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有一人叫赵旭,爱读书,性格比较孤僻,不常与人来往。他年方十九,相貌俊朗,爱好老子、庄子的道家文化。
后来,赵旭把家搬到了广陵,选了个僻静处,简单盖了小房子,每天就在里面读书、打坐。身边除了两个婢女,再也没有别人。
一日晚上,赵旭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位少女,穿着青衣,站在窗户边,冲着他妩媚地笑着。
赵旭看到后,问道:“姑娘是仙女吗?能不能现身,让小生一睹仙姿?”
但是,青衣仙女笑了笑后,就不见了。
半夜的时候,赵旭醒了,窗外传来了笑声。赵旭知道,是梦里的青衣仙女来了,于是又问道:“仙女,能现身吗?小生迫切想要看到仙女的容姿。如果有冒犯,还望仙女勿要怪罪!”
那青衣仙女回答道:“我确实是上界仙女,知道公子德行高,又素来修养,因此才过来,愿意与公子共枕,效巫山神女之乐。”
赵旭大喜,赶紧起来点灯开门,邀请仙女进屋。
那女子进屋后,满屋奇香,她约莫十六七岁,天姿国色,穿着赵旭从没见过的漂亮衣服鞋子,果然不像人间女子。
少女道:“我是天上青女,在天上住了三千年,一直觉得独孤,慢慢地动了凡心。天帝知道后,就罚我到下界,让我随意挑选郎君。我觉得,公子很不错,你还有些道骨,因此我愿意与公子成双配对。”
赵旭心里想:动了凡心就被罚下来,还能自己找郎君,这是罚还是赏啊?但是,他嘴上却说:“实在是荣幸荣幸。”
赵旭看了看房间,他很穷,房间里也没什么,甚至连床都很窄。那青女看出来了,一挥手,屋子里瞬间变了样,各种精品家具、锦绣衣被等等。
于是,两人就这样携手上了床,做了夫妻。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个女人声音,喊着“青夫人”。赵旭吃了一惊,青女说:“是和我一个宫殿的女子,她在找我,你别说话。”
“不能让她进来吗?”
“这小蹄子嘴大,什么事都藏不住,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她一定会说出去。那样的话,我可就惨了。”
赵旭这时候才明白,青女压根不是被天帝罚下来找郎君的,她应该是自己偷偷下界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依我看,还是让她进来,调和你们的矛盾,这样以后才能长久相处。”赵旭劝青女。
青女答应后,招呼一声,只见外面空中落下一个神女,在距离地面还有一丈多高时,她停了下来。在她身后,还有六七个仙女,其中两个女子手执九明蟠龙之盖,举得很高,正在神女头顶处。
神女戴金精舞凤之冠,长裙曳风,璀璨心目,似乎比青女更美。
神女一挥手,后面的女子都不见了。她说:“我是嫦娥身边的侍女,我叫赤女,听说公子和青女在此相会,所以来抓你们。”
说完后,她进来了,脸上荡漾着笑容。
青女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跟过来的,每次都这样!”
“呸,你个小浪蹄子,跟俊公子快活,也不跟我说,看我下次不扯了你的嘴,拴着你的脚。”
两个女子说着说着,就互相打闹,很快就上了床,然后互相扯衣服。赵旭一看,咽了咽口水,也到床上去了,一夜欢愉。
鸡鸣以后,两个女子告辞离开,她们又强调说:“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们之间的事情,那样我们还可以继续快活。不然的话,我们就再也不来了。”
她们出屋后,天上已经有两辆五朵飞云驾驶的车,悬浮在空中,距离地面有十几丈高。两个女子说完,飞上空中,进入五云车,赵旭目送她们离开。
以后,赵旭安心读书,不问人事,每日除了洒扫房间,就是焚香祈祷,祈祷两个少女还能再来。
几天之后的晚上,赤女和青女又来了,这次她们还带来了黄女和蓝女。她们玩了一个晚上,仙女还弄来了许多珍馐美味,这些美味,别说赵旭了,就是皇帝都没吃过。赵旭吃了一些,后面十天都不饿,而且觉得体力充沛,精力旺盛。
这段时间,赵旭简直获得了极乐。
为了以后还能获得更多极乐,完事后,赵旭还向她们请教,如何才能长生,赤女就教她诀窍,告诉他如何修行。
修行之后,青女又让他听天乐,说是有助于修行。果然,天上飞下来许多女子,她们都是天妓,在屋里房檐那么高的地方,一边飞,一边唱歌跳舞,果然是好音乐。
青女还说:“公子不是正经的仙人,没有仙品,不算神仙,所以这些天妓不能落地,只能让你这样看着。”
过了片刻,天妓演奏完毕,便消失不见了。
蓝女孩送给赵旭许多珠宝,都是月宫里的宝贝。月宫里的桂花、药渣、钗子等很寻常的东西,到了人间,就是极品宝贝。她又说:“这些东西,都是宝贝,你不能让世人看到。否则的话,我们也没法来了。”
赵旭发了誓言,大家又继续快活了。说来也奇怪,赵旭一人宠幸这么多女子,却不觉得精疲力尽,想来是他吃了月宫美味的缘故。
又过了十几天,那些女仙再次过来,这一次广寒宫嫦娥身边七个侍女,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来了。赵旭享受至极,只觉得每天都这样才好。
几天之后,一位婢女给赵旭收拾床铺时,发现了宝贝。她偷了一个,拿到集市上,卖给胡商。胡商一看就是奇宝,但是他想要更多,就逼着婢女再弄一些来。婢女不肯,他就把婢女告了,因为一看就知道,这种珠宝不是婢女的,她肯定是偷来的。
最后,婢女没办法,只好承认自己偷了珠宝,但她没说是赵旭的,只说以前服饰主人时偷来的。
珠宝被没收了,婢女被打一顿,她不敢回去,连夜回老家去了。
几天后的夜里,青女又来了,这次只有她自己。她哭着说:“你的婢女盗了珠宝,我们的事差点被泄露了,天数啊,我们不能来了。你好好修行,不要贪恋女色与财宝,那么一切都会有。若是有了贪念,一切都没了。”
最后,青女又把修行秘诀中的隐语传授给赵旭,准备离开。
赵旭忽然哭了,说舍不得她。青女叹气,说:“不舍就是还有贪念,既然有贪念,也就无法修道了。”说完后,她忽然不见了,屋里的东西,全都变回原样。
只因这一点贪念,赵旭没能修成仙。不过,可能因为吃了天上美味,他还是获得了长寿,活了两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