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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约3000字,阅读用时3分钟)
“大夫,我真的设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更没有受什么精神刺激。” 范老师再一次强调。
身材修长,举止沉稳,眼角上已有几条清晰的鱼尾纹,成缕的白发过早的和乌发交错镶嵌,虽然才三十五、六岁,看上去却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这是第二次来看门诊,病情没有什么好转,她显得有些焦躁。
"工作方面,与周围人们的关系方面,家庭方面,夫妻生活方面…你都想想。”我又提示了一下,“当然,暂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回去再想想,下次来看病时再告诉我。”
〝真想不起来。我就是累的……”接过我递给她的处方,她慢慢地站起来,嘴里喃喃地嘟嚷。
一个星期以后,她第三次来看门诊,说吃了上次我开的药之后,入睡快了,梦少了,情绪上稍微稳定一些,容易起急的现象有所减轻。由于上午病人较多,我请她第二天下年再来找我,以便对她的病情穷源溯流详细了解——她被病魔折磨将近十年了。
第二天下午二点整,她轻轻地敵丁敲门,进来了。
〝想得怎么样啦?,随便扯了两句之后,我转到了正题。
她立即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儿,长吁了一口气说:“ 我想还是工作太累,生活没规律的缘故吧。”
看得出,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隐情不便于说出米。我耐心地询问着、启发着,终于弄清了她“工作累,生活没规律”的原因。
十七年前,她高中二年级。为了提前准备高考,暑假期间,爸爸请楼上林伯伯的大儿子林侃帮她辅导。林伯伯跟爸爸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两家常常走动,关系相当密切。可是林侃却是个“书蛀虫”——林伯母总是这样称他一一整天钻在书堆里,很少到她家来串门,即使跟她走个对面,顶多也只是很有礼貌地点点头,笑一笑而已,显得老成稳重。听爸爸说,他在学校学习成绩一直是拔尖的,又是“三好生”三年前毫不费劲地考上了××大学物理系。
“瞧人家,多不简单。你好好跟他学吧。〞爸爸温善地说。
有这样一个小老师,范仪凤的高兴劲就甭提了。整个暑假,林侃每天从上午九点给她辅导到十一点。这两个小时,他们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几何,三角、物理、化学,他样样都讲得那样透彻:就连语文、历史、地理等科目,也讲得头头是道。啊,她真正领会到这个含而不露的小伙子学识渊博,才华出众,不由得打心眼儿里美慕。
这种辅导继续了一年。范仪凤的学业大有进步。她盼望星期六,更盼望星期天,她发现自己对林侃已超过“大哥哥”加“小老师”的感情——她深深地爱上了他。
八月份,接到印着“师范大学,几个大字的信封,她紧张的心情顿时变成喜悦:当一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風愿总算是实现了一半。
记得,接到通知书的那个星期六晚上,爸爸妈妈特意烧了几样好菜,请林伯伯一家。真可笑,在这种场合,林侃的知识一点儿都派不上用场。他十分拘束,尽量小心翼翼的,结果还是把一支筷子碰掉地上。这个“书生”连一点儿酒量也没有,一杯啤酒下肚,脸红得像关公一样。她还能喝两杯呢。
饭后,她请林侃看了一场电影。在回家的路上,他俩没有坐车,兴奋地交谈。风清月朗,一对对情侣擦肩而过,他俩不约而同地渐渐放慢了脚步,默默地走着,走着…
“多美呀!〞 范仪凤不由得赞叹起來,打破了沉寂。
“真美。”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报考物理系吗?”
“知道一点。”
她是因为他而爱上了物理这个专业的。今后,他们之间在事业上也有了共同语言。他俩挨得更紧了,两颗火热的心完全熔化在一起。
她沉浸在幸福之中,心里盛不下她内心的喜悦,经常在嘴角眉梢流露出来。同学们美慕,两家的老人更是高兴得嘴都合不上。
“老亲家呀,孩子不小啦,咱们该给操办操办了吧。爸爸见到林伯伯半开玩笑地催促。
大学刚华业,他们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还算美满。他同婚前一样,在生活中他照顾她,体贴她,在业务上帮助她。可是,在夫妻的性生活上,他却被动而迟钝。几乎每次同房,都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你不会主动一些吗?千嘛老要我……”范仪凤娇羞地嗔怪。
经常是她主动地搂他、逗他……可是,他依然不动情。常常气得她转过身去不理睬他。有一次,干脆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好像这方面的能力很难满定足你的要求。这怎么办呢?”他也起来了,给她披上衣服,歉疚地说。
她爱他。他们之间的感倩真挚,纯洁而深厚,都希望在事业上有些成就。他的工作那么重要,又那么忙,能为这点事而责怪他吗?能为这件事而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吗?她后悔了。
“我跟你闹着玩呢。瞧你急得这个样子。咱们睡吧,明天还上班呢。”她转而强装出笑容劝慰他。
本能的冲动,使她辗转难眠。多少次她想起来看看书或者干点活,可又怕打搅他的休息。终于,她想出了一个办法——推迟睡眠时间。
白天,她教课、给学生辅导、找学生谈话,尽量给自己找活干,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晚上,她洗衣服,织毛衣,故意磨磨蹭蹭地搞家务耗时间,直到九点来钟才开始备课,批改作业,一干就是过半夜。
“你怎么天天这么忙?白天一点儿备课的 时间也没有吗?”林侃关心地问。
“可不是吗,白天忙极了,要上课,要找学生谈话,还要家访。当班主任,婆婆妈妈的事情就是多。”她编了一套话来安慰他。
“我帮你改作业。”林侃伸手就拿本子。
范仪凤一把按住他的手,仰脸笑着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干完。你要睏了,先睡吧。我马上就睡。”
〝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受得了吗?”林侃望着她那瘦削的脸庞,发愁地说。
“没问题。你看我不是很好吗?”
人人都羡慕他们夫妻和睦,可又有谁知道她的苦衷呢,她有口难言,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中。
慢慢地,她感到睡眠越来越差,就是半夜十二点躺下也亳无睡意。经常望着星空,默念着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唉,什么时候能一躺下就睡着呢?心里一阵烦躁,她把被子往下推了推,还是觉得躁热。往往要到东方发白,她才昏昏沉沉的有些睡意。
白天,她头昏脑账,像有个东西紧紧地箍在头上,精神颓废,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虽然总打不起精神来,她硬是强撑着,有时用凉水洗洗脸,又继续工作。可是,很快她又感到倦怠,精神难以集中。
一次,外校老师来观摩教学。她讲着讲着,觉得脑子发木,嘴巴也不听支配,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心里紧张,出了一身汗。一节课下来,虽然大家没提出什么意见,她却暗暗地揪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捶头。
〝脑子坏了”。她决定找医生看看。
一连跑了好几个医院,病情依然时轻时重,始终没见好。有的医生建议她休息一段时间,可是她感到在家里也不舒心。
一天,孩子吃饭时不小心把汤撒在衣服上,她顺手就给一巴掌。然后,一推饭碗,坐在一旁生气。
孩子哭了一阵,睡着了,她的气也慢慢地平息了。林侃柔声地问:“我发现,你近米肿气眼过去大不一样,怎么这么好起急呢?”
“我知道刚才做得不对,大粗暴了,可就是压不住火。”她长长地叹了一声,“唉,怎么搞的,我的脾气变得 这么坏。”
她总想我个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的地方,单独一人呆着。她羡慕鲁滨逊的生活。“要是我世漂到一个荒岛上去,该多好。”
人声嘈杂,学生们一闹,她就头痛心烦,有时真想大喊一声:“你们别说话了。”转而心里又想:“十几岁的孩子,不让人家说说笑笑,蹦蹦跳跳怎么行?” 只得捂着耳朵,极力地控制自己。
才过三十岁,她感到浑身是病,腰酸背痛、食欲不振、肚子胀气、时常拉稀、 月经也不按时、耳朵还经常 “嗡嗡”叫……“脑子坏了,身体垮了”,她心情忧郁,感到生活乏味,对事业更失去信心。她得了 “神经衰弱”。
对于“神经衰弱”大家知道多少?范老师怎么就成了这样?敬请关注下期:隐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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