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刀贰
说到童星,大概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浮现出不同的面孔。
而许是巧合,很多童星会如同《伤仲永》中的主角一般,在长大后就失去了那抹灵气,变得“泯然众人矣”。
有些惋惜,也有些无可奈何。
但幸运的是,有些童星不断增长着的,除了年龄,还有其演技和“野心”。
这其中,一定包括了从“妹妹”到“姐姐”的张子枫。
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幼时的张子枫,就是一个“很会哭的可爱肉团子”。
肉乎乎的小脸,翘生生的小嘴,再加一汪水灵灵的大眼睛,任谁看了都会喜欢。
而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来的演技,却让人惊艳。
轰隆巨响,地动山摇。
被埋在废墟下刚刚清醒过来的“小方登”,
在听到妈妈“救弟弟”的选择后,
流下的那一滴泪,
不仅落在了冰凉的钢板上,也落在了观众柔软的心上。
走进电影院前,以为小演员不过是锦上添花;
影片开始后,才发现小演员是点睛之笔。
这个被冯小刚亲自选中的、年龄最小的“冯女郎”,却实实在在地惊艳了全国观众。
张子枫也凭借着这个角色,获得第31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新人奖,成为百花奖开设以来年龄最小的获奖者。
大家都明白,这样的演技,绝不仅是“灵气”二字所能概括。
它是天赋。
这部电影后,张子枫相继出演了《同桌的你》、《摩登年代》等电影,
《璀璨人生》、《心术》、《面具侠》、《龙门镖局》等电视剧。
长大后的张子枫也直言,再看自己小时候的表演片段,也和我们一样,时不时地会被惊艳一下。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节奏和调度。”
这种无师自通的状态,我们往往称为“老天爷赏饭吃”。
张子枫对此也丝毫不避讳。
她坦言,演戏上的确是“感觉”比技巧更有用,她觉得自己好像拥有这样的“特异功能”。
但同时,她也会因此焦虑: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这个“特异功能”,那该怎么办?
还好目前为止,张子枫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她的“特异功能”正引领着她,走向更宽广的演艺之路。
在娱乐圈里,如果别人说“我看着你的戏长大的哎~”,多多少少会让听者有些尴尬。
岁月这一道坎,仿佛就这么愣生生地摆在你眼前。
但张子枫不一样,谁见了她,估计都想笑眯眯地说一句“妹妹,我看着你的戏长大的!”
长大后的“童星”张子枫,不仅没有止步于她所熟悉的题材和领域,反而在不断尝试新的路线。
先是在《唐人街探案》里,饰演整部电影的终极boss思诺。
看似无害柔弱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冰冷绝情的心。
结尾里冲着刘昊然诡异一笑的一幕,让多少人看得毛骨悚然。
选角之初,这个亮眼的角色到底让谁来演,其实一直让陈思诚头疼。
他实在没想好哪一个女艺人能演出这样一个前期天真、后期阴郁的思诺。
后来是因为曾经和张子枫合作拍摄《我的父亲是板凳》的王宝强的推荐。
才让张子枫有了这次试镜的机会。
陈思诚的试镜很简单,他让张子枫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张子枫于是做了我们后来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个表情。
这一个笑容,让陈思诚也有点不寒而栗。
而张子枫后来回忆起这个场景,说:“好像经过了一场考试。”
可不就是一场考试吗?
随着《唐人街探案》的大爆,全国人民再一次看到了这个让人惊艳的小女孩。
“小方登”长大了呀。
因为亮眼的表现,张子枫还被《情书》的导演岩井俊二选中,出演《你好,之华》。
张子枫在片中一人分饰两角,饰演小之华和之华的女儿周飒然。
虽然同样是饰演少女时期,但是张子枫对二人的性格和状态,都有着自己的理解。
而最终,妹妹无疑交出了一份很好的答卷。
她凭借《你好,之华》里的表现,提名了第55届金马奖最佳女配角。
对于角色,张子枫无比认真。
她会将自己置身于角色所处的年代、环境、家庭里。
去试图理解这个角色做某件事情的原因;
她也会因为自己经历得太少,而专门去坐公交车,观察每一个真实的人,在不同场景下的喜怒哀乐;
她也会因为共情角色,而沉溺在一个角色里出不来。
需要靠剪头发、换发型来强制自己脱离角色。
初期试图去理解、共情角色,将角色融入进自己的骨血里。
分别时却要硬生生地将角色从身体里撕扯、剥离出来。
在一次次血淋淋地挣扎里,张子枫反而找到了完整的自己。
从阴郁诡异的思诺,到青春天真的之华。
这些不同性格、不同类型的角色,张子枫都完美驾驭住了。
大、小荧幕全面发展,张子枫把她的“一手好牌”,打得“杠上开花”。
在成年之前,张子枫的戏路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限制。
这对她来讲,是好事,却也有弊端。
弊端在于当许多她所感兴趣的题材,因为年龄的限制不能演时,会让她觉得很沮丧。
看到好多剧本却不能演时,也会有些遗憾。
或许不止是张子枫在等着成年,许多人也在等着她成年。
成年后,铺天盖地的好剧本都找上了门来。
妹妹也终于可以如愿地去拓宽自己的戏路。
正在热映的电影《我的姐姐》里,张子枫独挑大梁,饰演女一号,也就是“姐姐”安然。
因为一场车祸去世的父母亲,留下了安然和她六岁的弟弟。
从小就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环境里,安然的梦想就是拼命读书,考离这个家庭。
然而一次意外,却彻底地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想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为弟弟找一个好的领养家庭。
然而亲人得知后出奇地愤怒,一个个的都跳出来阻止她,辱骂她,甚至要去法院告她。
这些其实都没能让她动摇,真正使她动摇的,是弟弟越来越依赖她的模样。
究竟是挣扎出去,过自己的人生,还是留下来,将弟弟抚养成人?
安然面临着这样的选择题。
这部电影聚焦社会热点。
在“伏弟魔”这个热点话题里,融入人性、付出、牺牲、理解等诸多关键词,为我们展现着残忍而赤裸的现实。
“长姐如母”,这句包含着强烈压迫感和凝视意味的话。
将每一个“姐姐”都钉在了十字架上,反复炙烤,进退两难。
但实际上,这是一句很“混”的话。
既然是长姐,凭什么要“如母”呢?
母亲的责任和义务是要把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而姐姐呢?
选择将弟弟带来这个世界上的不是姐姐,为什么要她承担这样的后果?
前两年,热播剧《欢乐颂》里,樊胜美的遭遇格外惹人怜惜。
她兢兢业业努力工作,工资挺高,却过着极度节省的生活。
这是因为她的父母连同弟弟一起,一起趴在她身上“吸血”。
要供弟弟读书,要给弟弟买房子,还要管弟弟、弟媳、侄子的吃穿。
她的家人一次次地通过卖惨、道德绑架,榨取她身上的剩余价值。
而《我的姐姐》中的安然,
如果不反抗,不努力考出去,与这个家划清界限,等待她的也许就是樊胜美的结局。
为了自己的弟弟,毁了自己的人生,究竟值得吗?
到底该怎么做好这个人生的选择题呢?
其实这样两难的选择题,在《唐山大地震》里也曾经出现过。
不同的是,当时弱小无助的小方登,只能被压在废墟下,成为“被选择”的对象;
而如今的她,已经长大,成为主动选择的那一方。
两个“选择题”之间,是张子枫踏实勤奋、认真努力的这么多年。
也同样是所有女性,经过几十年的“争取”,才换来的选择权。
《我的姐姐》是张子枫进入北电正式学习表演前的最后一部作品,也是一部彻底的转型之作。
不仅是要从“国民妹妹”转成“姐姐”,也不仅是献出了荧幕初吻。
张子枫的“野心”,从始至终都是拍出超越自己的作品。
这是一个好演员应有的野心,也同样是一个好演员该有的觉悟。
而从目前的口碑来看,张子枫的转型无疑是成功的。
她用细腻精湛的演技,一改“幼”、“弱”的形象,将“独立”、“坚韧”、“果敢”等关键词烙印在了自己身上。
又或者说,她从不主动烙印,她只是在不断抛却繁琐的标签。
张子枫的表现,将是00后演员的榜样。
2021年,注定是“张子枫”年。
年初,她主演的“唐探3”就已经扫荡了45亿的内地票房。
而妹妹的其他作品纷纷紧随其后登台亮相。
近日上映的《我的姐姐》,还有待上映的电影、综艺等。
成年后的张子枫,即将在2021年,迎来自己的“井喷年”。
在一次访谈里,张子枫说自己有一个本子。
她会在上面写下自己对每一部戏、每一个角色的理解和分析。
而她有次无意翻看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本子中写了一句话:
“又一年过去了,小孩挺好,不要变。”
17岁的小孩张子枫,喜欢坐双层巴士第二层最前排的位置。
看街上人来人往,俯瞰整个城市;
会任性地因为要脱离上个角色,就不管不顾地给自己剪一个“狗啃刘海”;
也会在冬日将至时,让别人为自己打亮一束光;
只为在浓重夜色里看是不是可以哈出白气,然后兀自笑得开怀。
这样天真柔软的妹妹,就算是日后变成了姐姐、妈妈、大婶、奶奶……
都会被她自己永远妥帖安稳地保护好吧。
“小孩挺好,不要变。”
不过就算变了,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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