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单位的姐妹们一起团购了走地鸡,七十元一只,四五斤左右。
中午,还没进门,就闻到了阵阵香气!我在门口就喊起来,“爸,做得可真香呀,飘香鸡!”
老爸做菜的手艺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小时候过年过节,都是老爸做大厨。爸家兄弟姐妹众多,经常是两三桌挨挨挤挤的。做这么多人的饭菜,老爸从来没有畏难情绪,还总是展露一下创新菜呢。什么酥黄菜呀,干嘣鸡辣子鸡呀,浇汁鱼溜鱼片呀,锅包肉樱桃肉呀……老爸可会做高难度的大菜了。
小时候,最喜欢过年,最喜欢在进入腊八后就看老爸老妈炸麻花,炸面鱼,炸豆腐丸子,蒸山东大饽饽和团圆饼……
那种面香混合着油香的味道咋就那么好闻呢!现在好像再也没有那时候的面,那时候的油,那时候的油面混合起来沁人心脾的香味了。
但我还是会对各种饭菜香气情有独钟,哪里要是飘来了什么饭菜味道,我的鼻子立刻就能分辨出这是炖鸡了还是煎鱼了,是烙饼了还是蒸馒头了。老爸总说,这是馋人的表现。
我可真是得承认,在老爸美食的熏染下,我一直都是一个爱吃,好吃得“馋人”!但我还够不上“老饕”。
这不,今天中午的鸡肉又把我的“馋虫”引出来了。一大碗满满的小鸡炖香菇,我吃得舔嘴抹舌,意犹未尽!
鸡肉弹牙软嫩,鸡皮糯叽叽的,鸡骨附近的筋头巴脑颤颤巍巍的,咬上一口,香汁飞溅在口腔。夹一块鸡肉在嘴里,那肉就仿佛在舌尖上跳舞,牙齿与牙齿之间浓郁的鸡汤汁与鸡肉交汇纠缠,那种味道与感受,无法找到世间任何一个词来形容。
我想了好半天,脱口而出:“会跳舞的鸡,还这么香,这真是一只会跳舞的飘香鸡呀!”
我这个爱好美食的“馋人”,居然还会给鸡起名字呢!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名字!得意之余,接着大快朵颐……
一大海碗鸡,不消一刻钟,就被我们消灭殆尽。
老爸还兴致勃勃地说起我们2020年在山东老家过年时,妹妹买的大公鸡比这只鸡味道更胜;说起他小时候“棒打野鸡瓢舀鱼”的快乐,放马时吃好几斤杠头的趣事;说起他的奶奶爷爷每天早上喝一碗红糖鸡蛋水养生的故事;说起他的妈妈我的奶奶最喜欢用猪蹄和鸡肉熬冻子……
妈妈也回忆起她儿时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吃食——高粱米粥。她小的时候,一天三顿高粱米粥,上顿下顿高粱米粥。虽然,后来连高粱米都吃不上了,但现在一看见高粱米还是有恶心之感,真是吃伤了。
幼时的老妈是多舛的,让人心疼!幸运的是老妈遇到了老爸,赶上了日渐美好的祖国强壮时刻。
中午的时光是短暂的,飘香鸡再香,也不能香飘千里,留香万年。但这香气里的故事,香气中的惬意和美好,却是可以永久铭刻于我们心头的。
我也要将这只会跳舞的飘香鸡,讲给女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