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娘子关金窝庄一带有壁虎成了精,虽不吃人不伤人,但常化作人形出入于山野庄户人家,专缠年轻媳妇。大凡被其缠上之妇女,一夜之间,便,不认自家人,不再与其夫同室,,偏好闭户独处。一段时间后,便蓬头垢首,面色苍白,形容枯槁了。甚至,常常听到其在房里与人喁喁倾谈,嘻嬉狎亵,秽不堪闻。谁家遇上这等事,便就遭了殃。
有一年,金窝庄属村三岔,一姓梁的农家少妇,被壁虎精缠上了,虽请遍当地阴阳先生作法驱邪,但因此妖法力高深,均望而却步。
经人指点,梁家从西家庄请来一位王姓名医,此人有祖传照妖镜和斩妖剑,且精通阴阳巫术,兼行巫医。平日里常被邀出游四方,为民解厄除邪。
罗家庄村人赵成,乃王先生之女婿,在岳丈的教授下,亦颇通医术,在黄统岭、岔口、巨城乃至今阳泉郊区一带,小有名气。行医之暇,亦雅好阴阳巫术,故每随其岳丈外出除妖,一来可砺炼本领,二来亦可作个帮手。此次三岔之行,自然亦与岳丈一同前往。
到了三岔,王先生命梁家买来十支尺余长的大蜡烛,预先栽置于妇人窑内各个方位,到了晚间,让梁家人各自回房闭门上插,悄不出声,待叫时再出来;然后左手持照妖镜,右手仗暂妖剑,出其不意,撞入妇人窑中,返身关门锁门之时,赵成也趁机溜了进来。
于是王示意赵成守立门后,不要轻举妄动。王将照妖镜置于窑洞案上正中,然后点亮所有蜡烛,照妖镜借烛光之映照,将窑中映出一道白光。但见上下左右洞壁扒满了大大小小的壁虎,成百上千,一眼看去,一个个张牙舞爪,蠢蠢欲动,令人生惧。
赵成睹此,早被吓得寒毛森竖,绻缩在门后,不敢少动。遂听得“呼呼呼”一阵风起,伴着“嚓嚓嚓嚓”斩杀壁虎声和“不沓不沓”的壁虎尸体纷纷落地声,不多时,室内寂然无声。继而猛听王先生大喝道:“哪里走?还不现身?吃我一剑。”在喝声中,但见一物从窑掌腾空飞过镜光,“嘭”的一声破窑洞顶窗而遁。
王先生遂开门叫梁家大人小孩出来观看。梁家人往窑内一瞅,“啊呀”大叫一声,连连退出门来;他们看见满屋都是被砍为两截的壁虎尸体,顿时被吓得呆若木鸡。
王先生对他们说:“你们不用害怕,壁虎精跑了,他的所有家小都被我斩除了。此后,那厮再不敢回来作祟了”,又指着地下的死壁虎和绻缩在炕上的媳妇说:“你们连夜将这些死壁虎打扫清理出去,我给她(指媳妇)留下一帖药方,明日快到镇上给她抓来草药,连服几剂,就可慢慢调养过来了。”说完,拿了些许酬金,便与女婿连夜回西家庄去了。
回家后,王先生对女婿赵成说:“不让你进那屋,你非进去,这下可好,那妖不敢惹我,却迁怒于你。你已中了妖气了,它随时都会与你寻仇,明日一早,你赶快往三泉村你朋友家躲藏去吧,过不了三个月,千万不敢回来,切记,切记。”
翌日一早,赵成便前往三泉村朋友家躲灾去了。好在他会看病,那里的人也都认识他,故生活上自有着落。
谁知才过了两个多月的某日,家里派人来三泉村找见赵成,说黄统岭羊圈洼他舅父去世,后天出殡,让他赶快回去吊孝。一来,舅父逝世,外甥不去奔丧,怕落下话柄;二来,赵成对壁虎精之防备已有所松懈,因侥幸心理驱使,故未把岳丈之话放在心上,遂掉以轻心,向羊圈洼赶去吊丧。
赵成从早至晚,赶路一日,不敢歇息,眺望前路,离外舅家已无多少路途。当他行至人称为“圪针崖”之屈地时,翘首西望,月衔半规,峡谷昏朦,幽夜孤行,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悚惧来。
突然听到崖上有人说话:“啊呀,啊呀呀,我找得你好苦也,找了你两个月有余,就没有找到你。天助我也,今夜可是你自投死路来了,哈哈哈哈!”这最后的一笑,似鬼哭,似魔叫,尖锐刺耳,阴森可怖,只惊得赵成一连打了两个冷战。
在他赶到羊圈洼出殡了舅父之后,便径回罗家庄去,不料刚进家门,脑际突觉昏黑,“啊呀妈呀”大叫一声,顿时七窃出血,仰面倒在地上,立时就暴死无常了。
人为什么要斩妖除怪,就是因为大部分的精怪都是作恶多端,没有人心的,而人和它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有一颗慈悲之心。
文/夜雨灯读史
声明:本故事取材自民间传说、怪谈、神话、故事、传奇等,旨在传承、探究、发展民间文化遗产,切勿与封建迷信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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