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The Lion in Love
Though the Lion in love let them draw
All his teeth, and pare down every claw,
He’d no bride for his pains,
For they beat out his brains
Ere he set on his maiden a paw.
◎OUR VERYMEANS MAY DEFEAT OUR ENDS
1. 恋爱中的狮子
恋爱中的狮子给拔了牙齿,
也给修剪掉了每一个爪子。
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他刚想牵牵情人手,
却被打得脑袋开花而惨死。
※我们的手段会打败我们的目的
2. The Cock, the Ass,and the Lion
The Ass gave a horrible bray,
Cock crowed; Lion scampered away;
Ass judged he was scared
By the bray, and sodared
To pursue; Lion ate him they say.
◎DON’T TAKEALL THE CREDIT TO YOURSELF
2. 公鸡、驴和狮子
驴忽然发出吓人的嘶叫,
公鸡也啼鸣,狮子忙跑掉;
驴认定,狮子是害怕
他嘶叫,胆子就更大,
连忙追上去,结果被吃掉。
※自以为是要不得
3. The Ass and theSick Lion
Crafty Lion, perhaps with the gout,
Kept his cave; where,to solve any doubt,
Many visitors go:
But the Ass, he said‘No!
They go in, but I’ve seen none come out.’
◎REASON FROM RESULTS
3. 驴子和病狮
狡诈的狮子可能患痛风,
老呆在窝里就是不出洞;
有很多动物去探问,
但驴子不去有原因:
“进去了不见出来,懂不懂?”
※从结果,可找原因
想和孩子一起分享诗歌版的“龟兔赛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等经典故事,又想让孩子在听故事中学英语,请看《宝宝的伊索》。
后 记
伊索寓言应当是我接触最早的外国故事或外国文学,起先大概是听听,后来看过汉译,再后来是读英语译文。想不到过了几年,自己就像寓言中的小动物落了难,遭遇了不幸。那时的处境和心情往往让我想到有些寓言,让我从中获得安慰、希望和信心。
所以,我对伊索寓言怀有亲切感和感恩心情,后来虽走定译诗之路,仍译了一本《伊索寓言》,又同钱春绮先生合作译了《拉封丹寓言全集》。而在扩大对英译伊索寓言的搜索中,我从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出的《<伊索寓言>500年插图》中看到,英译本至少有20种,散文体8种,诗体12种,其中包括这本《宝宝的伊索》原作The Baby’s Own Aesop。
看到这书,真让我喜出望外——这些寓言既是诗,又有画,而且诗特别短小,是英语国家流传最广的一种“轻松诗”(light verse)诗体,也是我近年来最感兴趣,接触最多的一种诗。因为眼疾已使我看书读报都有困难,不宜再做文字工作,但几十年来养成的兴趣和习惯还在,这就转向了这样的短诗。
从排印上就可看出这些寓言诗的特点,这种诗体在英语中称作limerick,专用来写内容轻松幽默的作品,其格律特点是:押同一个韵的第一、二、五行较长,含三个节奏单位(音步),押另一个韵的第三、四行较短,含两个节奏单位,这些节奏单位多由轻—轻—重三个音节构成,较少由轻—重两个音节构成。显然,汉语译文既应忠实反映原作内容,也应尽可能反映原作格律形式。因此这里译文的韵式同样是aabba,而诗行的节奏单位数依次为4/4/3/3/4,与原作有很大的相似性和相关性。至于这种诗的译名,过去的“五行打油诗”并不确切,因为不是所有的五行打油诗都是这格律,所以我音译为“立马锐克”。
Limerick这种诗体出现于19世纪前期英国。1846年,风景画家利尔(EdwardLear,1812—1888)出版了他早年为小朋友所作的诗画集A Book of Nonsense(《胡调集》),全书是这种诗,一诗一画。这书大获成功后,这诗体在英语国家家喻户晓,报刊和商店也常举行这种诗比赛,据专家估计,约百年时间里,这种诗发表了百万首以上,至少还传进法语和俄语。利尔既被奉为英语“胡调诗”(或“谐趣诗”)之父,其作品则是美国人文基金会推荐的经典童书。
这本《宝宝的伊索》原作者是林顿(William James Linton,1812—1897),科瑞恩(Walter Crane,1845—1915)画的插图。前者是刻版师兼诗人,拥有当时英国最好的雕印作坊。后者为肖像画家之子,很早就显露才华,被视为神童。他按英国桂冠诗人丁尼生名作《女郎夏洛特》创作的同名画,既得到文艺评论家罗斯金(John Ruskin,1819—1900)称赞,也受林顿赏识,收了这14岁少年为徒。科瑞恩17岁开始自立门户,此后才华尽显,涉及各种领域,不仅做了大量童书插图,创建英国工艺美术协会,担任英国皇家艺术学院院长,还写出《插图历史》和《设计的基础》等著作,影响深远。
伊索寓言诗在英语中有很长历史,但我相信,在此前的汉译中,伊索寓言不会有“立马锐克”译文,甚至未有现代汉语的诗体译本。我们这里常被称为诗的国度,又是翻译大国,不就应当填补这空白,让伊索寓言也有诗体的汉译本?何况,从译诗中还可以看出,在准确反映原作的内容与格律形式上,现代汉语具有非凡的潜力。
译了这66首诗让我意犹未尽。因为我译过的伊索寓言在500则以上,这时忽而想到,林顿既然可把希腊的散文寓言译成诗体,我不也可以把散文的英译寓言译成汉语诗体?再说,我们的英诗汉译中,常把英语格律诗译成自由诗或散文,那么,把英语散文译成诗,不更是有意义的有趣尝试?而且实践证明,这样的汉译可能比诗体英译在内容上更接近希腊原作。于是我在译过的500多则寓言中选了365则,译成了“立马锐克”。
《伊索寓言诗365首》被“锐克”之后,还是“停不下来”。这时想到自己译出的“立马锐克”已在700个左右,觉得有了这样的基础和规模,就不该缺掉利尔的《胡调集》,因为那是“立马锐克”的经典和基石,又“立马”全部译出213个,于是拙译“立马锐克”的总数达900以上。
如今本书单独出版,所有这些“立马锐克”主要属于四本专集,这四条腿撑起了一个桌面。欢迎大家在这桌面上玩玩“立马锐克”,特别是喜欢写格律诗的,毕竟新诗至今百年,却几乎还没有定型诗体。而这定型诗体人人可写,事事可写,例如对这本带出如许“立马锐克”的《宝宝的伊索》,可胡诌这样一首:
伊索让动植物开腔说话,
利尔让他的诗专讲胡话;
林顿用利尔的调子
唱伊索的一些故事,
科瑞恩为师傅配上字画。
黄杲炘
2017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