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用户、同事、领导、手下达成一致性的意见很不容易。目标定义是不能够有歧义与偏差地。如何明确的定义清晰一个目标并且表述出来,如何有效的沟通双方达成一致这是一门专业的学问及技能。可能所有的人都需要学习一下法律与合同,并且逐渐地敏感起来。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有效地保护自己,并且为双方的交流与努力打下基础。
这一点自身做的是有所欠缺的。而且欠缺的比较严重。初始制定的目标随着时间、过程的延续逐渐地就变形了,从方形变成圆形了,再从圆形变成椭圆形,再然后,就不知变成何等模样了。
事情的复盘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只是个人在复盘整件事件的过程中很容易偏向。很容易主观化的产生倾向。另外,局限于个人的大局观与思维深度,也很难跳出固有定式来完成客观、准确的结论。“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便是如此了。我每每向后观望,每每向深处去追寻。可是这样做的效果却不好,并没有达成我做此事的初衷与目标。再后来,便意识到,这样做是无法突破自身固有局限,无法提升自身境界、高度的。
能够做到突破与解惑的人非常少,王阳明格物格到大病一无所获。佛陀坐在菩提树下睹明星而悟道。我们达不到这样的深度,也自然得不到这样的突破。无非是一些小的改变,小的升华罢了。坚持得久了,就像曾国藩,那也可以。日久弥坚那也自成其高。
天下间的道理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人类对于目标的定义与追求也是在不断地变化着的。古时人类可以裹腹,可得温饱便是幸福,便是一生的追求目标了。今时人类当然不可能以此为目标来进行奋斗了。而个人的目标基于大众的价值观之上,随时代的变化而迁移,不可能跳出很多。直立人不可能以理解星空、认识宇宙为目标。现在的小伙伴们不可能以生儿育女、平安一世为理想。古圣贤高明,提出任何的立论都是模糊性的,没有明确边界线的。“心欲小,志欲大,智欲圆,行欲方,能欲多,事欲鲜,言有教,动有法,昼有为,宵有得,息有养,瞬有存。”这里面看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只是细究起来,何为小?怎么为大?智欲圆,咋样个圆法?所有事都要行欲方?有没有低头做小,圆滑行事的时候?最可恨的就是儒家,只是提标准,但是关键的标准的解释权在儒家手中。看你顺眼了,你做的任何事都符合,即使毫无道理,皇帝为老天的儿子,老天怎么就生了儿子了?怎么就名正言顺了?怎么就成了正统了?看你不顺眼了,你怎么做都不对。“独尊儒术,罢黜百家”,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霸气。然后,还不告诉你具体的应该如何去做,做到何等地步才算合格。法家虽然严苛死板,但人好歹还有标准、条例可依。即使你在标准线附近疯狂地游走,只要不过线,他就不理睬你。只要你能找到漏洞,在他弥补此漏洞之前,你都可以为所欲为地自由进出。
再兜转回来,目标的定义应该有量化的标准,可追溯,可评判,无歧义,无二义。解放全人类?实现自由主义?成为独一无二的男人?这些目标太过宽泛,无法量化与边界清晰化。适合于上层建筑而无法落地。背100个单词、挣到1000块钱、吃一顿大餐、买一辆车、娶一房媳妇,这些呢,可以称之为目标,只是严格来说呢,又有些太过窄小。只能称之为步伐,而离目标呢,存在的距离又不可忽略。真正有意义的目标呢,应该是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一定的付出才能达到的高度,这个高度呢,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踮起脚来就能够到的不应该称之为目标。怎么跳都够不着的呢,也不能称之为目标。只有通过锻炼、努力、提升后达到原先达不到的高度才可以称之为目标。比如,两年内通过英语四级,达到口语交流流畅程度。三年内努力工作,存够50万。四年内在单位获得高级职称。五年内写一本20万字的散文集...
人生的过程呢,就在于确定一个又一个的目标,然后努力地去实现这些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不能太过的放纵自己,也不能太过的苛责自己。所以,适度、清晰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