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这原本清明的雨却是今天下了,感觉似乎一年没有下过雨了。
很久没有爬山了,记得自从老父亲病的时候开始 ,就再也没有爬过。事情好像都是这样,一旦放下久了,就再也不想拿起来了,有时想都会懒得去想,于是渐渐的淡忘…对于我,山是个例外,心里一直在想着…上个周末,坐326公交车, 40公里 两元钱,觉得自己赚到了…老虎窝,一个老营地,泉子好多年不用了,记得最后一次使用,也得十年以前了。
这个泉子海拔高故称做天泉,因为今年干旱的缘故,泉眼里积满了淤泥、枯草树叶,很臭。我扭头问一得 :“咋地?!”他答:“掏!” 然后坐下来,做出事不关己样子,并满眼崇拜地眼神儿看着我…
这是习惯,每到一个地方,我喜欢把那一处泉子淘洗干净,规整一下石头,让它们成为桌子,根据人数搬动几块石头,弄成天然的座椅…对于类似的这种事情,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勤快儿或者用做什么狗屁奉献一词儿…当然,也有人说这种行为是傻逼…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我喜欢做这种事情并享受其中…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石匠…目测了泉口直径100cm,深度60cm,登山杖戳了一下,下面淤泥 20cm。一得在一旁计算着水的体积和重量,并根据我的锅的大小,推测出我需舀出多少锅水才能清理干净,可是他没有算,下面的淤泥比水重…营地没有手机信号,更不能上网,每个人都觉得 少了一点东西。
这个营地的夜晚很静,偶尔有野鸡的扑棱声音,清晨,有鸟鸣,小小的那种鸟儿,叫声清脆悦耳 …
夜里有梦,平静的梦,最近几年没有了或追逐或逃跑或打打杀杀的梦境了…与他人不同,我始终觉得人是活在两个世界,现实中和梦中,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神经病人,特地跑去图书馆查阅了相关资料,有理论表明,这是正常的…人人晚上都会做梦,我与多数人的区别是能记住梦到的事情,能主宰梦境的情节而已。
十五年了吧,那一年的夜晚,整夜都在下雨,帐篷噼啪作响,那就是为了那场雨去的,一晃眼,那年的那些朋友,再也不能相聚这个营地了…出国、病痛、老人、孩子…等等,都会让他们回不到这个位置…相信世上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命运里注定的缘分造就的,绝不会是机缘巧合的结果…而缘分这种东西脆弱地很…一碰即溃…聚是缘,散也是缘,有些缘溃了…就再也不见面,再也不联系了…有些,反而更加亲近起来…这也是缘分曼妙的一种吧…
家里的楼底下,修剪过枝条的葡萄树发芽了,香椿已经摘过一茬了 ,爸爸多年前种的那颗牡丹花,今天开了,是在今天的雨中开放的,原本艳丽盛大的花朵落魄的样子,这怨不得花,也怨不得雨…
三月初五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