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村有个大儒叫孙则徐,学问渊博,偶遇千年黄鼠狼讨封,没封黄鼠狼为人。黄鼠狼怀恨在心,扬言要让孙则徐乃至子孝村鸡犬不宁。不久,孙则徐的老婆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孙则徐无聊翻书恰巧看到:“睽孤,遇元夫,交孚,厉无咎。”他取“元夫”二字作为儿子的名。
说来也怪,孙元夫出生没几天,孙家便出了怪事。孙则徐的老婆上厕所,一个多时辰没有出来。孙则徐感觉奇怪,便打开厕所门,一下愣住了。
孙则徐的老婆皮肤变得干瘪,只剩下一张人皮披着骨架上,里面的肉不翼而飞。这副骨架还会走路,里面传来尖细的笑声:呵呵,姓孙的,你看我像人吗?
“你——你——太过分了——有辱斯文——”孙则徐口齿变得不伶俐了,手指颤抖的说道,“妖孽——你不是人——”
一晃十年过去了,孙元夫在清虚子的照料下,长高了,也懂事了。孙元夫这孩子阳刚十足,桀骜不驯,学了一身本领。这孩子十分奇怪,明明是个人,偏偏说自己是狗,自称狗先生。
一日,清虚子把孙元夫叫到跟前,便让他下山,去帮助父亲脱困。孙元夫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怒不可遏,仰天长啸,如狼嚎,又如狗叫,十分奇异。
孙元夫下山后,来到自己家里,拜过父亲。当看到孙则徐满脸皱纹后,孙元夫心中五味杂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子抱头痛哭一番。哭罢,孙则徐拉着孙元夫的手,问东问西,毕竟血浓于水,父子亲。两人虽说有十年未见,但是十分亲近。孙则徐安排下人准备饭菜,好好招待儿子,为他接风洗尘。
“父亲大人,杀母之仇未报,岂敢吃饭?”孙元夫站起身来,学着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着,“今日,我非灭了这群作妖的黄鼠狼子!”
孙则徐知道黄鼠狼子的厉害,怕儿子少不更事,吃了黄鼠狼的亏,让两个家丁跟着。孙元夫也不推辞,推门而出,两个家丁跟随左右。
“两位大哥我这有一份清单,你们按照这上面写的去采购。东西买了之后,拿到我屋里来。”
“好嘞,少爷我们这就去置办!”
家丁按照孙元夫的要求买来黄表纸、朱砂、手臂粗细的竹竿等物品满满堆积了一屋子。孙元夫召集起家里的全部人员,告诉他们让他们扎稻草人。家里的人照做了,扎了整整一百多个。
孙元夫把画好的符咒放在稻草人的身上,又用毛笔蘸朱砂在每个稻草人身上书写奇怪的符文。做完这些之后,孙元夫让家丁把这些稻草人分给各家各户,让他们把稻草人放在厕所。
“稻草人分派好了,快去给我准备酒席,我要和父亲痛饮!”
家丁感觉十分奇异,刚才孙元夫不让孙则徐准备酒席,现在自己又要求酒食。家丁照做了,准备了一桌丰厚的酒席。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孙元夫给父亲斟满一杯酒,恭敬的递到孙则徐手中。
孙元夫意气风发的说:“父亲,孩儿明日即可为村里除了这群黄鼠狼。”
“孩儿莫要狂言,小心被黄鼠狼子听去了,再来报复。”孙则徐早已被黄鼠狼吓破了胆,一提黄鼠狼就心惊胆战。每夜黄鼠狼还会钻进人的皮囊里,学者人走路的模样说:你们看,我像人吗?
黄鼠狼作妖,搞得村里的人夜晚不敢出门。小孩一哭,便用黄鼠狼吓唬他们,一吓唬就不哭了。
“父亲大人勿怕,孩儿明日送您一份大礼。”
翌日,村里炸开了锅,家家户户厕所里的稻草人都有异动。村民感觉奇怪,把稻草人打开,顿时傻眼了:稻草人的体内有一个竹筒,竹筒里装着黄鼠狼。令人惊奇的是孙则徐家里的厕所,抓住了一只白色的黄鼠狼。
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孙元夫敲锣打鼓带着家丁在村里吆喝: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黄鼠狼子一两一个。村民们得到消息后,纷纷把家中抓住的黄鼠狼送到孙家。
孙元夫把玩着手中的白色黄鼠狼,戏谑道:黄鼠狼子你看看我是谁?
白色黄鼠狼抬头惊颤:你是天上的星宿——天狼星君下凡。
“请叫我狗先生!”孙元夫冷哼道,“今日我灭你黄鼠狼一族,子孝村以后不许有黄鼠狼,知道吗?”
黄鼠狼子知道自己遇到大人物了,即便投胎,仇也报不了,眼神渐渐暗淡了。
“兄弟们,把这些黄鼠狼子给我扒皮抽筋,做一件黄鼠狼子皮衣,送我父亲!”
“好嘞——”众人回应着,各个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
说来也怪,自从孙元夫把子孝村的黄鼠狼杀了之后,自此再也没了黄鼠狼,就连过路的黄鼠狼也看不见。别人都说,子孝村有天狼星君守护,黄鼠狼子不敢来。不应该是狗先生!
至于孙元夫为什么说自己是狗先生,而不是人,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