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西安人冬季吃什么水果?”这哪用问呀,想吃啥有啥。国产的,进口的,外地的,本地的,热带亚热带的,当季的反季的应有尽有,水果摊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品种琳琅满目。
可是在七十年前,西安人冬季吃什么水果?我来说一说。1950年代初期,国家经济贫穷落后,物资贫乏。在西安热闹的大街上,水果摊少之又少,品种相当匮乏,南方出产的热带亚热带水果,如凤毛麟角,甚至不知道怎么吃。香蕉、菠萝、苹果等水果,在现在看来是再平常不过的大路水果,可在当年是绝对的奢侈品。当年冬季大众消费的水果,只有紫皮、青皮甘蔗,核大肉少的小黄梨唱主角,另外的主角是青萝卜,你会感到吃惊吗?
当年在西安冬季,各电影院、戏院、说书场,大街道凡是热闹的地方都有“萝卜脆甜”“甜萝呗……”的叫卖声。那些小贩把买来的萝卜洗净后,切顶、去根、削皮,把萝卜从头到尾切成4牙或6牙放在大搪瓷托盘上,2分3分钱一牙的叫卖。红心萝卜作为搭配,切成牙和青萝卜一起出售,红心萝卜水分和甜度不如青萝卜。
上世纪40年代到50年代初,西安的冬天很冷,天寒地冻,家家房檐上吊着大冰溜子。我父亲冬季就在炭市街菜市坑市场批发青萝卜,那是出产在灞桥席王乡一带的青萝卜,长约20公分,直径6到8公分。大部分是翠绿色的肉质白得少,比大青皮白萝卜细短,切开后绿莹莹水凌凌咬一口脆甜,老百姓习惯称“甜萝卜”,冬天普通大众就把“甜萝卜”当水果吃。当年 在菜市坑市场除我家外,还有住西八路的王伯伯,在桃园新村居住的河北人王叔叔,也都在菜市坑市场批发“甜萝卜”。当时能把青萝卜当水果卖,只能说明物质匮乏,水果品种少,老百姓穷消费水平低。不过青萝卜当水果卖却解决了一部分人的生计问题。
现在早市或集市卖那种青萝卜叫“水果萝卜”,就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