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带娃有多暖?
18年前有部电影《爱·回家》,专门讲述了不会说话的外婆和外孙相宇之间的故事。它触动了很多人,豆瓣光打分的观众都超过了六万,综合评分高达9.1。
有的网友感触: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外婆。
还有的网友评论说,这高到有些“不合适”的分数背后,是一份份的愧疚堆积。
被丢回乡下的小男孩单亲妈妈失业了,为了方便找工作,把儿子相宇送到外婆家小住。在回乡的大巴上,推推攘攘的大叔大妈,蛋打鸡飞,热闹非凡。
小孩子好奇地问妈妈,“外婆聋吗?她不会像你那样打扰我吧?她可怕吗?”妈妈非常不耐烦,一路没有好脸色。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下了车还得步行好远,才到达外婆家。
被嫌弃的姥姥,一遍遍说“对不起”房子破破烂烂, 77岁的外婆又老又脏,背驮的厉害,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说话。相宇对外婆家的嫌弃,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外婆伸手想揉揉他的小脑袋,他厌恶地躲开,委屈地大喊“她脏”!
送妈妈上了大巴,外婆想牵相宇回家,他非常抗拒,扬起手来威胁着要打人。
外婆用干枯的双手,一遍又一遍地在胸前比划着:“对不起”。
外婆一转过身,他就在身后大骂:“傻哑巴!”外婆回过头来,却亲切地对相宇招招手,她怕外孙不认得路,示意他跟上自己。
外孙各种无理取闹,外婆却给了娃极致的宽容。
游戏机没电了,他缠着外婆给他钱买电池,可外婆贫贫如洗,只能给他看看自己空空的口袋。
相宇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一个钢镚儿,气得他大骂外婆是“蠢 货”,砸碎了外婆刚洗干净的陶罐,扔掉了外婆唯一的皮鞋。
外婆只能光着脚,踩着山道上的碎石去挑水。
在外婆熟睡的时候,相宇偷了她的发簪去换电池。
外婆醒来发现簪子丢了,怎么也找不到,不得不找了把旧汤匙来固定发髻。
偷了簪子的的相宇不好意思回家,在偏僻的村子迷了路,还好被好心的邻居带了回来。外婆拄着拐杖,着急得到处找他。
看到小男孩后,外婆没有丝毫责备他的意思,默默的领他回了家。
吃不到肯德基就闹脾气相宇在乡下待了一段时间,嘴馋想吃肯德基,外婆不懂,他就学公鸡的样子给外婆看。
外婆自以为领会了相宇的意思,走了很远很远的山路去买鸡,冒着大雨赶回来,一刻没歇就开始炖鸡。
水煮鸡端上桌,外婆撕下鸡腿递给外孙,一心只想吃肯德基的相宇,对此大为嫌弃。他推翻了饭碗,大骂外婆:“你什么都不懂!骗子!”
外婆默默捡起撒在地上的饭,默默咽下,看着相宇气愤睡去的背影,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
晚上相宇饿醒了,自己又偷偷爬起来大口吃着鸡肉。
外婆从来没有在意相宇的轻视,她总在想方设法地讨好这个任性地小外孙。
相宇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她就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衫蹲在茅屋边守着,她的白发在冰冷的夜风中颤动。
为什么7岁的孩子对外婆的态度这么恶劣呢?
我想,他的妈妈应该占重要因素,或许从未教育他要尊重长辈,要好好对待不能说话的外婆。相宇的妈妈17岁时和相宇的父亲走出深山,生下相宇后两人分手。
难得回乡,相宇的妈妈见到把她拉扯大的哑巴母亲时,仍然没有半点的关心与牵挂,只想把儿子丢下便一走了之。母亲急切用手势留她住一夜,她却连陪母亲说说话、多待一会都不愿意。
这个7岁的孩子,生在单亲家庭里,一直在与妈妈顶撞中长大,没有好的示范,也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陌生的乡下哑巴老太婆。
生活的艰辛为了维持生计,相宇陪着外婆到镇上的集市卖菜。他躲在暗处,看着不会说话的外婆,没法叫卖,辛苦万分,也不敢吱声出来帮忙。
外婆没赚到什么钱,还是给他买一碗“城里的面”吃。自己却只要了杯水。看着相宇狼吞虎咽,外婆温柔地比划“慢点吃”。
相宇还想吃巧克力饼,外婆去商店买,老板知道外婆过得艰难,送了她好几块饼却执意不收钱。
回到车上,相宇一把夺过外婆手上的巧克力饼后,却不许她和自己一起坐车,撇下她和小伙伴一起回了家。
外婆舍不得花钱坐车,山路很远,外婆徒步走了很近才回到家。
相宇没有好脸色,只有责备:“怎么耽误这么久!”
虽然相宇任性又顽劣,外婆对他始终只有关怀和爱,慢慢地,哪怕是块石头也被捂化了。
他的改变也是点点滴滴的。外婆淋雨回来生了病,他替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希望她能赶紧好起来。
外婆为他买回来的巧克力饼,他会计算好个数,留下一个,偷偷塞进外婆包里。
他会为外婆做一顿早餐,不过因为做饭的时间太久,早餐变成了午餐,他也挺不好意思。
相宇对外婆的敌意渐渐转化为爱,而这时,相宇回汉城的日子也即将到来。
临别之前,相宇替老眼昏花的外婆,穿好了能用上很久的针线。
“外婆,这个字是‘生病了’,这是‘我想你’。”
“因为你不能用电话讲话,所以你要给我写信。”
相宇教外婆写字,还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外婆也在偷偷抹着眼睛。
“外婆,你生病的话就发个空信封过来,我会知道是你,我会马上赶过来,好吗?”
离别时刻终于来临,外婆点点头,一个人缓缓地,沉默地走向了一个人的回家之路。
我想,很多朋友都能在戏里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这部电影很朴实,又很容易让人动容。
正如一听那首小调《外婆的澎湖湾》,就会想起一年只能见上这么一次半次的,外婆家。
仿佛看到,外婆在身边轻轻地扇着蒲扇,替我赶着蚊虫,站在屋檐下,唤我回家吃饭,从菜地里摘来新鲜的瓜果,塞进我手里。
在所有长辈中,我最爱的也是外婆。外公在我记事前过世,外婆也只留在了我短暂童年记忆中。我长大了,同时也失去了他们。我时刻在懊悔,儿时的自己不懂表达,没有认真地告诉外婆“我爱你”。等到阴阳相隔,相思无处诉说。
人生最大的遗憾,必数“子欲养而亲不待”了吧!希望大家都能珍惜身边人,别等到将要告别时,才想起爱与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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