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一词在中华民族历来热门,门庭衰祚,老人家会用“香火零落”来形容;家中无后,老人家会痛惜“断了香火”,儿孙满堂,老家人会笑眯眯地说:“香火旺盛”。
”香火“到底是什么?香火的原意指的是佛堂的香火,古人迷信神灵,相信在天地之间冥冥之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会护佑家族传承不息。
既然相信这种神奇力量的存在,那就必须在这种力量和自身之间建立交流的媒介。香火自然而然就承担了这种责任。
袅袅炊烟盈盈腾起,散发出一种令人宁静安详的味道,这就是焚香的力量。渐渐地,焚香又成了先祖和后代子孙之间交流的媒介。
慢慢地,焚香又充当了阴阳之间的媒介,惧怕死亡是生命的天性,连拥有四海的秦始皇都不顾一切地追求长生不老,更何况是庸庸碌碌的一般人。
于是后代和香火之间在时间的流逝中,不知不觉划上了等号。
中华文化里的“三”字一项活动参与的人数越多,关于这项活动所规定的礼节就越细化。比如烧香这件事儿,为什么非要在香炉里插上三根香呢?
就像人为什么直立行走?一旦某件事情习以为常,就再也难以激起众生的好奇心,众生习惯性这些事情,直到这些事情显示出平常没有显示的力量,他们才会发出一个讶异的表情。
香炉里的三根香也具备此等力量,众生为了讨一个新安,到了庙宇或者道观当中去烧香,人家说需要放上三根香,他便放上三根香,从来不问一声为什么,也从来没想过为什么。
原因就藏在一个民族的文化系统之中,中华民族是一个偏爱数字的民族,对于十以内数字有着得天独厚的喜爱。
数字分奇偶,偶数中国人偏爱4、6、8,奇数中国人偏爱3、7、9。因此出现了众多和此类数字有关的词汇,比如三顾茅庐,别三羊开泰,比如三足鼎立......
与“三”相关联的句子还和一本暗藏着千年智慧的古书有关,《道德经》提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三之后便是万物,万事万物与之相连,因而,“三”就像一个门户,这个门户的一边是形而上的理论,是万事万物的源头,是简易,另一边则是繁华的人间。
真正能读懂“三”的生命,在整个中国历史上少之又少,因而,可以大胆地推测,第一个用三支香祭拜祖先和神灵的人物定然是一位智者。
在安排数字之初,就藏下了一个智慧,只是众生愚钝,没有从简单的表象看到背后潜藏的道理。仅仅将其当成某种约定俗成的风俗继承下来,然后亦步亦趋照做。
这是文化症结的使然,不能完全责怪国人。自打秦始皇开创了中央集权的制度以来,国人就习惯性地喜欢依靠,习惯性地以往自我思考、自我反思的能力。
“三”字潜藏的伟大智慧当然,随着时代的更迭,这个“三”的定义也在随时发生着改变,难道老子言说的错误了吗?《道德经》明确地提出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一直处于变化之中,变化是事物的常态。后来,“三”又加入了另外一层含义:代表着天地人。
三根香火,其中一根象征着天,一根象征着地,一根象征着人。
古书《怪异记》记载过这样一则故事:一位农夫失去了母亲,母亲向来信道,一生吃斋念佛,临死前告诉儿子,在病榻前竖起一面镜子。
儿子不解,问道:“为何要竖起镜子?”
母亲露出和蔼的笑容,似温暖的阳光,说道:“铜镜是世间最神奇的事物之一,它和洞房一样,使人间的数量倍增,因此,通过它可以看到世间的另外一副模样。”
儿子按照母亲的嘱托,在母亲的病榻前放下镜子,待母亲去世后,镜子里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母亲的魂灵荡荡悠悠地从床塌升起,犹如一缕炊烟,荡进了镜中,随后,镜子中又出现一匹浑身洁白的马匹,马匹的周边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母亲骑上白马,白马的前方又出现一位牵马的童子。童子带着母亲攀爬上一座不知名的山峦,母亲的身影在密林中时隐时现,忽而,一朵白云升起,母亲登上天庭。
浓雾散去后,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出现,三个鎏金大字“南天门”闪闪发光。母亲冲着自己微微一笑,之后如一抹光一般消失不见。
儿子始终不解为何会在镜子中看见母亲的魂灵,直到给母亲穿寿衣时,在床头的香炉下发现了一张白纸,母亲在纸上安排儿子,余生每日必定要烧上三根香火。
虽然故事里没有明说“天地人”,但是镜子和三根香火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这种联系因为不涉及到严谨的科学理论,因而无法给予确切的定论。
佛家里的“三”在之后,“三”又融入了佛教的智慧。佛家有三毒,名曰贪嗔痴,和古老的中华智慧不谋而合,中华文化之所以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和其兼容并包的特性密不可分。
无论何种外来文化,在来到中华民族的土地后不久,都会落地生根,摇曳出与众不同的色彩和姿态。
佛教发发扬光大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三”在融入了三毒之后,同时又孕育出了三毒的克星,佛家给了他们另外三个名字:戒香、定香、慧香。
使得佛家弟子在燃香的时候,总是时刻告诫自己不得犯贪嗔痴三毒,必须有足够的定力去抵御滚滚红尘的毒害,同时以大念力,大智慧去引领众生度过苦海。
结语以上种种,皆是关于“三”字解释的冰山一角,望诸君在焚香时能够多多思考,多得智慧,在现实的世界中收获一份难得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