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老家,母亲的称呼有很多种,主要是随着孩子的年龄增大而变化的,也有,是随着影视传播和国外文字汉译转换过来的,但,不管怎么称呼母亲,一定都是最美丽的声音。
不信,你一个一个,轻轻地喊一声——妈,阿妈,妈妈,娘,老娘,娘哎……,哪一个词不让你直达心底,温暖如春。倘若,你再一个一个,轻轻的呼一声——妈咪,额娘,母后……你就是不好意思,令母亲诧异,但母亲一定还是幸福满满的。
但我是不敢这样喊母亲的——mother (英语), maman (法语),mama(西班牙语、俄语),Mutter(德语),主要是我不会,真要是喊了,我想她会懂的,她也会高兴的,因为,听外语老师说过,全世界不同语言表达中,称呼“妈妈”的口型几乎是一样的。总之,我没有在母亲面前这样喊过她。
有诗人说过,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既然母亲给了我们最美丽的声音,那我们也会回应母亲的呼唤,这就是,每一个孩子的嘴唇,都能发出最甜美的字眼,流淌出最优美的旋律,唱出最动听的歌曲——“妈妈”!
有中文智者,把英语的mother分解释义如下,确实有意思,你看:
M (many)妈妈给了我很多很多,
O (old)妈妈为我操心,白发已爬上了您的头,
T (tears)您为我流过不少泪,
H (heart)您有一颗慈祥温暖的心,
E (eyes)您注视我的目光总是充满着爱,
R (right)您从不欺骗我们,教导我们去做正确的事情。
这一切,就是对母亲的多一种赞美!
母亲称呼的变
好几天没有给妈妈打电话了,没有在电话里喊一声“妈妈”,是不敢,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怕妈妈伤心!
我记事的印象中,最先叫母亲是喊“阿妈”的,我想,再早一些,当我流着口水发出第一个唇语的音,应该是“ma”的。
在我们老家,人们之间相互的称呼,是非常讲究辈份的。老家近年修家谱的隆重和热烈,就是传统文化的一种,而续辈份,也是修谱最主要的工作之一。但是,也有不讲究辈份的地方,就是大家都是“阿”字辈,不信,你看,晚辈称呼长辈:阿太、阿爹、阿奶、阿大、阿妈、阿叔、阿婶、阿姨、阿舅;再看长辈称呼晚辈,晚辈称平辈:阿哥、阿姐、阿弟、阿妹、阿宝、阿三、阿狗子……都是一个“阿”字辈!
我是叫着“阿妈”从母亲身边溜走的。于是,便走进学校,走出家庭,走向社会。渐渐地,离母亲却越来越远了。让喊母亲,从每天无数次的“阿妈”,变成了一年也叫不上几次的“妈”。
我的作息时间和母亲的不一样。我常想在晚上空闲后,静静地打个电话给她。往往一看9点,我倒是可以,而母亲却已睡了,好多次,我打了电话,吵醒了她,母亲高兴地和我说话,我却又怕影响她休息,匆匆说几句就又说“再见”了!
白天,我有空闲的时候,打母亲的电话,她不在地头忙碌,就在村口水塘里洗衣、淘米、洗菜;就是下午偶有空闲,家里也是一屋子的左邻右舍,我一听她电话旁边的嘈杂声音,或者她刻意表现的语调和平和的语气,做儿子的,我仿佛都看到了,我就又匆匆挂了电话。同时,又说,晚上再给她电话,与我,可能是一句礼貌话语,一句随意的应答,晚上,却变成了她认认真真的等待,最后是不安、失望和释然!
我却从不敢说,那样的电话和约定,对她是怎样的伤害!
这样,就连叫“妈”也就少了。但,心里,无数次的呼唤“妈妈,妈妈,妈妈”却越来越多。
当与别人谈起母亲时,当记忆变成思绪、文字的时候,不自觉就说娘,说老娘,这,却更意味着离开母亲远了。物理空间的距离远不算,心中隔离的距离,其实更远了。岁月的流逝,我的长大,就是母亲的老去。所以,我知道,我明白的时候,我愿“妈”不要变成“娘”,不愿“阿妈”变成“老娘”,但,确确实实,我已认为母亲就是老娘,我已叫不出“阿妈”,最多是回到了“ma”。
素材来源耕耘种月 一本自在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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