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董宇)
原 文①嘒(huì):微明的样子。
②三五:三颗五颗,用数字表示星星的稀少。
③肃肃:奔走忙碌的样子。
宵:夜晚。征:行走。
④夙夜:早晚。公:官家的事物。
⑤寔:即“实”,确实,实在。
⑥维:语气助词,没有实义。
参、昴(mǎo):都是星宿名,二十八星宿中的二星。
⑦抱:古“抛”字,抛弃。
衾(qīn钦):被子。
裯(chóu):被单。
⑧犹:同,一样。
这句诗是说,这是命运和人家好命的不一样,不如别人。
历来对这首诗的解读几乎没有争议,认为是一个位卑职微的小吏,对自己日夜奔忙的命运发出的不平浩叹。生活在社会下层的小官吏,形同草芥,不会引人注目,多一个或少一个,绝不会对官僚机构的运转有丝毫影响。这样的小人物,是社会漩涡中真正的边缘人。可贵的是,《诗经》记录下了那个时代所有层面人群的心灵轨迹。《小星》中处在边缘的小人物的呼号,是软弱无力又震撼人心的。软弱无力,是因为位卑职微而不会有人理睬、在意;震撼人心,是因为这种呼号表明了不向命运低头、希望自我尊严和价值得到承认和尊重的自觉意识。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一代又一代人与《小星》中的主人公精神共鸣。
讲究韵律,是诗歌的特色之一。《诗经》时代的诗歌,因是口头创作,所以用韵非常自由,只求协音动听,故用韵也比较复杂,归纳起来主要有三:一是用于句首。如《关雎》“求之不得”的“求”,与“悠哉悠哉”的“悠”押韵;二是用于句中。如《邶风·匏有苦叶》“有济盈,有雉鸣”,“”和“”为句中押韵;三是用于句末。如《关雎》首章“鸠”、“洲”、“逑”押韵。此诗仅二章,每章五句,第一章“星”、“征”押韵,“东”、“公”、“同”押韵。第二章也是“星”、“征”押韵,“昴”、“裯”、“犹”押韵。每句都押韵,读起来便觉音调铿锵、和谐悦耳。实际上,句中和句首韵,《诗经》中比较少,后代诗歌创作中基本不见。
黑龙江大学博士生导师刘冬颖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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