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传统神话故事中,有两个“劈山救母”的故事,一个主角是杨戬,一个是沉香在近日上映的动画电影《新神榜:杨戬》(以下简称《杨戬》)中,两个故事融为一体,首周票房1.34亿元,豆瓣评分7.1,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一部国漫的崛起?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一部国漫的崛起
在中国传统神话故事中,有两个“劈山救母”的故事,一个主角是杨戬,一个是沉香。在近日上映的动画电影《新神榜:杨戬》(以下简称《杨戬》)中,两个故事融为一体,首周票房1.34亿元,豆瓣评分7.1。
以往影视作品中,杨戬很帅气,战斗力也是顶级,但《杨戬》中的他初登场,颜值倒依然是高的,却成了一个“落魄神仙”——伤了天眼,战力大减,靠做“赏银捕手”过活,连买“混元气”都捉襟见肘。
导演赵霁说:“《杨戬》的外壳是‘劈山救母’的故事,内核是为亲人的赴汤蹈火。杨戬、沉香的行为动机都基于亲情,希望大家能感受到一种克制的思念与情感。”
电影中的杨戬和沉香,共赴一场惊心动魄的奇幻冒险之旅;国产动画电影,也继续走在成长的路上。
源于神话,并不代表重复神话
《杨戬》中有很多神奇生物,原型大部分来源于《山海经》:“混元气”加气站的监工大妖怪来自“刑天”;警卫蒲牢是龙之九子之一,史书记载其声如洪钟,于是片中有人来犯,它能敲响警钟;比翼鸟被设计成几只并排站的小鸟,喜欢聊天,也会吵架……
原始文本中的申公豹是“助纣为虐”的一人一虎形象,而在电影中,他是一个有才华却无法施展的形象,颓废不羁但心存抱负。“他的性格部分参考了竹林七贤中的‘酒仙’刘伶。申公豹的处事方式与价值观,就像魏晋名士,在乱世中不得志,所以找到了一种更潇洒的生活方式。”赵霁说。
总之,有出处,但不照抄;电影源于神话,并不代表重复神话。在神话与传统的基础之上,《杨戬》也会脑洞大开。
比如,咱们的神仙到底住在什么样的地方?“最初想到的是类似星球、岛屿的概念,那神仙的科技水平肯定比普通人高,不同的岛屿之间,可以用飞船穿行……”赵霁说。中国的神仙和人之间并不是泾渭分明,人可以变成神仙,神仙也能下凡成人,于是,我们看到,神仙的飞船也要加“油”——混元气。
影片还为观众呈现了一个瑰丽奇妙的神话世界,那些只存在于文字描述的仙岛有了视觉落地。《杨戬》艺术总监龟爷介绍,片中的瀛洲属于旅游文化中心,灵感来源于敦煌郡;仙乐坊内部参考了曹植的《铜雀台赋》,并结合敦煌壁画的色调,飞天舞则参考了飞天壁画;角色服饰参考了魏晋南北朝的风格,建筑风格则参考了秦汉时期和五代十国。团队还去过一个小众博物馆,那里能看到各个朝代的窗户以及窗户之间衔接的结构变化。这些都在片中得到了应用,古老的,又是新鲜的。
赵霁说:“敦煌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敦煌太神奇了,进入洞窟的那一刻,感觉穿越到了古代,那些壁画里有无数故事,可以拍出无数电影。甚至可以说,整部《杨戬》的色卡就是敦煌的色卡,比如,杨戬的蓝色系就是敦煌壁画中的蓝,而且是经过时间沉淀的蓝。”
如何让动画中的角色活起来
作为一部3D动画,片中有一场太极图大战,却是从三维场景过渡到二维水墨风,这对主创团队提出了挑战。古籍记载的太极图是一个厉害的法宝,在影片中,太极图的设定不是一个具体的场景,而是一个虚幻的空间,将人打入一种幻境。
“为了突出东方质感,我们舍弃了几个三维结构更强的概念,而是采用了水墨和二维风格的呈现。从设计到最后制作,共花费23个月的时间。”赵霁说,“其中,平面的纸和立体的桥无法衔接,我们把三维的桥做了大幅度的卷曲动作。”
片中巫山神女的化身婉罗在仙乐坊跳的飞天舞,难度则在于舞蹈本身——需要在失重的状态下去呈现舞蹈。团队请了北京舞蹈学院的专业演员,先在地面演绎敦煌舞,再用动捕技术呈现在立体的空间中,并增加了360度的空间变化和摄像机运动,如此反复调整。
“演员跳的时候没有无重力飘带,制作的时候要把飘带加上去,既要考虑如何配合角色,又要符合科学的物理状态。”赵霁介绍,其中一环是需要处理人物动起来的飘带和头发,“一个镜头中的一个角色,就需要花费至少一个月,是普通镜头的20到30倍的工作量;仅飞天舞这场戏,就花了一年时间。”
动画中的人物要活起来,还需要他们的声音与灵魂匹配。杨天翔曾在动画电影《白蛇:缘起》中为阿宣和许仙配音,在《新神榜:哪吒重生》中为李云祥配音,这次成为《杨戬》的配音指导。
“真人影视作品因为有现场演员的表演基础在,配音演员要做的是想尽办法贴合他们的表演,让观众觉得不突兀;而动画配音更强调演员的创作力,尤其是大体量的电影,角色形象其实一开始都是不确定的,配音演员是第一个创作表演的人,只要符合角色、符合情感,就可以自由发挥。”杨天翔说。
曾为小龙女、赵敏、甄嬛、芈月等角色“代言”的配音演员季冠霖,这次在《杨戬》中为婉罗配音。“仙气、美丽、深邃”,是季冠霖眼中的婉罗。而片子还有一个角色“葫芦小仙”,说天津话,身为天津人的季冠霖还担负起教配音演员说天津话的工作。
赵霁透露,他也为片中一个角色配了音——顺风耳,“这个角色是有依据的,是一个‘正经’的妖怪。为什么把它的声音设计成那样,身上为什么搭毛巾,脸上为什么画着京剧脸谱,就是给它的身份做更多暗示”。也许观众不一定发现,但创作者必须去注意这些细节,“这是我们的职责”。
做中国的动画,核心是文化血液
中国传媒大学动画与数字艺术学院副教授、“动画学术趴”创始人刘书亮曾说:“中国动画的创作非常倚仗中国的神话故事和古代文学改编;这反过来也说明,这条路经得住市场的考验。近年来成绩比较靠前的中国动画电影,走的都是这条路。”
据灯塔专业版数据,国产动画电影票房排名前三分别是《哪吒之魔童降世》《姜子牙》《西游记之大圣归来》,都源于古代经典。追光动画的“新神榜”系列,显然也意在神话。
“动画电影是一种特殊的艺术表现形式,会很集中地展现文化性,也有相对固定的观影群体。所以一方面,创作者不断投入自己的想法和表达;另一方面在电影上映后,观众的反馈也会反哺创作。”赵霁认为,是创作者和观众在共同创作一种中国独有的艺术表现形式。
“做中国的动画,不代表有固定的画风或类型,核心是创作者身上的文化血液。”赵霁觉得,有的外国作品尽管也使用中国的典型元素,比如熊猫、仙鹤,做得也认真考究,但骨子里流淌的不是中华的文化血液,“一看那个角色,就知道那不是中国的,比如,‘哇哦’的夸张的面部表情。有人说咱们的动画做得不如人家夸张,其实做夸张不难,难的是内敛。《杨戬》希望做出中国人本质上的精气神。”
“客观评价,在技术水平和生产力上,中国动画的水平正在飞速接近世界的顶尖水平,而且生产效率远高于国外。我们跟国外同行交流,他们非常惊讶我们的成长速度。当然,从创作经验和行业人才的角度,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赵霁说。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蒋肖斌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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