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蛙》第16章 风流韵事
强子三十多岁个子不高胖墩墩的,家在离这儿不太远的邻县农村,一周回家一趟。近段时间他搬到我的宿舍来了。我才发现他不是特别顾家的主,还没有收住玩性,喝酒抽烟赌博耍一样不拉,家里老婆管得严呢收敛一下。
醉不死一来正好臭味相投融为一体,醉不死经常找强子在我们宿舍里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聊天当下酒菜一会半瓶酒下肚了。
有时我在场他们的谈话谈到紧要处闪烁其辞欲言又止,然后聊谈他的风流韵事。最近他看上了KTV里一个皮肤白皙叫雪雪的陪唱姑娘,这几天发了疯的往那儿跑。
可能最近手头有点紧,两个人叽咕了半天最后联系了以前在一起工作的庆云来玩耍,他现在在附近一个公司上班。还是一贯作风,先找个地方喝酒,喝嗨了再接着去KTV唱歌。酒过三巡粘粘沾沾一直不走整到凌晨一点多。醉不死又摆着手说:
“今天我来请客,你们谁也不能付账。庆云兄弟来了就是客。这个钱应该我来付,谁付我给谁恼。”
“你没钱,用啥结账呀?”强子说。
“啥?你看不起你兄弟了!我没钱,我啥时候缺过钱?咱都是刷脸,刷脸知道不?”说完满桌子找火机点烟。
“哎哎!兄弟,火机在这儿呢。”强子拿着火机“啪”一声火苗窜老高,醉不死刚凑上去火燎到刘海“滋滋”作响整个包房里顿时充满毛发烧焦的气味。醉不死笑呵呵地打了强子一下说:
“你强子,想谋害我。罚你三杯啤酒。”说着摇摇晃晃的去倒酒。
庆云把强子拉到一边耳语一阵出去了。又喝了几杯,醉不死歪在椅子上不动了。这时庆云进来了说:
“咱们走吧?我已结了帐!”
“走了,走了。”强子拉起醉不死说,“庆云兄弟已经结账了。”
“啥?庆云兄弟结了帐。不是说好了,我接帐么?我接帐么……”醉不死身体依着强子出了酒店。
“下次你请,你不请,我还不愿意你呢。”强子一手搂着醉不死的脖子,一手打开轿车门,把他扶进车里。
车开了一段路程,庆云把车停在路边回头说:
“咱们回去吧?我送你们去宿舍?!”
强子回头看了看坐在后座的醉不死。
这时醉不死躺在后座上估摸着那家KTV快到了打了个哈哈,说:
“这才几点呀?咱们再唱个歌去,附近有家KTW,那陪唱的姑娘特赛,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庆云那小子看到醉不死陶醉地表情和流下来的涎水,浮想联翩动心了,接着又看着强子,三个人六目相视一拍即合向KTV进发。
进了KTV雪雪不在休班呢,醉不死非雪雪陪唱不行,等了一个多小时雪雪款款而来,又要了一个果盘上了啤酒,唱起歌来刀郎的《冲动的惩罚》。醉不死深情地看着雪雪发着略带沙哑的声音:“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地说话,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地表达……”试着搂着雪雪的肩膀,这次雪雪没有挣脱,搂得更紧了。一曲歌吧又一曲,最后两个偎依在沙发上喝起了啤酒。强子和庆云舒展着身肢唱起歌来。凌晨五点回到了宿舍。
这天醉不死又来我们宿舍看上去精神不佳,他和强子坐在椅子上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我躺在床上看我的闲书。
“怎么,这些天没去和雪雪唱歌?”强子问醉不死。
“去唱歌,能不叫着你?”
“屌吧?你是大忙人场那么多,不必每次都叫着我,兄弟我理解。”
“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说着醉不死站起来双手抱拳作揖状。坐下来接着又说道, “唱个屌呀?被骗了?”
“被谁骗了?”
“还有谁?那个雪雪。她是个娘们,一个有三岁小孩的娘们。”
强子哈哈大笑一阵,醉不死匿声了。
“不必在意,咱去的啥地方?咱们花钱消遣的地方,那地方还有啥真情?就是尽情玩耍的地方……”
“这我知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醉不死扭头朝我的床铺看去,我看着闲书听着他们的闲聊不知不觉中打着轻微的鼾声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扭动身体带动椅子腿脚摩擦地板刺耳的响声把我惊醒,我没睁眼翻身对着墙壁继续睡觉。
醉不死凑近强子说:
“那天,你和庆云唱歌,我和雪雪喝酒,我们喝着喝着搂到一块了。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的隆起。她没有拒绝,也可能是她醉了。我的胆子就更大了,掀开她的上衣咂啯她的蓓蕾。”
“你小子挺鬼呀!我咋没发现呢?”
“你喝的那个熊样。”醉不死得意地笑了。
“还有呢?”强子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扒她的衣服时,雪雪死活不让。她说:让我失望了,她是有了孩子的女人。我当时懵了放开了她。她主动和我聊了她的过去。”醉不死吸着烟不再说话。
不难想像醉不死眯着眼吞吐着烟雾忧伤中带点醉意,或者说醉意中带些许忧伤。像从一种痛苦解脱出来心又不甘又无可奈何,又像在痛苦中纠结着回旋着久久不愿离开,咀嚼着残存的美妙回忆。
“这样也好。我曾担心你对雪雪用情太深不能自拔,你确实该找个女人了。”
后面他俩说的话我听不清了又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