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功今年72岁,他曾是一名上海知青,当年他下乡到江西插队,住在老乡张德贵家里。俗话说日久生情,吴建国和张德贵的女儿张芳芳相识相恋,两人一见倾心,很快被陷入爱河而不能自拔。一天两人约会,没能控制住内心的激荡的情感。
就在两人爱的难分难舍之际,村里来了当兵的名额,吴建功榜上有名,在爱情和前途中,吴建功的理智占了上风,他选择了去当兵,而张芳芳也鼓励心上人为前途着想。
参军后吴建功的仕途一帆风顺,立功,受奖,提了干。没承想他转业到地方后,婚姻出现了裂痕。退休后的吴建功心里倍感寂寞空虚,这时他想起了初恋张芳芳。为此他和八名知青战友一起来到了第二故乡,找到了张芳芳。当众人推她的院门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一)
当年,吴建功住在张德贵家里,心里特别失落,农村的条件和城里的条件没法比。让吴建功稍感安慰的是,张德贵一家人对他很友好。
另外,张仁贵的儿子已经结过婚分出去了,家里还有个女儿叫张芳芳。她16岁,比吴建功小了两岁。
这个姑娘长的非常漂亮,她对城里的小哥哥心里生出的是敬佩和欣赏。城里人的生活习惯,卫生习惯和农村人完全不一样,张芳芳悄悄模仿着。
俗话说日久生情,在张德贵家住了三个月,吴建功就和张芳芳好上了。两人属于一见倾心的那种。虽然上面不允许知青谈恋爱,但一个大小伙子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哪还能顾得上那些呢?
两人经常偷偷去村外小树林里约会,那天,吴建功大着胆子亲了张芳芳,张芳芳红着脸回应了他。
恋爱太美好了,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让人迷醉,让人流连忘返。
那天,两人在小河滩的草丛里,没能抵挡心中激荡的情感,尽情让它燃烧。
就在两人爱的难分难舍的时候,村里来了两个当兵的名额,吴建功由于表现好,榜上有名。
吴建功舍不得离开心爱的姑娘。他对她说:我准备把这个机会让给好兄弟赵飞。
张芳芳却说:建功哥,我可听说了,城里兵复员后可以回城,而且还能安排重要的工作。这样的机会你怎么舍得让给别人呢?
吴建功说:可我却舍不得离开你呀?我忘不了你对我的好呀!张芳芳说:好哥哥,日子长着呢,只要你心里有我,复员回乡了也可以来娶我,干嘛非要钻牛角尖呢?
第二天,张芳芳把心上人送到县城,一直看到他坐上了去部队的大卡车才回去。
二)
吴建功到部队两年后,一个关乎他前途和命运的机会降临了:1976年7月29日,他参加了唐山救援。当天晚上,他正参加救援,一场余震来了,他和战友们被砸在废墟下面。
还好他和全班战友所在地是一处民房,一天后他被扒出来,只是受了轻伤,而别处的战友有90%都牺牲了。
此时,吴建功是干部身份可以恋爱成家了,他想到了初恋张芳芳。一打听才知道张芳芳带子嫁人了,吴建功头有些懵,而后犯了嘀咕:难道她怀了我的孩子?他决定亲自找她问个明白。
他专门请了假去了江西当年插队的地方,找到了张芳芳,果然张芳芳已经生下一个儿子,嫁给了邻村的钱宝楼。吴建功失望了,临走他专门给了张芳芳100元钱,另外他又感谢钱宝楼在那种情况下收留了母子俩。第二天,吴建功才告辞离去。
张芳芳嫁给钱宝楼会幸福吗?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三)
吴建功回到部队后,和驻地女青年何腊梅结了婚。两个人在一次军民联欢会上相识、相恋。那天,他代表部队上台表演节目,而何腊梅是地方纺织厂的团委干部,也上台表演节目。两人一见钟情,相互留了通讯方式,很快坠入爱河,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一直到了大女儿长到16岁那年,何腊梅和本单位的一个离异的男士搞到了一起,后来被人举报,两人被抓了现行。
那个男人由于破坏军婚,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从此两人关系破裂,半年后办了离婚手续。
第二年,吴建功由副团级转业到地方任百货公司党支部书记。有人劝他,趁着年轻再找个合适的女人。他反对这一提议。他说:两个女儿都大了,正上中学,他不想让两个女儿再受到伤害,影响学习,这事等女儿大了再讲吧!
1998年7月,大女儿考上了上海财经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工作。
2000年7月,二女儿考上了上海复旦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应用专业,毕业后应聘到上海一家软件公司工作。
两个女儿参加工作不久,遇到了合适的对象,两个人先后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此时,吴建功准备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了,毕竟他才近50岁。有朋友给他先后介绍了三个女友相识,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分手了。
吴建功说: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上来就问:年龄多大?工资多少?身体状况?孩子情况?有没有存款?等等。
他感觉对方就像查户口一样,一点也提不起激情。所以,他干脆就不准备找了,遇不到合适的,只有自己过了。2012年8月,吴建功准备退休安享晚年。
退休后赋闲在家,吴建功一段时间很难适应那种生活。白天和一帮老头、老太太聊聊天,或者去公园里走一走。
可晚上他倍感寂寞,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一幕的滚过。下乡的经历,部队的经历交替在他脑海里闪现,最后一个人总会定格在眼前,这个人就是初恋张芳芳。她是那么温柔又善良,当初他为了前途去当兵,两个人失之交臂。她带子嫁给来另一个男人。
他最想知道的就是30多年过去了,她现在过的好吗?儿子早到了结婚成家的年龄了,儿子结婚了吗?儿子过的好吗?这些问题时刻提醒着他,该去第二故乡看看了。
说走就走,2014年9月12日秋高气爽,是个适合旅游的季节。吴建功邀约八名知青一起坐上了去江西的大巴车。经过三天三夜的旅途奔波,终于到达了江西,来到了第二故乡,找到了张芳芳的家。
当年,他曾经到过他家,那个男人叫钱宝楼,吴建功还和他一起吃过饭。不过原来破烂不堪的房子都翻盖一新了。
众人被老队长领着来到了他家,可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四)
队长推开院门,听见里面传来吵架声,打架声。队长开开门,正好看见喝醉酒的钱宝楼正在打张芳芳,他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火气,拽着她的头发往地下摔。只见张芳芳头发凌乱,满脸伤痕坐在地上流眼泪,男人累得呼呼直喘,嘴上还叫嚷着:服不服?不服还打!
张光芳只会呜呜的哭,也不反抗,就这样任由他打。
队长说:钱宝楼,你赶快住手,怎么又发酒疯打人了?
钱宝楼说:这个老婆子,她不听话,我就打她。说完他又轮起巴掌照张芳芳脸上就打,啪啪的响声传过来。
张建功听见响声心疼不已,就像巴掌打在他自己脸上一样。张建功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右手抓住钱宝楼的手腕用力一捏,顿时疼得他直叫唤。
吴建功又一个扫腿下去,钱宝楼应声倒地,站不起来了,他叫嚷着:你是谁?为什么打我?
吴建功余怒未消,还想上前动手被队长拉住了。
队长说:钱宝楼,你知道他是谁吗?敢和他叫板。
他是谁?
老队长说:他是知青吴建功呀,他可是在部队练过的。
想必钱宝楼知道吴建功是谁了,再也不敢叫嚷了。张芳芳听见吴建功这几个字,停止了哭泣,眼神搜寻过来,她一眼就认出了吴建功。
她立即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建功哥,你总算来了,我快要被他打死了,你一定要替我出头哈!
他为什么打你?
喝醉了酒发酒疯呗!
吴建功说:今天让我碰到了,今后你再敢打他,我一定饶不了你!
建功哥,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吴建功说:当年我从这里走后,和何腊梅结了婚,后来我转业到地方后,何腊梅跟别人跑了,我和他离了婚。
现在我的两个女儿都成家了,我也退休了,我想到当年插队的地方看看,结果看到你男人正在打你。
你过的好吗?我们的儿子呢?他结婚了吗?张芳芳擦了擦眼泪说:我嫁给这个男人没过一天好日子。如今孩子也结婚了,两口子都去外地打工讨生活去了。
我要给儿子带孩子,他就打我,不让我去,让我在家伺候他。此时,钱宝楼羞愧得不敢抬眼。
第二天,张芳芳带着吴建功来到城里,找到了儿子的家,父子俩总算见了面。
儿子说:爸,你总算来了,我妈经常挨打,你赶快带他走吧,要不然…
一句话提醒了吴建功,同时也提醒了张芳芳。她说:建功哥,你还要我吗?我是个没有用的女人。
望着张芳芳那祈求的眼神,吴建功心疼不已。他曾经那么爱她,现在她的遭遇又点燃了他心头的爱火。
他又想起了夜晚孤单单望着天花板难以入眠的情景。吴建功下了决心,决定把张芳芳和儿子全家都带走。但要把张芳芳带走,必须找钱宝楼办理离婚手续才行。张芳芳当即表示:明天我就和他去镇上办离婚手续。
听说张芳芳要办离婚,跟吴建功走时,钱宝楼大失所望,一下子跪在了张芳芳跟前,请求她的原谅。无奈张芳芳心意已决,根本不理他。
钱宝楼只好跪在吴建功跟前,吴建功说:你不要求我,决定权在张芳芳那里,她愿意跟谁过就跟谁。
此时,钱宝楼非常懊悔。他说:我后悔死了,今后再也不打你了。
张芳芳说: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我,后悔过吗?现在已经晚了。钱宝楼的一儿一女闻讯也赶过来了,都劝张芳芳别走。
张芳芳说:你们的老爹打我几十年了,怎么也改不了,我受够了。
早些年我就准备一走了之,考虑到你们年龄小就没走。现在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我也该走了,不然留在这里早晚会被他打死。
两个孩子听见妈妈这样说也不再说话了,怨就怨那个不争气的爹吧!
吴建功说:你们妈妈走后要是想她随时都能到城里去找她,见她,你们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我能帮上的一定要帮。次日,张芳芳和钱宝楼办理了离婚手续。第三天,张芳芳就跟着吴建功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儿子也带着全家去城里投奔亲爸去了。您支持吴建功的做法吗?
(本文根据知青吴建功的讲述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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