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诗歌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13岁开始发表诗作,1923年发表第一部诗集《黄昏》,1924年发表成名作《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自此登上智利诗坛。他的诗歌既继承西班牙民族诗歌的传统,又接受了波德莱尔等法国现代派诗歌的影响;既吸收了智利民族诗歌特点,又从沃尔特·惠特曼的创作中找到了自己最倾心的形式。聂鲁达的一生有两个主题,一个是政治,另一个是爱情。他早期的爱情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被认为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1971年作品《情诗·哀诗·赞诗》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诗歌具有自然力般的作用,复苏了一个大陆的命运与梦想”。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第一首
Body of a woman, white hills, white thighsPablo Neruda, 1904 - 1973Body of a woman, white hills, white thighs,when you surrender, you stretch out like the world.My body, savage and peasant, undermines youand makes a son leap in the bottom of the earth.I was lonely as a tunnel. Birds flew from me.And night invaded me with her powerful army.To survive I forged you like a weapon,like an arrow for my bow, or a stone for my sling.But now the hour of revenge falls, and I love you.Body of skin, of moss, of firm and thirsty milk!And the cups of your breasts! And your eyes full of absence!And the roses of your mound! And your voice slow and sad!Body of my woman, I will live on through your marvelousness.My thirst, my desire without end, my wavering road!Dark river beds down which the eternal thirst is flowing,and the fatigue is flowing, and the grief without shore.
女人的身体
文/聂鲁达
女人的身体,白色的山丘,白色的大腿,你像一个世界,俯顺地躺着。我粗犷的农夫的肉身掘入你,并制造出从地底深处跃出的孩子。我像隧道般孤单。众鸟飞离我,夜以它毁灭般的侵袭笼罩我。为了拯救我自己,我锻铸你成武器,如我弓上之箭,弹弓上的石头。但复仇的时刻降临,而我爱你。皮肤的身体,苔藓的身体,渴望与丰厚乳汁的身体。喔,胸部的高脚杯!喔,失神的双眼!喔,耻骨般的玫瑰!喔,你的声音,缓慢而哀伤!我的女人的身体,我将执迷于你的优雅。我的渴求,我无止尽的欲望,我不定的去向!黑色的河床上流动着永恒的渴求,随后是疲倦,与无限的痛。
李宗荣 译
女人的身体
文/聂鲁达
女人的身体,白色的山丘,白色的大腿,
你委身于我的姿态就像这世界。
我粗犷的农人的身体挖掘着你,
并且让儿子自大地深处跃出。
我曾孤单如隧道。群鸟飞离我身,
而夜以其强大的侵袭攻占了我。
为了存活,我锻造你如一件武器,
如我弓上之箭,如我弹弓里的石头。
但报复的时刻已到临,而我爱你。
肌肤、苔藓、贪婪而坚实之奶汁的身体。
啊,乳房之杯!啊,迷离的双眼!
啊,阴部的玫瑰!啊,你缓慢而悲哀的声音!
我的女人的身体,我将固守你的美。
我的渴望,我无尽的苦恼,我游移不定的路!
流动着永恒渴望,继之以疲惫,
继之以无穷苦痛的黑暗的河床。
陈黎、张芬龄 译
女人的肉体文/聂鲁达
女人的肉体,雪白的山丘,雪白的大腿,你献身的姿态像这个世界。我的粗鲁农民的肉体挖掘着你。进而使儿子从大地的深处跳出。我孤单如一条隧道。群鸟从我这里逃脱,而黑夜以毁灭性的侵袭把我压倒。为了生存我把你锻炼成一件武器,像我弓中的一支箭,我投石器里的一块石。但是报复的时刻降临,而我爱你。肌肤的肉体,苔藓的肉体,热切而结实的奶汁的肉体。啊——乳房的酒杯!啊——迷茫的双眼!啊——阴部的玫瑰!啊——你迟缓而悲哀的声音!我的女人的肉体,我将固执于你的魅力。我的渴望,我无边的情欲,我变换不定的道路!流淌着永恒的渴望,追随着疲惫和无穷无尽的痛苦,黑暗的河。
黄灿然 译
女人的身躯
文/聂鲁达
女人的身躯啊,洁白的山峰,洁白的腿,你像一个世界,躺着委身于我。我粗壮的农夫的身体开垦你并使儿子从大地深处坠地。
我仅仅是个通道,鸟儿们从我身上飞出,夜用它压倒一切的力量淹没了我。为生存下去我锻造你像锻造一支武器,像我弓上的箭,像我弹弓上的石。
最猛烈的时刻来了!而我爱你。你的肌肤,你的毛发,你的焦渴而坚实的乳房。哦,那酒盅般的双乳!哦,那动情的双目。哦,那玫瑰般的腹部!哦,你的喘气,低沉而又悲伤!
我的女人的身躯啊,我要你永远优美。我的渴望,我的无边的欲望,我那来回摆动的道路。我那永恒的焦渴流淌的黑色河床和我那随之而来的疲倦,我的无限的疼痛。
沈睿 译
女人之躯
文/聂鲁达
女人之躯,洁白的双腿,你那委身于我的姿势就如同大地。我这粗野的农夫之体在挖掘着你,努力让儿子从大地深处欢声堕地。
我曾经是一个空洞。鸟儿纷纷离我而去,黑夜就断然侵占了我的身子。为了活下去我像武器一样地锻造着自己,如同我那弓上的箭,我那弹弓里的石子。
现在复仇的时刻已来临,可是我爱你。爱你的肌肤,青丝,焦渴而坚挺的双乳。噢,扣碗状的酥胸!噢,出神迷离的眼!噢,玫瑰般的小腹!噢,你那悠悠的喘息!
我女人的身躯,我要执著地追求你的美。我的渴望,我无限的焦虑,我游移不定的路! 就是那永恒渴望经过的黑色沟渠,就是那劳顿之地,那无限伤心的沟渠。
王央乐 译
女人的身体
文/聂鲁达
女人的身体,白色的山峰,白色的大腿,
你委身于我,看上去就像一个世界。
我粗野的农人的身体挖掘着你,
并让儿子从大地深处跳出。
我孤单如一条隧道。群鸟飞离我身,
而夜以其强大的侵袭攻占了我。
为了存活,我锻造你如一件武器,
如我弓上的箭,如我弹弓里的石子。
复仇时刻已临,我爱你。
肌肤、苔藓、渴望而坚实之奶汁的身体。
啊,乳房的酒杯!啊,迷离的双眼!
啊,耻骨的玫瑰!啊,你缓慢而悲哀的声音!
我的女人的身体,我将沉入你的美。
我的渴望,我无尽的苦恼,我游移不定的路!
永恒的饥渴漂流在黑色的河床,
然后是疲倦,然后是无尽的疼痛。
张祈 译
女人的身体
文/聂鲁达
女人的身体,白色山峦,白色大腿,
你形如一个世界,驯服地躺着。
我粗壮的农民之身在你体内挖掘
让儿子从大地深处跃出。
我孤独如隧道。众鸟飞离我。
夜晚沦陷我,用它毁灭性的侵袭。
为了拯救自己,我铸造你如一件武器,
如我弓上之箭,投弹器里的石头。
但报复的时刻来临,我爱上了你。
肌肤的身体,青苔的身体,热切而充满乳汁。
噢!高脚杯的乳房!噢!出神的眼睛!
噢!耻骨上的玫瑰!噢!你的声音,低缓而悲伤!
我的女人的身体,我将执着于你的窈窕。
我的渴,我无边的欲望,我漂移不定的路!
黑暗的河床,那里流淌着永恒的渴,
继之以疲惫,然后是无穷的痛。
杨震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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