐饭,朋友间吃饭都不行吗?她虽然是在阮氏旗下工作,可她并没有卖身,他可管得真宽。
当然木清竹也知道自己工作的敏感性,毕竟她是在同一个行业,颇具竟争对手的二个公司都上过班,这样会让人心生警惕,浮想联翩的。
果然,放下酒杯后从不主动给别人倒酒的阮瀚宇竟然破天荒的给景成瑞倒起了酒来,完全忽略了木清竹,也好像忘了昨晚二人的对峙!
他面不红心不跳,好一番客套。
景成瑞的涵养很深,既然阮瀚宇与他客气,他也礼貌的应承,二人酒来酒往,气氛似乎很融洽。
木清竹从没有见过在公开场合应酬的阮瀚宇,见他们聊着平常的话题,偶尔还会客气的笑笑,心不由放了下来。
乔安柔坐在对面望着他们,冷冷的表情。
大庭广众之下,有他心爱的人在,总要顾及颜面吧,更何况这是他自家开的店,总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
“景总,听说你快要办喜事了?”阮瀚宇在连着喝下几杯红酒后,睫毛微垂,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正在低头割着牛排的木清竹,猛然间身子一震,“咣啷”一声,手中的铁叉跌落盘中!
景成瑞快要结婚了?她怎么不知道。
阮瀚宇看似随意的话语落在木清竹耳中,非常刺耳!
自认识景成瑞起,她从没有问过他的私事,也不想去问他的私事,二人之间一直都是相处融洽的。
可今日被阮瀚宇这该死的家伙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心中仍然十分惊讶!虽然她从没有爱过景成瑞,但,凭着女性天生的敏感,还是感到突然,甚至带着稍许的失望。
毕竟他们之间无话不谈,他竟连将要结婚这样的终身大事也不告诉她吗?而且她并不愿与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有着过多的交往,毕竟她不想引起太多绯闻。
“景兄,到时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哟。”木清竹跌落刀叉,心慌失落的模样全部落入了阮瀚宇的眼中,心里是讥冷的笑,脸上却浮起‘诚挚’的笑容,调侃带笑地说着,表情非常自然,甚至连木清竹铁叉跌落到盘中的声音都好似没有听见。
景成瑞的脸色却变了!
听到木清竹手中跌落的铁叉声,他眸色中一痛,脸上闪过丝慌乱,带点愧意望着她。
木清竹自知失态。
“对不起。”她慌忙捡起铁叉,眼角的余光却偷偷朝着坐在身侧的阮瀚宇瞧去,正遇上阮瀚宇瞥向她的余光,二目相撞,木清竹脸上发烫,慌忙收回了她的眼光。
阮瀚宇那厮满脸的笑意更浓了,在木清竹看来那就是轻视讥讽的笑,似乎在嘲笑她不自量力,找个有妇之夫般。
懊恼,不悦,各种感觉涌上来,木清竹难受的同时也感到浑身发毛,恍若全身都被他扒光了般,毫无任何隐私可言。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肯定把他们想成什么关系了,不过,关他毛事呢,用得着这么冷嘲热讽吗?
“小竹子,你怎么啦?”木清竹满脸通红,难受的样子,使得景成瑞心中一紧,体贴地问道,“牛排已经冷了,再换一盘吧?”
此时的阮瀚宇听到景成瑞的问话,也扭过了头来,似乎才看到木清竹坐在身边般。
黑亮的眼睛带着“友好”的笑意,笑里夹着讥讽与得意,他笑容灿烂,木清竹咬了咬牙,恨不得一拳打瞎了他的眼。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她迅速垂眸,底气不足的低声说着,眼角的余光落在身侧阮瀚宇握着红酒杯的修长白哲的五指上,好看的食指尖随意轻敲着杯身,怎么看都显得得意张扬。
她真的坐不下去了。
阮瀚宇不动声色的笑着,望着面前情绪变幻多端的景成瑞,这个外界一直都传颂着温文儒雅,富有的绅士,年轻,有为,帅气,手段雷霆,神龙不见首尾。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在木清竹面前有慌,有乱,有痛,有怜惜!
这个死女人,果真手段了得!
男人的直觉,他懂得他眼神的含义。
阮瀚宇心中怒气翻滚。
“我已经吃好了,先走了。”木清竹适时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说着。
“小竹子,等等。”景成瑞见到木清竹站起身要走,忙跟着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都吃好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阮瀚宇也跟着站了起来,呵呵一笑,绅士般朝着景成瑞伸过手去。
景成瑞迟疑了下,只得也伸出了手。
二只白哲修长的手指紧握在一起。
景成瑞一心牵挂着木清竹,眼睛全部落在她的身上,见她朝外面走去,很想跟过去。
可阮瀚宇握着景成瑞的手越来越紧,景成瑞想要甩开他的手,他的手力气可真大,轻易挣脱不出来,又不能明的发难,只能斗气似的一直被他握着,眼睁睁地看着木清竹的身影一步步离开了。
他目光沉锐,明白了阮瀚宇的意思,紧紧地盯着阮瀚宇。
他们从彼此冷冽的眸子里,看到了敌意,先是轻微的,而后是愈来愈浓的敌意。
景成瑞眼神里渐渐崩出火星子,这一棋局,他彻底输了。
《首席娇妻太撩人》
(来源:爱米小说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