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寅,秋。英女王伊丽莎白薨。
伊丽莎白者,苏格兰人也。父乔治,英王也。伊丽莎白虽为女身,承祖荫而袭王位,已七十年矣。世事沧桑,而伊丽莎白居深宫,王十余国,广受供奉,享世间臻荣。然在位虽久,余不知其功业何在也。
王薨,其民哀凄,固也。然华夏人亦蜂拥而上,作祭文有之,颂亦有之,祭哀思者有之。余愕然。此非华夏之人,亦非有功于我,哀从何来?况其略我甚沈,胡为颂之?
昔,华夏自为上国,百姓安居,而英侍强舰利炮,掠我土地,杀我国民,清廷无能,割地赔款。华夏近代之灾难,自英而始。香港因之而离华夏逾百年,遗物如此而留英伦超千万。此时不过百多年而已。此恨未消,今其王薨,奈何祭之?此其为乱象也。
或曰,此旧仇遗恨,胡不忘也?又曰,以仇恨立国,非大国风范,亦非大国之民。余怪之。若夺汝祖产,杀汝亲人,而汝亦可不添心恨,平常视之?待仇人逝去,穿孝服,颂之哭之,乃称常人乎?不然,此非为人也。
忘史者不得久也。虽不必当下索还,然忘之者必为不肖。待国强,复河山,还旧物,此昭昭之天理,亦方能称盛世也。
今天下大势未成,美英视我为仇雠,图台湾,谋南海,虎视疆、藏,科技施压,贸易逞威,媒体攻讦,欲破我之心,昭然若揭。当此之时,为其王哭,可称当然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