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前夕,一则奇闻在互联网各平台刷屏,连中央电视台都做出了系列报道。这就是:
非洲的撒哈拉沙漠,已经连续两年下大雪啦。
虽然网友们兴高采烈地讨论,撒哈拉降下大雪与窦娥的“六月飞雪”哪个更罕见。但还是有地理学家和气象学家一本正经地解释:
位于赤道附近的、全球最干旱的撒哈拉沙漠之所以下雪,是因为北极暨西伯利亚地区的极地涡漩趋于不稳定,导致冷气流不断南下扩张,强对流之下造成了极端天气频现…
其实,极地涡漩失衡的结果,不但导致了撒哈拉的降雪,还引发了西伯利亚的异常高温。例如2021年西伯利亚各地的地表温度已经普遍超过了:
35℃。
无独有偶,自2019年末爆发的新冠疫情给全社会带来的持续冲击,也引发了经济、政治、民生、社会治理等各方面的微妙失衡,从而导致了各种奇闻频现。
而个中翘楚,非上海莫属。
❶ 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1995年,关贸总协定变更为世贸组织后,中国正式提出加入申请。没有人能想到,一场大机遇、大发展由此而展开,正如当时忙着在长沙各个歌厅“走穴”的大兵也没想到,和奇志合作说点段子居然有火遍全国的一天。要知道,当时在歌厅里说一晚上相声,老板给他们开出的报酬是:
30元。
然鹅,那却是奇志/大兵组合最有生命力与创造性的年代。例如双簧小段《英雄就义》就特别受欢迎。里面的“包袱”是这样的:
大兵:我还有一句话,大部队都转移走了吧。
奇志:转移了。
大兵: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一句话,叫我堂客(注:弗兰方言,即老婆)嫁人吧。
奇志:一定帮你转达。
大兵: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如果中文互联网上评选“十大遗言”,这一句肯定能高票入选。
然鹅,二十余年后,当上海如同脱轨的列车一般飞出原有轨道,懵懵懂懂的人群透过车窗发现,满目疮痍生的活竟然如此陌生。
用某网友的话说就是:
整个上海打了个盹,做了一个不近情理的梦。
这个噩梦的最新一章是这样的:
2022年5月1日下午,网传上海一福利院在转运“死亡”老人时,发现老人仍有生命体征。5月2日,记者从事发的新长征福利院及普陀区民政局了解到,确有此事。目前老人已转运至医院救治,生命体征趋稳。
而这家成立于1983年的福利院,其公开介绍是这样的:
本院占地3150平方米,建筑面积3280平方米,总投资1000万元。整体建筑具有现代欧洲风格,由四层主楼和老年健身苑组成,内设老人生活区,专护区,公寓区,配有老人活动室、休闲厅、健身厅、保健室等多种服务设施。
然后,它的基本收费是:
2000-3000元起。
朋友们,你是否愿意缴纳费用后,被活着塞进裹尸袋,成为惊悚片或喜剧片的二次创作素材,自己却只能毛骨悚然地默念:
我即使是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腐朽的声带喊: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奇志大兵怎么也想象不出,发生在21世纪赛博朋克上海的这一幕,居然如此深刻地诠释了“生活比艺术更魔幻”的硬道理。
我希望互联网上能保留这些印记,以便于后人研究21世纪人类行为时,所有的细节,都如同刀痕般清晰。
❷ 梁静茹赐予你《勇气》
关于上海全域静态管理下的民生问题,我已经发表过多篇文章,都已经不愿意再炒冷饭甚至提及。
然而我错了,我显然低估了当地利益链上众人的下限。
4月30日,上海宝山区某小区居民围住了一辆垃圾车,因为车上的黑色塑料袋里似乎装的不是垃圾。
而事实也证明,居民们的感觉并没有出错。有居民用手扒拉开几袋,蔬菜水果瞬间撒了一地!有橙子、玉米、大米等…
中小学生的历史和ZZ课本里明明说了:
1929年经济危机时,资本家宁可把牛奶倒到密西西比河,也不发放给穷人。这是资本主义丑恶的高度体现。
而上海市的大聪明们,似乎也不介意“取其糟粕,弃其精华”,因为他们总认为:
只要人为地制造了需求,老百姓钱包里硬硬的东西,就如同女人的事业线一样,挤一挤总是有的。
而这也存在血淋淋的佐证。
4月30日,上海一网友发布了一则视频,展示了一家三口被封控44天以来的购物清单,光是买菜就花了:
2万元。
贵不贵?确实不便宜。但想不通的老百姓需要换个角度,站在新的高度反省自身:
为什么要以平等的心态去揣度背后的逻辑呢?
莫非是梁静茹给了你莫名的《勇气》,让大家产生了“我们都一样”的幻觉?
❸ 制度与经济那些事
我们知道,在文史哲领域里,哲学与美学稳居于鄙视链的大气层。但它们太过抽象,因此在学术圈内,真正引领潮流的是历史学、政治学、社会学。一位我认识的会计/审计界大牛曾说:
我们写论文的理论来源与推导依据,应当是文科显学的前沿内容。
所以,在非主流经济学流派中影响最大的制度经济学,就以它独特的研究方法而拥有无数拥趸。
可就是有些学艺不精的奇才,喜欢拿着数据往前沿研究结论(尤其是关于文化因素)里套,因此就会出现一系列奇奇怪怪的结论。例如殖民地历史影响商业氛围、游牧文化不利于商业发展、人文地理特征决定经济形态…
这其实是非常可笑的。例如在现阶段的大上海,你通常不会因为祖上是“游荡者”就拦路劫道,也不会把囤积居奇幼稚地归因于“海派文化”的传统…
对于现代社会中的个体而言:
所有的文化特征、个人特质仅仅是一个诱因,组织制度——例如升迁与惩处的标准——才是决定个人行为的最关键因素。
把道德、传统、文化、基因、孝道…等东西作为社会治理的基础,那是封建社会才能做出来的事儿,因为在皇帝、外放大员、以及程朱理学等文化人的眼里,最理想的社会形态必然是:
代天子以牧民。
而近代中国百年激变与发展奇迹过程中,其实离不开两方面因素:
① “党的建设”反复净化与洗涤下,有底气放出“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豪言的组织。
② “人民群众当家作主”引领下,解放了思想、迸发了积极性与创造力的民众。
一个成熟的、具有高度执行力的组织,必然是重视内外两方面的监督。否则当公信力被质疑后,其社会治理成本将高到无法想象,上下一心创造新奇迹更是无从谈起。
想想1945年教员同志是如何回答黄炎培“历史周期律”疑问的吧:
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❹ 奇怪的思维
历史是一面照妖镜。很多人都阅读过马尔克斯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但它的实际创作背景则源于一个不那么正能量的新闻报道:
一对各自拥有稳定婚姻的秘密情人,结伴来到四十年前的蜜月故地,结果却被见财起意的船夫用桨杀死。
马尔克斯从中联想到哥伦比亚的历史人文,思考关于人性的尊严与目的。而如果这事发生在宋朝时候,朱熹肯定要恶狠狠地批注一笔:
赌近盗,奸近杀!
希望某些人的思维,不要永远停留在一千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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