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新皇登基,洛梨成了皇后,举国庆,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深爱你的人为什么沉默?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深爱你的人为什么沉默
那一年,新皇登基,洛梨成了皇后,举国庆。
同年,纳皇后庶妹为贵妃,以“柔”为号,宠冠六宫!
君(秦佑)执政果决,乃先帝次三子,因得皇子妃洛梨母家相助,得承帝位。
先帝所中意的大皇子浔王,由于先帝驾崩突然。
秦佑得洛家所助,大势所趋,浔王只得逃往北方蜀道,建立北郡,而秦佑所得为南晋。
北郡浔王一直虎视眈眈,等待着时机,南晋内有忧患,外有胡族坐山观虎斗。
只好与北郡假意表面友好,大有共坐江山之势!
天元五年冬,北郡与南晋因赋税之事相争,皇帝秦佑派洛家父子(洛梨的父兄)出征北郡,大败!
洛老将军战死沙场,洛渊少将军被俘虏,后来听闻少将军投降于北郡!
秦佑大怒,一道旨意下达:洛氏叛国,全族尽诛!
只留下了宫里的柔贵妃,和洛皇后不与追究!
然,皇后素衣跪长街请求,清查此事,不让忠诚之士蒙冤!
秦佑迁怒,辱之驱入冷宫。
初春,冷宫大火漫天,南晋皇后洛梨薨,谥号:淑!
寥寥数语,便记载了这位南晋皇后的一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那说书人一拍惊堂木,牙齿上下一碰,磕碎了一个家族。
“没想到啊,一向忠心耿耿的洛家,竟然出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少将军呐!”
“就是,真是丢人呐,洛老将军的一世忠贞,也成了一个笑话!”
有一个嗑瓜子的人急忙将瓜子咽下去,急急抢白道。
“话说起来,那日抄家,我可是看着呢,那少将军的夫人身怀六甲,被那些士兵一箭穿心,那血呀,流了一地,虽是那少将军的错,到底可怜的紧呀!”
一个妇人插嘴,捏起一把南瓜籽吃起来。
洛家百年大族,一朝覆灭,为百姓津津乐道。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大多数唾骂和不屑声都传遍在这都城。
隔家的戏台子上也将那威风八面的洛家将写成贪生怕死,叛国投降的模样,逗的人发笑!
此时,他站在偌大的洛府门前,昔日门庭若市的将军府,此时荒凉破败,门口的石狮子上血迹犹新,门口的台阶上红的发黑的血迹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洛渊心里恨极怒极:“皇帝不仁,以臣民为刍狗,好一个矫兔死,走狗烹,可笑,可笑我洛家满门忠烈!”
“洛卿,何必再为这种人生气,秦佑杀父皇,夺帝位,诛手足,还有什么事,他是做不出的呢?”
身后的马车上款款下来,一位矜贵的清俊男子,一挥手,身后的侍卫纷纷退下去。
听见他用不急不缓的声音说:“北郡如今,正需要将军良才,昔日秦佑花言巧语欺骗老将军,如今背信弃义,唯有孤不计前嫌,愿祝将军洗刷冤名,成大事,复血仇!”
“你们一个个不过是过河拆桥之徒,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若是要取那狗皇帝的命,我轻而易举!”
洛渊赤红了眼睛,那还尚未出生的孩子和妻就是倒在这片地砖上,血染五步...
洛家上下数百口人无一生还,这让他忍不住疯狂!
“洛将军还是清醒一点的好,即使你现在杀了秦佑,洛家百年清誉也挽回不了!”
那人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本王这里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将军!”
天元六年秋,北郡重整旗鼓。
再次派军压境,以势如破竹之势,夺得两座城池,统帅三军的人正是洛少将军——洛渊!
南晋措不及手,占了下风!
北郡浔王公然下书挑衅:洛少将军此人忠贞不二,昔日被俘虏,誓死未从,闻洛家忠烈尽灭,终于弃暗投明,执北郡三军麾下!
此书出,众人哗然,对洛渊此人毁誉参半!
有人叹,一代忠烈之后终被逼成反臣,实在是惋惜!
也有人质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洛渊怎能因此真的投身北郡?
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洛渊率军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
南晋的皇帝秦佑终于用朱笔批下“罪己诏!”
并带兵御驾亲征,并称愿意为洛家清洗罪名,重纳洛家少将军为重臣,并带来妹妹柔贵妃一封书信!
洛渊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封书信一把火烧掉!
当真是半点面子也没给秦佑,洛渊笑道:“洛家百人,尽赴黄泉,此事绝无挽回之地!”
更是扬言说:“我洛渊只有一个妹妹,已经为洛家死在了冷宫里!”
至于柔贵妃,不过是洛家庶女洛倩倩,受皇恩盛宠。
不曾为母家流过一滴泪,求过一句情,也配做洛家的人?
终于,以百日持久的战役之后,战火中,两败俱伤的双方达成了默契——议和!
为了加强两国的联盟,并且抵御远方的胡族,决定以和亲的方式约为秦晋之好。
北郡封护大将军的亲妹——花梨为“蒂和”公主,前往南晋和亲!
和亲队经过了三个月跋山涉水,入宫,拜君王!
一步步踏在这十里红妆的长毯上,百官垂眉,像极了一场盛世大婚。
这一场大婚可比当初三皇子秦佑娶洛家嫡女盛大的多!
“北郡蒂和,拜见南晋陛下万安!”
她一袭烈烈红裙款款行礼,柔柔的声音响彻金殿。
众人望着那张尽展风华,美丽妖艳的脸竟与那逝去的洛皇后一般无二!
只是从前的洛梨不施粉黛,清丽动人。
而现在这个蒂和公主眼尾上扬,一朵妖艳的红花开在眼角,勾魂摄魄,更富有攻击性的美!
“本宫乃是北郡诚心前来议和的公主,哪里来的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南晋的陛下就是这般态度吗?”花梨轻笑。
旁边跟来的使臣一边书写,一边问:“北郡有心议和,南晋的人却是这般无礼,御前失仪,是为何故?”
秦佑压下眼中的惊讶和复杂之色,厉声喝斥刚刚出声的妃子:“滚回你的储秀宫,这个月不许出来!”
粉色衣服的妃子当即梨花带雨,恨恨的看了一眼“蒂和”,不情不愿的离开。
“李美人不过是认错了公主,陛下不必与她计较,现在是妹妹说的太像故人了,连本宫也认错了呢!”
盛宠的柔贵妃为刚刚粉衣的妃子求情,又冲着蒂和笑:“让公主见笑了!”
“本宫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也不会笑,蝼蚁之身,岂入日月之眼乎?”
此话一出,柔贵妃的脸一下子微白。
“听闻贵妃娘娘盛宠优渥,已有龙嗣在身,蒂和在此拜贺!”
蒂和含着笑容的眼睛有意无意的落到洛倩倩的腹部,让洛倩倩感觉格外不自在。
一系列礼节之后。
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唱喏道:“今北郡公主,温婉贤淑,恭和有礼,慧名远播,朕见欣喜,特封蒂和贵妃,协理六宫事务,赐居未央宫!”
自从蒂和贵妃进了宫以后,陛下居然连宠她三月有余。
令后宫中人又惊又妒,便是当初柔贵妃独宠六宫也不曾这般过!
但又别无他法,只能暗暗的骂:狐媚子!
只要是身处后宫,自然有那等看不过去的美人和嫔妃。
那日天刚刚放晴,柔贵妃举行赏花会,御花园花团锦簇,万美争艳,许多美人妃嫔都拿了帖子去。
蒂和瞧着一旁的牡丹盛放,便伸手去折时。
谁晓得了一旁的宫女状似无意的为主子莹美人剪花,那剪子却空晃一下,划破了蒂和腰间的衣裳。
众人纷纷笑出来,那宫女则惶恐的跪倒地上:“奴婢罪该万死!”
剪刀锋利,露出腰间印出来的白色里衣,蒂和贵妃身边的丫鬟阿兰手疾眼快,迅速给自家主子披上披风。
但是看过笑话的人,却不愿放过:“贵妃娘娘,这宫女实在是手笨,你也该小心着点儿,幸亏这里没有男眷,否则……”
话说到此处,所有人都能明白,捏着帕子吃吃笑起来。
“你可瞧见了,这贵妃娘娘这素色里衣可不凡呢,那可是雪蚕丝织就,一匹断百金,可不多见呢!”
有人悄悄在后面嘀咕着,一时之间嫉妒和幸灾乐祸在众人的口中传递着...
只见蒂和似笑非笑地走近那个宫女,伸出脚来挑起她的下巴,以极辱人的姿态:“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燕儿,”求饶的话尚未说完,蒂和便打断了她:“30大板,罚作下等宫婢做杂役!”
在其他妃嫔准备求情之前,她直接一眼扫去:“没有本宫允许,不准任何人施以援手,就给我摁在这里打!”
“娘娘,您~”莹美人正欲求情,这里打她的宫女,不就是在打她的脸面。
“那宫女的主子是你么?”
蒂和玩弄着手里的樱红豆蔻指甲,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头上的金步摇微微泛起了涟漪,仪态款款。
“这...”莹美人能够感受到这位贵妃娘娘带来的冷意威压,忽然觉得今天的行为或许操之过急。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蒂和贵妃是在拿自己杀鸡敬猴,在六宫中立威呢!
“来人,莹美人管教下人不严,行为不矩,以下犯上给本宫拉下去。”悠悠吐出一字,“打。”
众人心中掀起了骇涛巨浪,一时之间,竟是鸦雀无声。
偏就有那不知死活的,冲上来给那位美人求情:“娘娘,这怕不合规矩,莹美人毕竟还是后宫妃——啊”
一个与那位莹美人交好的妃子,未完便被一个巴掌打断了:“规矩么?”
“下等位妃嫔敢与贵妃顶嘴,这就是南晋后宫的规矩吗,蒂和可是见过了,不过蒂和是北郡来的公主,知那位故去的先皇后与蒂和生的相似,她的性子柔软谦和,蒂和却不是,各位姐妹可记住了?”
只见蒂和接过婢女阿兰的帕子,擦了擦手,丢掉!
“啊,贵妃娘娘,柔贵妃娘娘,救救臣妾吧!”
莹美人被拖下去的时候,忍不住哭叫起来,都是在这里被打了,此后她的脸面可如何留存?
那边宫女也在挨板子,众妃皆被这一架势给震慑住,再不敢拿眼前这位贵妃娘娘,同昔日谦逊温和的先皇后相比!
“呕~”凄厉的惨叫声让原本的赏花会变了味道。
柔贵妃一来便见到了那奴婢背后被打的鲜血淋漓,本是怀着身孕的她脸色变的苍白起来开始呕吐...
“住手,别污了柔贵妃姐姐的眼睛,拖下去吧!”
蒂和抬手,示意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拖走,又掩着帕子咯咯笑起来:“姐姐怀着身孕,果然是金贵呢,见不得这等子血腥!”
侍女阿兰上前提醒道:“娘娘,你一向畏寒,天凉先回去换衣吧。”扶着蒂和准备离去。
“嗯,妹妹先告辞,各位姐妹慢慢赏。”捏着粉色牡丹花,步履款款。
听着后面那句:“洛梨,何苦至此?”
这话仿佛痛心至极,反而惹得妍丽的女子回眸,眼中风情流转笑:“姐姐可真糊涂,蒂和闺名是花梨,你可是唤错了?”
……
夜里塌上女人慵懒的倒在那里浅眠。
她看见,山寺那里有个少女,身处漫天的花林中,恰似一片春光正好的时候,她在那里嬉戏快活的跳舞,侍女站在那里,开心的拍手,一舞折腰,水袖随风而起...
不知入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又是扰了谁的情?
那个男子就在远远的看着,因着男女有别的缘故,少女以纱缚面,所以他没有看到少女的面目。
画面流转,那个少年似乎找到了那个跳舞的女孩,对着她真情告白,上门提亲,三媒六聘,许诺终身!
女子羞红了脸,隔着团扇穿着一袭红衣嫁给这个俊美的男子,成为他的夫人,也成为了他的贤内助!
女子恪守妇德,操持家业,贤良恭让的声名远播,让男子的父亲十分满意。
可当男子登上皇位,成为九五至尊,他的身边不再需要这个贤内助,于是他的身边有了另一个美人的存在!
即使那位美人曾经是这位女子的庶妹。
可男子还是不顾众人反对,执意给了她贵妃尊荣,万千宠爱!
画面飞快地越过,女人素衣长跪金殿前,为自己的母族求情。
受尽了无数的嘲讽,迎来了他的一纸废后诏书!
女人的亲人在一夜之间全部寂灭,即使男子知道,她的母族罪名也许子虚乌有!
她被打入冷宫,即使曾经她贤良宽厚,还是受到了后宫中妃嫔的欺辱,或许是为了讨好谁,或许只是嫉妒,只是恶意...
她被生生折断了双腿,血肉模糊。
初春那夜,她看着曾经陪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的丫鬟英兰,死在自己面前,冷宫的架子倒塌的时候,被活生生的砸死了,满目的血溅了一地!
画面最终还是停驻在了烈烈大火中,女子滔天的恨意恍如化若实质:“秦佑,此生红颜白骨生死不休!”
秦佑径直走近蒂和,塌上她眼角的泪水,止不住湿了鬓发。
刚刚探上手,蒂和忽然睁开眼睛,眸中冰冷,一瞬间又化作风情万种柔和,仿若刚刚哭的无助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陛下,怎么来了?”她笑颜如花,准备吩咐下人上茶。
“阿兰——”刚出声就被皇帝打断了。
“听闻,你今日罚了莹美人和她的侍女?”
“陛下,今夜到此,原来是兴师问罪么?”蒂和,收起了原本的笑容,淡淡道。
“梨儿,你变了,果然还是回不去,从前了罢。”
皇帝秦佑苦笑一般,似是想起了从前的事,不知不觉的开口:“从前的你宽容贤良,不爱争执,从不杀生。”
“陛下莫不是认错梨儿?”蒂和皱了皱眉头,“不知陛下口中的梨儿,是臣妾还是那个早已葬身冷宫的皇后娘娘?皇后与臣妾生的相似,别人认错,您也糊涂了么?”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蒂和捏着帕子吃吃的笑起来:“人人都说从前的皇后是因为不识大体,刻薄善妒,德不配位才会被贬入冷宫,原来不是这样吗?”
“是朕错了,你与洛渊都在怨朕罢,朕知道。”
是他错将花林中的梨儿当作她妹妹倩儿,错将真心所爱之人当作棋子,错让她如同一株雪莲在深宫中黯然凋零……
蒂和微敛疲乏的神色,眉眼间兴致缺缺:“陛下次次来,次次与臣妾说那先皇后贤德,臣妾不过是与她生的有些相似罢了,您总将臣妾当做其他人,臣妾听多了也是会厌烦的!”
“朕知道,你惩罚莹美人,只不过是在报当年之恨,该不止她还有佳妃,珠嫔,梦美人她们都曾对身处困顿的洛梨落井下石,是洛家被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了顿,有些迟疑的试探:“只是能不能放过她?她毕竟是无辜的。”
“谁?倩儿吗?”蒂和打了个哈欠,听到这里,忽然又笑起来。
她从来都是美丽的,如今浓艳的红妆让她显得如同曼珠沙花开。
“陛下,若臣妾是洛梨,臣妾最恨的该是她么?”
“若臣妾是洛梨,恨的不应该是您吗?洛家忠烈数百人,谁人不无辜?上至白发仆人,下至六甲幼胎,屠刀无情,血腥气弥漫在京都上空久久不散……”蒂和一字一句。
“是,”他忽而一愣,随即苦笑:“所以你是承认你恨我了,怕是恨的想吃我的肉,拆我的骨吧!”
“陛下,臣妾实在困乏,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荒唐的问题了。”蒂和又打了个哈欠,并不与其过多纠缠争辩,懒懒的拜了一个礼。
由着侍女阿兰扶着自己下去,留下秦佑自一人红着眼眶在殿中喃喃自语:“是朕错了……”
没过几天,佳妃养的的猫儿不知为何发了疯,忽然冲出来抓伤了贵妃的手。
当天夜里佳妃娘娘便收到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物什,仔细看便是那伤人的猫儿,后来宫里人都说佳妃娘娘被吓疯了!
起风了,珠嫔花园里的菊花全部被连根拔起,因为那花里含着让蒂和贵妃娘娘不适之物,很快珠嫔嫉妒贵妃娘娘的传言喧嚣而上,珠嫔在掖庭里不堪受辱上吊自尽!
梦美人心怀忐忑,自请出宫剃度修行,而因路途艰险,梦美人生了红疹,毁了容...后宫的妃嫔一个一个消失...
蒂和贵妃却越发得宠,惹得朝臣着急上火直骂:妖女祸国!
夜里,未央宫失火,一群黑衣刺客进入,提着长刀,直劈蒂和的床榻,手起刀落!
蒂和侧身翻起,堪堪避过刀刃,颇为不屑的皱起眉头,复又笑出声:“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这些个老头子不安分得很啊!”
等着秦佑着急上火的赶过来的时候。
天知道,他听到蒂和遇刺有多么着急愤怒,他早该预料到的,蒂和的所做所为,已经惹怒了那群臣子!
可是,他赶到的时候,蒂和懒懒打了个哈欠,当着君王的面前,手指卷起刀刃直接割断了黑衣人的脖子,连问都不需要问一下。
蒂和没在意手上沾的一点血渍,反而冲秦佑一笑:“陛下来的太晚了,若是等陛下来,妾怕是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忽然眼前一黑,原来是秦佑早已经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头埋在她脖颈处,嘴里只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对不起,我又来晚了,还好你没事...”
话到最后,已经感受到了脖颈处热热的湿意,蒂和的眼睛一怔。
后来,听说秦佑上朝的时候,发了好大的火,谁也不知道理由!
许多官员一夜之间被罢免,流放,抄家,落狱...
听说有一个执拗的大臣痛心疾首在金殿前大喊:“祸国妖妃不除,南晋必亡啊!”
说完便一头碰死在金殿前的金柱之上,一时之间喧嚣尘上许多不利言论!
惹得秦佑很是伤神!
一日,蒂和贵妃在亭中小憩,柔贵妃抚着肚子对她说:“我们总该是要谈一谈的。”
柔贵妃的肚子愈发大了,太医都说这一胎定然是个男孩,秦佑子嗣不多,这个——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储君!
所以当洛倩儿落下水时,蒂和恍然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随之跟着一起跳下去了,毕竟她也想知道。
不过,当秦佑将同样泡着冰水中的洛倩儿救起的时候,她终于大彻大悟。
洛倩儿落水前说的一句话:“无论是洛梨还是蒂和,佑的心里从来只有我,赌一把如何?”
他把洛倩儿拥在怀里上了岸,一个个侍卫向蒂和涌来。
蒂和却转身向深水域游去,因为她又看到了一个梦里,多么相似的一幕,场景,人物,结局从未变过!
秦佑救了洛倩儿,却将她留在水里孤孤单单!
这一边,秦佑刚刚将柔贵妃洛倩儿放上岸,正准备转身,却被一只手拉住,洛倩儿痛苦不堪却不肯松开秦佑的衣角:“陛下,不要离开,臣妾肚子好疼……”
洛倩儿的衣裙下涌出鲜血来,此时的侍卫湿漉漉的跪地,一脸为难:“陛下,贵妃娘娘她不肯上岸!”
噗通,“陛下!”“陛下!”一声声惊呼伴随着秦佑一同入水,秦佑紧紧拉住蒂和的手:“你到底在闹什么?”
蒂和盈盈一笑,偏偏此时秦佑很讨厌她这样笑!
她说:“柔贵妃姐姐怕是要临盆了,臣妾贱躯,不敢耽误,陛下救姐姐要紧!”
说完,蒂和撇开秦佑,独自一人游上岸,冷风中仿佛只她一人的背影,带着孤独和决绝离开!
旦晨,柔贵妃痛了一夜终于平安诞下皇子,封为皇贵妃!
未央宫内,蒂和贵妃因感染风寒只遣人去送了贺礼,此后陛下探望,避而不见。
约莫一个月,小皇子忽然病着了,经过太医检验竟发现小皇子脖子上金锁上含毒!
柔贵妃哭的不能自已,当场晕过去。
秦佑大怒,下令彻查。
所有的源头直指蒂和贵妃!
至此,蒂和贵妃娘娘终于被幽禁于未央宫内,任何人不得探视!
“陛下囚禁臣妾,当真是因为那区区锁片?”
蒂和卸去艳丽妆容,清丽的面容越发像当年的洛梨!
“朕想让你解释一下,这些书信?”
秦佑将一沓厚厚的的信纸抛出来,眼睛发红:攻占邻城,勾结收买朝臣,暗杀军将,甚至连南晋的行军布阵图都泄露出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与北郡的通信,她与外人里应外合,在谋夺南晋江山!
“战争不都是这样啊,难道皇上以为臣妾出使和亲,真的只是为了做一个讨好您的妃子?”
蒂和笑容讽刺,不以为意,捡起一张信筏看了看,感叹那些人真是没用,竟然让这些信白白被截下来!
“何况,您不是也派了一个去北郡么,何必如此惊讶?”蒂和懒懒的回答,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左右不过是等一个处置!
秦佑此时只觉得心仿佛被眼前人掏出来又狠狠插上一刀。
他不甘心的问:“为何是你呢?为何...偏偏是你呢?朕待你不好吗,盛宠优渥,后位一直为你空悬着,朕容你杀后妃,伤倩儿,在宫里肆无忌惮,在朕面前出言不逊,为何你执意背叛朕?”
蒂和抬起眼来,看见男人声音嘶哑压抑,高大的身躯都在摇晃,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倒下似的。
“南晋需要休养生息,所以只能求和,陛下对臣妾的宠爱,有几分真意,有几分是基于北郡,妾可不敢猜!”
蒂和轻轻抚过自己的面容,漫不经心:“至于为何是我,大概是因为臣妾这张脸太似故人了!”
“你对朕真的从无半分真心吗?”
“陛下,你昔日对洛梨不也只是利用?”
……空气仿佛被静止下来,死一般寂静。
良久,秦佑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斟酌:“若朕不计过往,封你为后,我们能否重新来过?”
蒂和玩弄手里的朱红色指甲,仍旧漫不经心:“将柔贵妃打入冷宫,臣妾替她养孩子!”
“洛梨,你为何如此固执?倩儿有何错,她可是你血亲妹妹!”
“呵,笑话,我花梨从北郡封为蒂和公主过来,从来没什么妹妹一说,陛下又将我当成了那个先皇后了?”
“蒂和,那你是在生气?气朕那日在水里先救了她,朕想着她是有孕在身,而你应当是会游水的,思虑之下,才舍了你,你为何不能体谅一下朕?”
蒂和忽然笑不自抑,无情的折断开得正艳的梅花,一脚踩烂:“陛下贵人多忘事,臣妾且问问陛下如何知道臣妾会水?”
秦佑说不出来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煞白。
“或许臣妾应该问问,洛梨如何会水才对?”
“不知道是哪一年,只记得是个初春寒风的日子,皇后凤辇和柔贵妃的轿子相撞于画桥上,二人双双坠入冰水之中,陛下赶到救了柔贵妃就离开了,却忘了自己的皇后洛梨一人在冰水中苦苦挣扎,勉强学会了游水……”
“不要说了!”秦佑败下阵来,这一段他自己都无法面对的事实。
“陛下这都不愿意接受了吗?这是陛下知道吗?洛梨在这水里失了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
望着秦佑震惊的不可置信的眼神,蒂和显得格外有恶意的笑了:“原来陛下不知道啊?”
“知道为什么洛梨入主中宫多年,却仍无子嗣吗?因为那冰水泡伤了她的身体,此生难孕,洛梨不敢告诉您,身为一国皇后却没了孕育子嗣的能力,地位可是岌岌可危呢!”
秦佑心口发凉,这一切他其实都不知道,因为当初的他的却从未关注过自己这位皇后。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舌头就像是被割断了,凉意从脚底涌到四肢百骸...
蒂和浑不在意,甚至还想再插上两刀:“所以,臣妾非洛梨,臣妾看的很清楚,洛倩儿在您的心里举足轻重,只怕昔日的洛梨是棋子,今朝的臣妾又是一枚好棋!”
毕竟蒂和公主的身份,就是帮忙在中间传递假消息,只怕南晋攻破北郡指日可待!
“绞兔死,走狗烹,臣妾真的很怕成为第二个洛皇后呢!”
“朕没有,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这一回呢?”
“那妾不稀罕什么凤印后位,那东西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也就拿回去了。”
“妾要玉玺,陛下可愿意给?”
空气一下子又冷窒下来,秦佑沉默,拢着她肩膀的手,收拢又松开!
他苦涩:“蒂和...”
“不必说,臣妾已经料到了结果,臣妾蒲柳之姿,怎敢于日月争辉?”满不在乎退下一步,福身离开。
上京的冬日很快过去了,柳絮随着风散入这大街小巷,卷起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浮萍柳絮无根去,春去秋来战鼓擂,流离失所人不归...
南晋八年初春,北郡撕毁盟约,以势如破竹之势攻入南晋三座城池,一时之间战火飞扬!
城池守将罗先锋战死,黄将军倒戈,章邑城破...
“陛下,今日送饭的宫人说,蒂和娘娘已经不在未央宫里了。”
老太监缩了缩自己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陛下,把自己拖出去给砍了。
瞧着龙椅上的人,仿佛失去了魂似的,喃喃道:“挺好的...”
可刚说完这句话,就喷出一口鲜血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陛下...”“陛下?”宫人们都惊慌失措。
大病刚醒的秦佑茫然的瞧着眼前,柔贵妃正衣不解带的侍疾着,看起来颇有憔悴之容。
殿里寂静沉闷,雨声清晰地打在屋沿,显得格外压抑。
奶娘匆匆抱着小皇子打破一室寂静:“陛下,娘娘,小皇子浑身滚烫,呕吐不止!”
“什么?嘉儿,太医呢?”柔贵妃急急抱过孩子,瞧着这孩子面色发白,呼吸微弱,一时之间心痛如绞!
太医急吼吼来诊脉:“小皇子余毒未清,复发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柔贵妃忙打开襁褓里孩子,大腿处一片青紫,脚底也多了几个黑点儿!
她失声瘫坐在地上,痛哭:“蒂和,是她,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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