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上古神话中,女娲是人类的始祖。和女娲相关的神话有很多,而广为流传的就是“女娲抟土造人”和“女娲补天”这两个故事。
“女娲抟土造人”主要讲述的是:在天地开辟之初,世界上还没有人,一片冷冷清清,于是女娲用黄土造出了最初的人类,让世间充满了活力与生机。
虽然“女娲抟土造人”的神话故事已经得到了民众和学者的肯定,但是对于女娲造人所用的泥土,很多人还存有疑问。
女娲是用普通的“黄土”造人的吗?还是用《山海经》里所记载的神土——“息壤”造人的呢?
要想探究其中的秘密,还得从古籍中寻找。
《山海经》
我们先来说说神土“息壤”息壤是一种神土,在很多古籍中都有出现过。所谓“息壤”,顾名思义,就是指能自己生长、膨胀的土壤。郭璞在给《山海经·海内经》作注时写道:
“息壤者,言土自长息无限,故可以塞洪水也。”
意思是,息壤这个东西,听说可以自己生长,而且永不减耗,所以可以用来堵塞洪水,听说大禹治水所用的土壤就是息壤。
当然作为神土的息壤肯定不属于人间,相传是大禹的父亲鲧从天帝那里偷来的。鲧为了堵塞泛滥人间的洪水,私自从天帝那里偷走了息壤去堵塞洪水。天帝生气,派火神祝融将鲧处死在羽山郊外。后来禹从鲧的遗体里生了出来,代替父亲鲧继续去整治国土治理洪水,并最终划定了九州的区域。
与此相关的文字记录在《山海经·海内经》中:
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
很多人之所以认为女娲是用息壤造人的,可能就是因为,息壤和人一样可以自己生长,符合自然规律。不过,虽然息壤很适合用来造人,但是女娲是否用它来造人,还得看看古籍中对女娲造人故事的记载。
大禹治水雕塑
接下来我们再说说女娲造人的经过天地开辟以后,世界上还没有人类,于是女娲用黄土来造人。因为用手捏泥人的速度太慢了,于是她将绳子浸到泥水中,然后举起来一甩,溅出去的泥团都化作成了活泼乱跳的小人了。
相关被记载在《太平御览》卷七八引《风俗通义》中:
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
很明显,《山海经》记载的女娲造人相关的文字中并没有提到“息壤”,而且明确写到“抟黄土作人”,所以女娲造人所用的泥土就应该是“黄土”了。之所以有人不愿承认,可能是不愿意降低身份,觉得黄土太普通了,没法和能自由生长的神土“息壤”相提并论。
女娲造人插画
其实,黄土虽然普通常见,甚至可以用“脏”来形容,但也养育了世间所有的生灵。不仅在中国神话中,天神用黄土来造人;在希腊神话中,人类也是由普罗米修斯和雅典娜一起用泥土造出来的。而且,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母就是大地女神盖亚。
所以黄土在古代各民族的文化中都有很重要的地位。因为我们人类,来自黄土,最终也归于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