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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东亚近邻韩朝、日本等长期使用汉字的国家按照汉字发音直接称呼中国为“中国”外,在大多数中西南亚和欧洲国家的语言里,他们对中国的称呼基本上都来自古印度或古波斯,从东到西,语音从震旦(真旦、至那、支那、脂那)逐步演变到Chine、China。
(注:支那一词曾经被日本帝国主义用来蔑称中国,我们坚决反对!但在此之前这个名称并非来自日本,那是古代印度对中国的称呼,和震旦一样,都是我们中国自身将这个梵文再音译成汉文的结果,只是音译而已,并不涉及汉字的具体意义)
关于这些国家对中国的称呼的由来,曾经有过“丝绸”和“瓷器”说法,但理由都颇为牵强、缺乏足够的令人信服的证据,且逻辑混乱,很难自圆其说,有兴趣者请自行搜索,有一定历史知识的大概都不会当真。
相比较而言更为可信的是来自“秦”的说法,本人也是受这个说法启发,从古汉语活化石-古音古意的河洛语(闽南话)着手,通过探寻古代中国人口中如何发音自称“秦人”和比较现代欧亚国家称呼中国的发音,找到了近乎无可辩驳的答案。
已经有考古专家通过出土实物考证,迟至东汉,中原人都还自称“秦人”,而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也记载了印度一位国王-戒日王询问他是否来自至那时他的回答:“至那者,前王之国号,大唐者,我君之国称”,这些都说明了印度人一直是以“秦人”来称呼中土的。本文侧重文字语音方面的解说,历史不想过多着墨,这方面有兴趣者还请自行查阅、搜索相关结果。
所以我们可以想象这么一个情形,可能是在秦、汉时期,当近邻古印度人或古波斯人通过丝绸之路开始和我们的老祖宗有所往来时(丝绸之路乃后来者经过考证给出的概念,并非古时即如此称呼,这里暂且借用),他们一定会很好奇地问我们老祖宗是哪里人,而那时候的古人并没有现代民族国家的概念,都是以皇帝的国号为民族自我认可的,所以我们的老祖先自然会回答说“秦人”也,发音也应该是近似河洛语(闽南话)的白话音jin lan,因为河洛语(闽南话)的白话音就是源自先秦的中原上古音,是古代中原雅言的留存,从初唐到现在一千三百多年的时间里基本上还保持古音古意。(具体请参考我的重新认知闽南话系列文章)
这么说似乎太过武断,好,那我们就先来研究一下“震旦”(或真旦、至那等)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是音译自古印度梵文,因为是音译,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去研究这两个字的汉字具体意义,只需研究其汉语发音即可。(有一些所谓的专家还煞有介事地试图将震旦两字的汉字意义和中土中原联系起来,那完全是不懂装懂或浪费时间、徒增笑料而已)
用今天的汉语普通话来读“震旦”和“秦人”这两个词,二者读音差距甚大,任凭你再怎么脑洞大开都无法把“震旦”和“秦人”联系起来,至那、支那、真旦也都一样,就是换成一些汉语方言也是如此,因为古人说古音不说今音。但好佳哉(河洛语,意为很庆幸,音ho gai zai)我们还有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那就是古汉语活化石-古音古意的河洛语(闽南话),古代中原人说河洛语,我们当然应该透过河洛语而不是现代官语来解密才是正确的途径。
(插曲:今天新疆的库车古称龟兹、邱\丘兹等,实际上也是汉字音译的结果,而很多历史老师一直强调的龟要读成“qiu”其实也是自己都完全不得要领,误人子弟。因为古音古意的河洛语是汉唐的中原标准音,在古代中国,龟自然是以河洛语来发音的,龟的河洛语音就是gu,而邱的音为ku,跟qiu没半毛钱关系。这也是为什么近代要改成库车的原因,因为库的普通话读音是ku,就是要和古音gu/ku一样,贴近西域民族的原音。)
但我们用河洛语来读,一下子就全明白了,“震旦”或“真旦”的河洛语发音是jin dan,和“秦人”的河洛语发音jin lan几乎完全一致,“震”与“秦”的发音是完全相同的,都是jin,而“旦”与“人”的发音只存在d和l两个声母的些微差异,完全可以想象是古印度人与古中原人之前的听音理解误差或者是再转译回汉文的传播失真,而至那、支那的河洛语读音是ji na,也是和“秦人”的河洛语读音jin lan十分接近,l和n这两个声母本来就是很接近的,而a和an也可视作不同语种的人之间正常的沟通失真,从“秦人jin lan”转译到jin dan或ji na合情合理,这些细微的音差完全不会影响我们“震旦就是秦人”的判断。
仅以此来论定外国人对中国的称呼来自“秦人”,理由似乎还不是完全充分,那我们可以再从今天相关国家语言对中国的称呼来验证一下。虽然和汉语演变一样,今天的外语肯定也会相对于古代的外语有一些读音的变化,但对于这些拼音文字而言,语音的变化会比表意的汉字小很多。我的方法很简单,一分钱不花,打开翻译软件输入“中国”,对应的外文文字和读音就出来了(读者朋友们可自行打开翻译软件看一看听一听我是否有乱说):
首选当然是印度,我们发现中国在印地语(中央邦)里的发音是jin;
接着我们再往西看,希伯来语是סין音sin,希腊语是Κίνα音jin na;
土耳其语也就是突厥语称呼中国的发音是jin;
阿拉伯语发音是sin;
再来看源自古罗马的一些拉丁语系国家的发音,意大利语写作cina 音qi na,罗马尼亚语写作china 音ji na,西班牙语写作china 音qi na,葡萄牙语写作china音si na,法语写作chine音si ne;
日耳曼语系:德语、荷兰语写作china音si na,英语china音cai na (源头都来自拉丁语或法语)
我们可以发现所有这些自东向西的国家的语言发音都与河洛语的“秦人“的发音jin lan相当接近,或简略或近音或少许走音,即使经过最多传递环节的英语,除了chi已经比较偏音外,na还是与河洛语的“人lan”非常近音。
所以我们可以说,西方国家对中国的称呼来自古印度或古波斯对中国的称呼,古印度或古波斯对中国的称呼来自古代中原人自称“秦人”的发音jin lan,而古代中原人说“秦人”的发音就是今天闽台等地河洛语族群依然在使用的读音“jin lan”,从“震旦、真旦、至那、支那”到China,万变而不离其宗:秦人jin lan。注音解释:
文中的河洛语(闽南话)拼音系本人自创,坚持简单、通俗易懂的原则,就是优先使用通行的汉语普通话拼音(去掉卷舌声母和忽略一些不明确的前后鼻音的差异),而无法用普通话拼音来正确拼写的,就使用大家相对熟悉的英语的习惯拼写方式来标注,再没有,就采用文字注释方式加以解释,而所有的音调值都不加以标注,因为厦漳泉台间存在一些调值差异,以及无论地域差异整个河洛语本身都存在从单字到短句再到长句的变调现象(类似英语)。
所有注音一般只标注闽南三地主流腔调,请恕无法将各地差异一一标出。而这些注音只是起辅助阅读的作用,并没有强调哪个地方的口音为标准音或我标注的就是标准的意思,闽南话母语者可作为参考并按自己熟悉的腔调来朗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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