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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五十三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 荣国府元宵开夜宴”,主要讲了除夕宁国府祭宗祠宗祠和元宵节荣国府开夜宴。
上回晴雯连夜帮宝玉补好雀金呢大衣后,病反而重了。袭人回到怡红院,一切重回正轨。这已经到了年底,按惯例,除夕要开宗祠祭祀。贾家的宗祠在宁国府。贾敬不在家,准备祭祀的主角就是贾珍夫妻。
在这一回出现了一个新人物,“贾蓉之妻”。根据前文内容可知,贾蓉前妻秦可卿已病逝。此刻出现的“贾蓉”之妻,是后来娶的妻子,笔墨不多。
秦可卿的去世,并未给贾蓉带来多大的伤痛。相反的,为了在丧礼上有面子,贾珍还给儿子捐了个官。对于富家子弟来说,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像老色鬼贾赦一样,铁打的老爷,流水的妻妾。
贾珍对儿媳妇的死伤心不已,远胜过儿子,让人唏嘘。后文中父子二人与尤二姐、尤三姐关系不清不清楚,可见这对父子之间有多少不堪的内幕。
贾蓉的两任妻子,都是什么样呢?
贾蓉的第一任妻子,秦可卿,是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长大时,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
说秦可卿是《红楼梦》里的第一美人,一点都不为过。除了长相美,为人处世也非常有大家风范,连眼光高的贾母,都称赞她是第一儿媳妇。年轻,漂亮,会做人,对于贾府这样门第的人家来说,有这也的儿媳妇不奇怪。贾母,凤姐,甚至王夫人,都是来头不小,德才兼备的美人。
贾蓉与秦可卿结婚时,不到二十岁。当家的贾珍,四十多岁。贾珍虽说是宁国府的管理者,但实际上,为人不端,空袭着宁国公的爵位,一味吃酒寻欢,别说在外建功立业,就是家里的内务,也管的一塌糊涂。整个宁国府,乌烟瘴气。
第七回宁府的老仆人焦大,就曾曝出这也的丑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这里的爬灰,意思是“公公与儿媳妇私通”,俺指贾珍和秦可卿的不伦情。焦大曾经是宁国府的功臣,跟着宁国公打过仗,还舍命救了主人。年纪大了,宁府的晚辈们对他也不太尊敬。老仆人这些晚辈一代不如一代,心里不是滋味。这可是先人拿命换来的。
贾府的三四代的荣华富贵,家族大,规矩多。焦大这样年纪的老人,是要退居二线,无法在主人身边就职的。从他口里传出爬灰事件,可知宁府上下,知道真相的人不少。
对于贾珍、贾蓉来说,就自己的身份,想要什么得不到。秦家的势力,跟贾府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也就是说,秦可卿没有靠山。贾珍假使允诺贾蓉更漂亮更出色的美人,那秦可卿对于贾蓉来说,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替代的女人。从秦可卿死的时候来看,贾珍比贾蓉用情更深。尤氏装病不主持儿媳的丧失也非常的奇怪。
秦可卿因为与贾珍的不伦关系被人揭发,心理压力过大悬梁自尽,并非是病死的。所以贾府中人听到死讯,“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贾珍尽其所有,风光葬了秦可卿,还顺带给儿子捐了五品御龙尉。
送走秦可卿后,贾蓉娶了新的妻子。后文中提到她,仅以“贾蓉之妻”命名,
第29回,贾母到清虚观祈福。文中自秦可卿死后,第一次提到贾蓉的妻子,原文如下:
刚要说话,只见贾珍贾蓉的妻子婆媳两个来了,彼此见过,贾母方说:“你们又来做什么,我不过没事来逛逛。”
第53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婆媳俩准备送给贾母这边的针线礼物,贾珍回来吃饭,贾蓉之妻回避了。公公来了,儿媳妇要避开,这是当时的礼教。过去的那女之防这么严,最可悲的是最后也最可悲的是到最后也没防住,“淫丧天香楼”事件,大概就是因为回避太多了,反而会产生更多的诱惑。
直到第92回冯紫英进贾府献宝,我们才从他的口中对贾蓉的现任妻子略有了解,原文是这么说的:
冯紫英又问:“东府珍大爷可好么?我前儿见他,说起家常话儿来,提到他令郎续娶的媳妇,远不及头里那位秦氏奶奶了。如今后娶的到底是那一家的,我也没有问起。”
贾政说:“我们这个侄孙媳妇儿,也是这里大家,从前做过京畿道的胡老爷的女孩儿。”后文中这个胡氏没有再提及。
贾珍对去世的秦可卿评价很高,难道不怕别人非议?毕竟那女有别,还隔了辈分,贾府兴盛的时候,再多的丑事,也能压下来。墙倒众人推的时候,这些丑事才开始发威。
宁国府被查抄,贾珍功不可没。被他沾染的女子,名声尽毁,结局惨淡。秦氏、尤二姐、尤三姐都自尽了。封建礼教约束她们,贾珍迫害她们,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