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从认识他们开始
如果要评选一个保鲜时间最长的中国乐队,我想毋庸置疑,那一定是五月天。
五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一路从90年代开始,走过00、10,在20年代到来时还是站在台上,一如过去在学校里玩乐队的国中生,对全世界说:“我们还会一直走下去。”
一直唱歌,一直发专辑,一直举办演唱会……一直到唱不动为止。
我第一次在屏幕面前观看诸如此类的演唱会录屏,心里的震撼难以言表。他们像是我十二三岁不懂事时做梦想成为的那种人,对朋友和梦想全都不抛弃、不放弃。
不同的是,我的梦做过了就算了,随着时间流逝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他们二十多年来还是站在一起,并肩追梦,仿佛一切都不能让他们被打倒。
舞台上的五月天
于是慢慢地,常青的友谊可以用五月天来形容,追梦也找到了新的代名词,坚持也有了新名字。
不断高速发展的时代,好像只有他们的故事在有条不紊地缓缓进行。
这样一想,过去的我或许做错过很多事,但有一件做对了,就是在十二岁那一年,开始喜欢五月天。
02 倔强
也许因为人生中的第一张碟,是车载CD的二十年老歌精选,后来的我,一直是一个喜欢听旧歌的人。
二零一四年,我十二岁,最喜欢的歌曲是《倔强》,也因为《倔强》,我开始认识阿信、怪兽,开始了解五月天,开始去感受青春的台式摇滚。
那时候我最喜欢这首歌的开头两句词:“当 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站在青春的起点,我还是个撩着裙摆,小心翼翼踮着脚,却掩不住好奇与傲气的小姑娘。
那一年我写完了人生里第一部长篇,总是在做完作业后用电脑播放五月天,一边听,一边写我的第二部小说,脑子里装的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心里想的是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收录《倔强》的专辑名字叫《神的孩子都在跳舞》,不过岁月里的我,也许更像《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因为太年轻,所以太无畏。
专辑《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就像写词编曲唱歌摇滚的国中生阿信,我也在我可以出发的时间点踏上征程。神童蒋方舟可以在八岁出版《打开天窗》,我确信很快我也会年少成名。
于是我一面告诉自己要谦虚,大器晚成才最佳,一面又拼命写着那些少年少女的故事,想着未来的签售会要在哪些城市举办才好。
学校每年秋天都会举办“校园十佳歌手大赛”,那一年有个我不认识的男孩子上台唱了《倔强》,他的皮肤很黑,个子矮矮的,可是当前调出来时,我激动得握紧了自己的手。
倔强五月天 - 诺亚方舟 世界巡回演唱会
点击播放
“我是我自己的神 在我活的地方……”
我一面在心里流泪,一面跟着他唱完了这首歌。
03 如烟
初中毕业的暑假,我打了半个月的暑假工,用那些工资吃了很多想吃的东西,看了几场电影,还买了两张五月天的专辑。
时隔多年,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两张专辑一张是零八年发行的《后青春的诗》,一张是一六年发行的《自传》。
专辑《自传》
《后青春的诗》送的歌词本上印着显目的一句话:青春之后,后悔之前,我依然用力地活着!
我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最终停留在曲目十——《如烟》。
后来这首歌成了整个高中时代我去KTV的必点曲目。原因听上去很烂俗,因为彼时我少女怀春,心里满满都是对爱情的无限向往。
我是一头驴,青春是在我背后驱赶的主人,而爱情是吊在我面前的那根胡萝卜,我追着那根胡萝卜,仿佛下一秒我就可以得到它,享受甜美果实。
我抱着那样的幻想,在日记本上一遍又一遍誊抄“十七岁的那年 吻过他的脸 就以为和他能永远”或是“青春永远定居在 我们的岁月”。
我爱《如烟》,但那些年,我只爱它歌词里最单纯无害的表面。
如烟五月天 - 十万人出头天LIVE
点击播放
当数学老师在台上讲课时,我却靠着玻璃窗户,看阳光穿透,细小灰尘在金黄光束里无拘无束地漂浮。那些时刻我只想起弹吉他打篮球的男孩和穿白裙子跳芭蕾的女孩。
我还在写作,诗歌、散文、小说,它们体裁不同,主角不一,却都在说着同一个东西:青春。
专辑《后青春的诗》
喔,青春,它是无猜无邪的双眼,莫名其妙的脸红,可以由着性子无法无天的岁月。
04 这个世界(live)
我在大学宿舍里和舍友一起看了台湾最新一部同性恋片子,男主角在里面哼了一首很好听的歌。我没想到之后遇到很多事情,都是这首歌撑着我帮我捱了过去。
“是五月天的《这个世界》,可以听免费的live版本。”后来我跟身边的很多人都这么介绍,“这是一首可以给人强大力量的歌。”
网易云评论底下有人说:“神仙组合,无时无刻不在教我们勇敢。”
不像很多人想要粉饰太平,五月天直白得很,开场便是现实:“在这个世界 有一点希望 有一点失望 我时常这么想。”
这个世界五月天 - Final Home当我们混在一起
点击播放
某些时刻我觉得这首歌曲仿佛监视了我的日常。
它好像看见了二十岁的我,是怎样的扑腾着进入崭新的大学生活,脑中被塞进各种乱七八糟的新鲜事物,总是说错话做错事,手忙脚乱地应对突发情况,然后温柔地告诉我没事。
没关系,世界的确是个不完满的圆,但总有一天,当你去适应,去改变,它的空缺也会被补上。
我对着一塌糊涂的生活心里烦闷时,插上耳机播放旋律就会好很多,当心情逐渐平静,我也会想一切就是歌词说的那样“我们的世界 并不像你说的真有那么坏 你又何必感慨”。
也许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五月天一直带给我的力量。兜兜转转,新人来旧人去,这个时代有那么多新的唱跳idol,可是真正教我摔倒了要勇敢站起来的,只有五月天。
这些年,他们一直以音乐的形式陪在我身边,从青春之河的这边摆渡我到那边,当我以为离别在即又同我一起上岸,说着未来的旅程,也要一路相伴。
备注:《这个世界》原唱蔡蓝钦。
作者简介:尤十七。十级颜狗,业余写手,白日梦想家。
卿久寄语:谁的青春里,没有一本厚厚的歌词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