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穿着狐皮大衣,坐着熊皮垫子,屋角又有火灶,所以不觉得冷;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卫灵公天寒凿池 孔夫子倒打一耙孔子是中华民族的圣人,他夸谁可以让他千古流芳,他骂谁则让他遗臭万年。然而,孔子有些时候并不公平,甚至冤枉了有大恩于他的人。最窝囊最冤枉的大概就是卫灵公了!
卫灵公是诸侯国中对孔子最好的国君。
孔子周游列国第一站就是卫国,卫灵公在与孔子初次相见的时候,就询问孔子在鲁国的待遇,孔子说“俸粟六万”,是指六万小斗,也就是领取实物薪水粮约合二千石。卫灵公听完后二话没说,就以鲁国大司寇兼国相的级别给孔子薪水,也给孔子二千石的待遇。他的夫人南子对孔子也很热情。
孔子在周游列国的期间,在卫国一不称心就不辞而别,在其它地方一不顺心就回到卫国,卫灵公对孔子不仅没有怨言,还都是张开双臂欢迎他。
孔子那次著名的离开,就是卫灵公和南子同车让孔子随后招摇过市那次,孔子走时还说了一句很不客气的话,“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这话就等于向全人类宣布“卫灵公是个好色之徒”。
卫国治理得到底如何?他统治期间,卫国很富庶,还在诸侯国中赢得了“卫国君子”的美誉。
卫灵公(姬元)即位后,要在天寒地冻的冬天开挖一座巨大的人工湖,以供自己游乐。
大夫公孙宛春就在一旁劝阻道:“冷天动工,恐怕做工的百姓们受不了啊。”
卫灵公感到诧异,问道:“外边的天气冷吗?寡人怎没觉得?”
公孙宛春认真地说:“您自己裹着狐皮大衣,垫着熊皮褥子,宫殿墙角各处又有炉火,当然感觉不到寒冷。而如今国内百姓们衣服破了没布补,鞋底裂了没草垫。您虽然感觉不到冷,可百姓真的是感到很寒冷啊!”
卫灵公听了公孙宛春的劝阻后从善如流,取消了开挖人工湖的计划。
侍从们劝谏说:“您下令挖池,不知道天冷,宛春却知道。因为宛春知道就下令停止工程,好处将归于宛春,而怨恨将归于您。”
灵公说;“不是这样。宛春只是鲁国的一个平民,我举用了他,百姓对他还没有什么了解。现在要让百姓通过这件事了解他。而且宛春有善行就如同我有一样,宛春的善行不就是我的善行吗?”
灵公这样议论宛春,可算是懂得为君之道了。
孔子晚年的时候,鲁哀公曾问孔子:“现在的诸侯国国君中,谁最贤?”这样的问话其实是有期待的,他最希望得到孔子的回答是:“当然是您了。您是伟大的导师,伟大的舵手……别的国君怎么能跟您比呢?”可惜的是,孔子不善于拍马屁。
孔子回答:“最贤的我还没见过,相比之下应该是卫灵公吧?”
鲁哀公不服,说:“我听说卫灵公闺门之内无别(指南子淫乱、干政),你怎么说他是贤君呢?”
孔子答:“我说的是他的朝政,不是他的家事。”
......
孔子在外边晃悠了三四年之后,又回到卫国,卫灵公不仅不计前嫌,而且“卫灵公闻孔子来,喜,郊迎”,卫灵公对孔子重返卫国相当重视,亲自到卫都郊外去迎接孔子一行。被一国之君迎至郊外,这可以说是孔子十四年流亡生涯中仅有的例子。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卫灵公基本做到了。卫灵公真的是一个修养很好、宽容大度、爱才如命的国君。
可是跟名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他一句话不一定能让你青云直上,飞黄腾达,可是他一句话能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孔子对卫灵公的评价很不客气,直接以“无道”二字称之,比对齐景公的批评严厉多了:
季康子显然有疑问:“卫灵公真的像您说得这么差,为什么还不失位置呢?”
孔子的解释是:“......有贤人辅佐,怎么会失位呢?”在孔子看来,卫国治理得不错,没卫灵公什么事,全是大臣的功劳。
那么,我们就有一个问题:谁选拔的这些贤臣?能选拔贤臣,让他们各自发挥自己的长处,不正是一个国家领导人所要具备的最重要的素质吗?难道这个人非得同时具备外交才能、内政才能、军事才能吗?古今中外有这种全才吗?从卫灵公对待孔子的态度上,也可以看出卫灵公也是个识才、爱才之国君。
我们再回头看看孔子的卫国之行,一切都明白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他这话断不是发神经突然开骂起包括自己老妈在内的所有女人,而是有一个特指的对象,这个对象,就是卫灵公那位老婆南子。
“子见南子”,其主导是南子,是南子要见那个大名鼎鼎的孔子。
司马迁的《史记》是这样说的:
各国的君子,凡是看得起我们国君,愿意与我们的国君建立像兄弟一样交情的,必定会来见见我们的南子夫人的。我们的南子夫人说了,她也愿意见见您。
“孔子开始还推辞谢绝了一番,最后不得已才去见她。南子夫人坐在葛布做的帷帐中等待。孔子进门后,面朝北叩头行礼。南子夫人在帷帐中回拜了两拜。她回拜时,所披戴的环佩玉器首饰发出了叮当撞击的清脆声响。
事后孔子说:‘我本来就不愿意见她,现在既然不得已见了,就得还她以礼。’”孔子见南子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无据可靠。历代文人对此事津津乐道,让人不由得产生很多遐想,“子见南子”遂成为史上有名的公案。
《史记》中的这段话,原本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奇怪的是,司马迁先生为什么把会见时的情景描述得这么具体,连“环佩玉声”也没有忽略,但会晤的具体内容却一个字也没有!不免产生了疑问。
柏杨先生有过这样幽默的描述:孔丘先生见了南子,不知道搞了名堂没有,归来后身轻如燕,神色有异,被子路看出苗头,问了一句。做贼的人,心情都虚,孔子先生当时面红耳赤,赌起咒来曰:“我如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上天杀了我吧!让上天杀了我吧!”
似柏杨先生的描述,言下之意,似乎可以肯定孔先生见南子发生过糗事的。
孔子见南子原本算不得一件大事,既没有谈政治,也没有谈六艺,会晤并没有形成白皮书之类的东西,只要四个字——“子见南子”——就可以了,但是司马迁先生却用了大量的笔墨记载这件事,这本身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史记》记载史实还是比较客观的,相信司马迁先生不会说假话,但是孔子是至圣先师,可能司马氏还是手下留情了;也可能是有意为之,让后人自己去揣摩。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孔子见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子路会不高兴?
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呢?无据可靠,不得而知。不过孔子会见南子做出非礼的事情的可能性是很小的。虽然据朱熹注解说“南子有淫行。”但是孔子当时的年龄已经56岁,而且孔子作为一个客居卫国首次进宫面见国君夫人的名人来说,借给孔子十个胆子也不敢胡来。
第三个疑点:为什么孔子要向子路发誓“天厌之!天厌之!”?
按照孔子的为人处世的原则和修养,会见了一个女人不必要也不会发这样的毒誓吧?
看来孔子面见南子后的确有了变化,连子路这样的粗人也看得出来——即使没有失魂落魄,大概也就神魂颠倒了。一方面说明了南子的确美艳动人,连孔子这样有定力的老头也把持不住;另一方面,可以断定孔子的确动了心!起了爱慕之心了!
过了一个多月,卫灵公和南子同车外出,让孔子坐在第二辆车子里跟随,孔子自言自语地感叹出了一句名言:“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意思是:我还没有看见过爱好道德像爱好美色一样的人呢。后人注解说这句话是讽刺卫灵公的。可谁知道孔子是不是在自我感慨,自我伤怀呢!?
因为这句话也可以这样理解为连我孔丘也难于幸免啊!
由此可见,孔子见南子无非是男人看见美女有点心动的事情,因为孔子是圣人,做人难,即便是心中有一点点想法也会被好事者颠来倒去地说。只怪子路太不识相,老师有一点思春,做学生不要满脸不高兴,谁不会犯错误啊?
其实孔子见到美女而心动又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 “食色性也。”怀疑孔子春心荡漾也没有什么意义,孔圣人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
但是坏就坏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按照这个逻辑反推过来就是“凡是圣贤就不会有错”,孔子圣人也,当然不能有一点点错误,哪怕想想也不行。
于是乎孔夫子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反倒是孔子,从酸溜溜的话语中明显感受的到有种欲求而不得的失落。
子见南子,闺房相见,孤男寡女,究竟是南子在调戏孔子,还是孔子为了长久立足调戏南子而未遂?
卫灵公漂亮的夫人南子,注定要成为生前帮助孔子、死后却要为孔子惹来无穷麻烦的女子。就是这个南子夫人,为孔子凄凉的流亡之旅抹上了一缕淡淡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