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出品方/作者:国海证券,芦冠宇)
1、 逐本溯源:需求品类多样化、格局头部化炫耀需求与情感价值符号加持下,黄金珠宝市场经久不衰,稳定存在。黄金珠宝 首饰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诞生,其存在数千年的历史,功能也发生了重要的 变化。由宗教祭祀、到彰显身份地位、到象征爱情、再到单纯对于“美”的日常 追求。纵观历史,对于珠宝首饰的需求兴于稀缺性,形成特性的价值符号后开始 稳定存在。
1)起源于稀缺性,需求出现:无论是作为几位重要的祭祀物品,还是阶级分化 后贵族通过“炫耀性消费”彰显自身地位的优越心理,将自身与其他阶级区别开, 本质上均是通过珠宝首饰的“稀缺性”。
2)升级为特定的价值符号,大众需求爆发,需求具有极强的稳定性:高价首饰 通过绑定爱情与婚庆切入大众市场,全球各地经过多年的营销宣传与文化沉淀, 将钻石、黄金、珍珠等与爱情深度绑定,成为被大众均认可的、通用的“有效符 号”,弥补了爱情虚无缥缈的属性,在某种意义上送钻石、婚庆三金成为一种低 成本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同时婚庆消费需求存在极低频、普遍性、刚需等特征, 成为高价首饰消费推广的绝佳载体,大众消费需求迅速壮大。由于这一符号认同 的建立经历了长期的沉淀,建立另一符号的切换成本很高,而对于情感表达的需 求会长期存在,这一市场也会长期存在。
3)彰显身份地位功能在大众市场中逐步出现。随着中产阶级群体壮大、大众群 体购买力的逐步提升,在贵族以首饰彰显身份地位这一观念下,具备一定消费实 力的群体开始进行“炫耀性消费”以满足彰显个人地位的需求,黄金珠宝首饰由 此在大众市场打开另一增量且稳定的市场。
2.1、 行业步入成熟,人均潜在提升空间较大
行业复盘:从全面管制走向开放,黄金主导中国珠宝行业发展节奏。我国珠宝行 业以黄金消费为主体,根据中国珠宝玉石首饰行业协会,2012-2020 年黄金首饰 贡献我国珠宝玉石首饰过半消费,占比常年稳定于 55%以上,相较之下,钻石/ 玉石/其他品类分别年平均占比约 13.0/13.3/12.5%,远低于金饰占比。珠宝与黄 金消费发展历程基本一致:起步较晚但发展迅猛。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黄金市 场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1)全面管制:1950-1982 年,民间金银买卖被冻结, 国内的金银买卖统一由中国人民银行经营管理。2)统购统配:1982-2002 年, 国家对金银实行统一管理、统购统配的政策,银行根据配额指标进行黄金首饰的 销售,公众重新拥有购买黄金饰品的权利。1990 年代,大量内地珠宝品牌诞生, 同时港资与国外品牌陆续进入内地市场。3)全面开放:2002 年 10 月,上海黄 金交易所的开业,实现了黄金生产、消费、流通各环节的市场化,标志着中国黄 金市场走向全面开放。
粗放型增长已过,行业步入成熟期。黄金商品市场全面开放至今,我国珠宝行业 主要经历了两个发展阶段。
1)从无到有,红利期飞速增长:2003-2013 年,从 供给端看,终端零售呈爆发式增长,内地、港资、国外珠宝品牌纷纷进行渠道部 署,各品牌通过加速线下拓店抢占市场份额。从需求端看,得益于黄金市场开放 与对外开放,消费限制解除后需求迎来十年高增,金银珠宝类零售额增速常年高 达两位数。
2)行业进入成熟期,渠道优势凸显,品牌 格局形成:2013 年抢金潮后,行业步入成熟期,增长中枢下移,2014-2019 年 CAGR 降至 4.51%。得益于前期渠道扩张带来的先发优势,部分品牌逐渐崭露 头角。内地品牌以老凤祥、老庙黄金、周大生为首;港资品牌以周大福、周生生 为首;国外品牌以卡地亚、蒂芙尼为首。区别于前一阶段的粗放式增长,消费者 的个性化需求增强,更关注产品的设计加工以及品牌的价值。
2.2、 Z 世代成消费主力,日常需求兴起引领新增长
从需求场景看,黄金珠宝消费需求主要分为婚庆、日常、投资需求。婚庆需求切 入大众市场的初始原因,在行业发展前中期占主导,具有相对刚性、对珠宝价格 变动不敏感的特点。日常需求源自自我佩戴及送礼社交的目的,进一步分为悦己 需求与社交需求,具有较大的价格弹性。投资需求更多针对黄金产品,反映的是 金价波动与人们的资产配置意愿,若金价在短时间内大幅下跌,人们会产生未来 金价上涨的预期,从而大量买入黄金以期获得投资收益。
婚庆仍为主要消费场景,但结婚人数逐年下降。2018 年我国珠宝 消费的婚庆占比约为 58%,为主导需求。但随着近年来人口红利逐渐消退,人口 增长率自 1970 年的 2.88%跌至 2020 年的 0.14%,同时结婚意愿明显下降, 2013-2019 年 CAGR 为-6.03%,对婚庆需求增长造成一定压力。
日常消费场景拓展,悦己消费或成增长新引擎。千禧一代及 Z 世代逐渐成为消 费的主力军,他们具有更强的自我意识,购买珠宝的决策点逐渐从传统价值转移 至自我价值,黄金珠宝已不仅仅只服务于婚嫁等传统重大仪式,而逐步变成日常 生活的消费品。与美国相比,我国珠宝日常消费需求渗透率仍有较大增长空间。
2.3、 分品类:黄金与镶嵌增长动力来自何处?
客单价提升与消费场景拓宽是驱动珠宝行业增长的主要因素。在消费品层面上, 珠宝首饰作为可选消费品,行业增长来源于经济发展及整体消费水平的提升。消 费者可支配收入提高,体现于购买力上涨,推动消费升级,主要通过客单价与消 费场景拓宽助力行业增长。 其中,黄金首饰以其贵金属特质而具投资与消费双重属性。黄金曾长期作为法定 货币使用,具有价值储藏/保值的功能。金饰的双重属性决定了金饰消费不仅由 消费需求驱动,也会受到金价波动、投资预期的影响。在中国,黄金消费与投资 保值理念深入人心,占据难以替代的地位。
2.3.1、 黄金:金价波动主导短期投资需求,产品革新驱动长期增长
金价的长期波动决定了消费者对金价的未来预期,短期的金价大幅波动并不会 改变人们心理预期,而会引起投资性需求变动。因此,短期金价波动导致消费反 向变动,而长期金价波动则导致消费同向变动。与 2003 到 2012 年“黄金十年”, 导致金价对黄金消费的影响并不明显,金价与黄金消费均处于持续上涨阶段。
2013 年金价暴跌初期,此前长时间金价稳定高企导致人们普遍认为低估,金银 珠宝零售额和黄金消费量迅速上升。此后,金价的持续下跌导致的心理预期价格 降低叠加消费过度导致的消费动力不足,使得后续消费疲软。2016 年和 2018 年 的金价上升初期投资性需求导致消费减少,后续金价持续上涨,使得消费者心理 预期金价提高,金饰消费继而回升。(报告来源:未来智库)
黄金首饰渗透率接近饱和,产品创新带来客单提升与消费场景拓宽,迎来第二增 长曲线。“无三金,不结婚”的传统观念使得我国黄金首饰渗透率较高,接近 70%, 且各线城市金饰渗透率差距较小,下沉市场也接近饱和。现代工艺促进产品创新, 同时推高客单与拓宽消费场景,成为驱动增长的主要因素。普货黄金由于硬度低、 易变形导致产品设计受限,同质化严重,附加值低,市场份额从2017年的75.15% 持续跌至 2020 年的 51%。
近年来足金首饰工艺不断丰富,从创新电铸工艺到继 承发展古老铸金工艺,足金材质朝更高硬度、更耐磨的方向发展,为更时尚多变 的产品设计奠定基础,新工艺产出的 3D/5D/5G 硬金首饰与古法黄金样式新颖, 吸引力增强,市场份额持续上升,从 2017 年的 24.85%升至 2020 年的 49%。
2.3.2、 钻石:天然钻渗透率与客单价提升空间大,培育钻异军突起
渗透率与婚庆客单价增长空间广阔。1)钻石珠宝的婚庆渗透率与下沉市场渗透 率均存在较大提升空间。我国钻石的婚庆渗透率由 2005 年的 31%持续上升至 2017 年的 47%,但与同期的日本/美国对比,我国仍存约 13/28pct 的增长空间。 千禧一代在“钻石=爱情”的宣传中成长,对钻石青睐程度更高,钻石珠宝消费 额/消费量占比达 78%/79%,随着年轻的千禧一代逐渐成为结婚与消费主力,钻 石的婚庆渗透率将进一步提升。并且,钻石在不同线城市渗透率差异较大,三线 城市渗透率仅为 37%,与一线城市对比,仍存 24pct 的增长空间。
2)单次婚庆 的钻石消费额存在提升空间。2018 年我国婚戒平均钻石含量与平 均价格水平仅为 0.19 克拉/900 美元,同期日本则分别为 0.42 克拉/3500 美元、 美国为 1.10 克拉/3400 美元,我国婚庆钻戒主要以小颗粒钻为主,大颗粒钻渗 透率较低,婚庆钻戒均价有望进一步提高。
培育钻石异军突起,当前渗透率较低,正迎黄金爆发期。1)与天然钻性质完全 相同,已获官方认可。培育钻石(人造金刚石)是在实验室中人工模拟天然金刚 石结晶条件与形成环境培育而成的金刚石晶体,其化学成分、物理性质与天然钻 石完全一致,肉眼无法区分,且培育周期通常仅为数周时间。2018 年 7 月美国 联邦贸易委员会(FTC)将实验室培育钻石纳入钻石大类,培育钻首次得到官方 认可,为发展元年;2019 年比利时钻石高阶层议会(HRD)针对培育钻石采用 了天然钻石的分级语言;2020 年美国宝石学院(GIA)推出培育钻石分级报告, 行业规范逐步建立。
2)天然钻石供需缺口扩大、培育钻性价比高质量稳定、国 际品牌引导消费习惯等多重因素驱动培育钻迎来爆发。天然钻石矿产资源非可 再生,全球储量有限,长期存在供给萎缩压力。大型天然钻石矿山 Argyle、Victor 已经分别于 2019、2020 年停产,
与此同时,培育钻与天然钻用肉眼极难分辨、质量可控,且价格仅为天然钻的三 分之一左右,性价比极高。国际品牌纷纷转变态度,推出自有培育钻石品牌,2018 年 5 月戴比尔斯推出 Lightbox Jewelry 培育钻石品牌、同年 7 月施华洛世奇将 旗下 2016 年创建的培育钻品牌 Diama 转移至奢侈品部门、潘多拉于 2021 年 5 月宣布全面使用培育钻石,纷纷布局零售渠道,加强市场认知教育,助力消费者 接受度大大提升。
3)当前渗透率较低,处黄金增长期,供不应求,中国领军上 游。据贝恩,培育钻石渗透率三年来快速提升但渗透率依然较低,2020 年仅为6.49%。据 GJEPC,2020 下半年受消费需求复苏提振,印度培育钻石进出口开 始爆发,供不应求,2021 年 1-10 月引入培育钻石进出口总量为 18.67 亿美元, 同比 2019 年增长 338.31%,同比 2020 年增长 143.13%。从产业链结构看,据 贝恩,生产培育钻的上游产能有 40%-50%集中在中国,其中 HPHT(高温高压 法)中国占据 90%产能,领军全球。
3.1、 品牌化是珠宝企业追求的核心壁垒
品牌通过降低选择成本、提供认同价值构筑长期壁垒,是珠宝企业的核心追求。 首先,从效率上看,品牌以消费者认知的形式存在,体现了标准化的质量,即只 要选择这一品牌就能够保证相应的质量和可控的风险,降低消费者的选择成本, 节省交易时间。产生粘性的原因在于这一过程十分容易形成正循环,随着品牌影 响力扩大,消费者对其认知不断加强,能够为消费者降低更多的选择成本。
进一 步地,提供认同满足的是消费者的情感价值,品牌通过与某些特定的身份、文化、 情感、观念等建立起紧密联系,甚至成为其代表,消费者会通过购买这一品牌来 彰显相应的身份、体现相应文化、情感的认同。只要对特定认同需求的人群长期 存在,则品牌的市场也会随之长期存在。珠宝消费存在频次低、客单高的特点, 对于产品的品质具备更高的要求,品牌在降低选择成本层面上的作用是更加明显 的。同时,珠宝作为奢侈品消费天然具备彰显身份的目的,占据主流的婚庆需求 更是具有极强的情感属性,是一类尤其需要品牌提供认同价值的消费品。因而, 品牌化是珠宝企业追求的核心壁垒。
3.2、 高端钻石重营销,大众黄金重渠道
如何打造品牌?高端品牌营销为主,大众品牌渠道为王。全球珠宝品牌由于定位 与目标群体不同,形成品牌的打法存在差异,其方式可大致总结为,越高端的品 牌越重营销、轻渠道,越倾向于大众的品牌越重渠道。
1)卡地亚、宝格丽、蒂 芙尼等高端品牌重营销、轻渠道。因早期钻石资源存在稀缺性和垄断性,最早一 批珠宝巨头仅服务于皇室权贵,并且通过官方背书、传奇故事、皇室高定合作等 营销方式,率先在全球高端珠宝市场扩大影响力,经百年历史演变,这类品牌牢 牢掌握行业高端价格、产品、舆论等方面的话语权,成为具有超强品牌力的全球 珠宝龙头。由于该类品牌定位高端,消费群体价格敏感度低且更追求身份认同, 官方背书与文化输出更易输出消费者认知。同时,由于目标群体人数较少且圈内 口碑相传效应明显,品牌通过营销基本可以覆盖目标群体,无需依靠过多渠道建 立与消费者的链接,且由于大量渠道铺设反而损害品牌调性,因而这类品牌通常 不以渠道扩张的方式扩大品牌影响力。(报告来源:未来智库)
2)施华洛世奇、潘多拉等中高端轻奢品 牌通过二者结合切入。创立时间相对较晚,凭借创新和差异化的理念或运营模式 切中某类细分诉求,打造较高的品牌溢价。这类品牌面向中高端人群,打法以品 牌营销 渠道扩张结合为主;
3)周大福、周大生等大众品牌以渠道扩张为主。产 品以黄金为主,品牌溢价相对较低:在亚太市场,因历史积淀、宗教信仰等因素, 珠宝商选择以黄金为主要产品。由于欧美品牌具有明显的先发优势,且成功在高 端人群中实现了心智占领,周大福、周大生等区域性龙头主要面向大众消费市场, 通常依靠增加渠道覆盖面来提升市场份额,伴随着内地婚礼市场壮大、渠道的不 断下沉扩张而崛起。
营销 渠道双管齐下,俘获“快时尚”轻奢市场。与高奢品牌相比,轻奢与快时 尚这一定位的品牌目标人群范围更广,且以年轻人为主,加大渠道的铺设力度有 助于增加与目标人群的接触面;同时通过营销扩大品牌声量、打造独特性,获取一定品牌溢价。
1)施华洛世奇:不断通过联名营销扩大影响力,自 2002 年开 始与“维密”合作,独家供应水晶;与星巴克合作,推出限量版随行杯,一经推 出便成为爆款。同时线下渠道布局步伐不减,保证与消费者有充分的互动触点, 截至 2020 年,施华洛世奇在全球已开设超过 3000 家门店。
2)潘多拉:凭借独 特的串饰 DIY 模式兴起,成为珠宝界的网红品牌。推出“分期付款”式营销模 式,一次只卖一颗珠子,一根手链可以穿 17 颗珠子,通过分摊购买次数降低单 次购买成本。随后在消费者首次消费后采用高频词推新的方式,持续保持吸引力 与新鲜感。与施华洛世奇类似,潘多拉同样注重渠道的扩张,截至 2018 年全球 开设了 7728 家店。
国内大众品牌依靠渠道铺设占领市场,目前跑马圈地依然是核心战略。国内品牌 多以黄金产品为主,由于黄金质软导致难以加工,产品同质化程度高,品牌溢价 能力普遍偏弱。在品牌力及产品力的差异不大的情况下,借助珠宝购买多在线下 这一特性,加大渠道布局能够尽可能多的增加与消费者的接触,成为国内品牌抢 占市占率的重要手段。国内珠宝龙头的发展历史同时也是门店数量不断增长的历 史,品牌的门店数量决定其市场占有率。在形成明显品牌区隔前,当前国内各珠 宝品牌抢占市场的核心是渠道扩张。
3.3、 渠道扩张的下半场:强者恒强
龙头依托显著的渠道先发优势,后进入者难以撼动其地位。随着开店扩张,中国 珠宝龙头品牌市占率逐步提升,行业趋于集中,在这个过程中,龙头通过渠道网 络构筑壁垒,逐步建立起品牌影响力。
1)渠道具有显著的先发优势。先开店可 抢先占据核心位置,且经营良好的店被翻牌的可能性较小。重新翻牌意味着加盟 商需承担装修成本、重开业的时间成本,面临未来经营、与新品牌合作顺畅度的 不确定性。随着龙头品牌影响力提升,这些在原本经营良好、所经营品牌的影响 力逐步提升的情况下,翻牌为中小品牌的可能性更低。
2)龙头品牌资金实力雄 厚,抗风险能力较强。珠宝店存货价值高,需要占用较多资金,头部品牌拥有较 强的资金实力,可为加盟商提供更多融资支持。在 2020 年疫情等极端市场环境 下,部分资金链薄弱的中小品牌承受较大经营压力导致关店,而龙头则进一步逆势扩张,2020 年周大福、周大生、老凤祥、豫园。
3)线上渠道冲击较弱,中小 品牌难以通过电商弯道超车。由于珠宝消费的低频高价、体验感强特性,对线下 渠道依赖较大,线上渠道对于线下的冲击较弱,当前多数品牌在线上仅售卖较低 客单的产品,适合已经形成一定影响力的品牌进行放量。中小品牌期望绕过线下 渠道扩张,仅通过线上实现弯道超车难度很大。
3.4、 品类形成集中度差异,内地集中度有翻倍提升 空间
东西方历史文化差异造成了珠宝品类消费结构不同,进而导致行业集中度存在 差异。
1)西方国家(欧美):以钻石消费为主,钻石高端定位且细分赛道众多决 定行业集中度较低。钻石因历史原因最早只服务于权贵王室,后虽然逐步向市场 开放,但因供给端的垄断控制使其依然维持高端定位。由于钻石原料的大小、成 色有明显区别,且高品质的原料稀缺性明显,同时由于质地较硬,切工与设计非 常丰富,导致钻石产品呈现出明显差异化,切分出众多细分赛道。且由于部分原 料存在稀缺性和顶级切割工艺存在壁垒,能够形成溢价,有诞生高端品牌的基础。 综合来看以钻石镶嵌类为主的市场集中度普遍较低,以美国市场为例,钻石市场 占有率达到 45%左右,而美国珠宝行业集中度常年徘徊于 8%-9%,远低于中国 大陆和中国香港地区。
2)东方国家(亚太):以黄金消费为主,定位大众人群, 高同质化产品造就较高市场集中度。由于黄金质软导致难以加工,产品同质化程 度高,品牌多依赖渠道扩张取胜。而渠道扩张存在强者恒强的趋势,因而该类市 场集中度较高。
4.1、 加盟黄金珠宝生意模式详解
对于加盟商而言,珠宝零售店加盟生意模式优。
1)盈利能力好:稳定性强、ROA 高且无存货跌价风险。保守情景下进行测算,以一家 100 平方米的加盟店为例, 初始投入较小,仅约 550 万元,包括 50 万元装修与 500 万元拿货资金,通常单 店年收入在800-1000万元之间。单店模型最终测算得净利率约在10-15%左右, ROA 约为 24%。且由于黄金珠宝产品可长期保存保值的特性,加盟店退出时面 临的存货跌价风险较小,基本可回收,实际收益率比测算值更高。在保守考量下, 将存货投入计入初始投资中,不考虑存货回收,投资回收期约为 2.93 年,实际 回收期更短。
2)风险低:市场需求长期稳定存在,格局像头部集中趋势明显。 依据前文分析,对于黄金珠宝的需求经过数千年沉淀,需求长期稳定存在,且随 着人均购买力的提升逐步增长。市场格局稳定,向龙头集中趋势明显,头部品牌 的加盟店具备较强竞争力,经营风险小、稳定性强,在享受行业整体景气度的同 时叠加头部品牌溢价,通常表现为高于行业整体景气度。
从业务角度,加盟是在竞争中突围的阶段性需要:渠道扩张是当前阶段国内珠宝 企业最重要的战略,加盟则是快速抢占市占率重要方式。国内黄金珠宝市场集中 度依然有较大提升空间,行业向头部集中趋势确定性较强,但最终跻身第一梯队 的关键在于在这一过程中市占率的抢夺。
国内以黄金为主导消费习惯决定了渠道 在市占率抢夺中的核心位置,同时大众定位、门店标准化程度高这些特性,使得 加盟模式成为当下跑马圈地阶段极为重要、性价比较高的方式。 从回报率角度,加盟业态的公司凭借高盈利、高周转享受高 ROE。拆分来看: 1)高净利率。加盟模式下直接收取加盟费与品牌使用费,成本费用明显低于直 营模式,净利率水平较高;2)高周转。加盟模式下无需公司投入大量固定资产 与存货,轻资产运营叠加门店快速扩张带来显著高于直营的周转率。从实际表现 来看,加盟模式为主的公司表现出更高的 ROE 水平。
4.2、 低线城市为蓝海,加盟模式更适合低线城市扩张
奢侈品消费呈现下沉趋势,低线城市珠宝消费增速明显高于一二线城市。三四线 及更低线城市购买力逐步增强,社交媒体兴起加速消费者珠宝悦己型、社交型等 消费认知培育,三四线城市的消费理念发生了深层次的变化,中国奢侈品消费市 场呈现下沉趋势。
3000/5000 美元人均 GDP 为珠宝消费增长拐点。经此前分析,整体珠宝零售市 场与经济发展有较强相关性,通过复盘中、美珠宝市场增长历史可以发现,人均 GDP 水平达到 3000/5000 美元时为珠宝消费的拐点。1)美国:自 1962 迎来珠 宝消费拐点,进入了一段二十年的珠宝消费增长时期。1962 年人均 GDP 达到 3267 美元,人均收入水平提升与消费升级的驱动下,迎来了 1962-1970 年第一 个小增长时期,期间增速最高达到了 18.5%,后回落至 2.5%;1970 年人均 GDP 达到 5233 美元,再次开启了 1970-1981 年第二个高速增长阶段,增速最高达到 了 25%。2)中国:2008 年人均 GDP 达到 3468 美元,至此珠宝行业增长开始 提速;至 2011 年人均 GDP 达到 5618 美元时,珠宝行业增速达到 29%,创历 史新高。
高线接近饱和,低线城市空间广阔。从静态的眼光看,低线城市珠宝消费渗透率 依然较低,渗透空间与开店空间较大。根据世界黄金协会数据,一线城市拥有钻 石首饰的人群比例约 61%,而二三线该比例仅 48%和 37%。当前低线城市珠宝 渗透率明显低于高线城市,大多珠宝品牌在发展之初选择高线城市,经过多年渠 道拓展,多数品牌在低线城市的门店数依然明显少于高线城市。从动态的眼光看, 随着城镇化的推进、中产阶级的壮大带来持续消费升级,低线城市人口红利将较 高线城市更加明显,发展潜力更大。
投资额低、回收周期短、运营难度低、风险小,加盟模型更适合在低线城市扩张。 从投资门槛上看,三四线城市投资者资源相对有限,对于投资回收期要求较高, 融资渠道有限,珠宝零售加盟模型正好满足投资者上述需求。从操作难度上看, 黄金珠宝加盟店管理难度低,加盟商仅需要学习商品陈列、配货、销售、收付款 等即可,品牌通常负责人员培训与提供较为成熟的配货模型,加盟商较易上手。 从喜好上看,黄金珠宝零售生意受认可度较高,进一步提升低线城市对于这一珠 宝加盟业态的青睐程度。
从风险上看,我国婚庆珠宝消费需求相对刚性,稳定性 强,消费升级背景下长期增长空间足,行业风险小。从品牌角度开店难度上,通 过加盟得以充分利用本地投资人的当地资源与灵活性,快速融入当地市场,在很 大程度上可避免水土不服问题,开店成功率高,适合迅速推进。在当前一二线城 市基本饱和、低线城市有望开启二次增长的背景下,通过加盟更易快速在低线城 市跑马圈地。
(本文仅供参考,不代表我们的任何投资建议。如需使用相关信息,请参阅报告原文。)
精选报告来源:【未来智库】。未来智库 - 官方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