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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陶渊明与周敦颐之比较
张庆伟 (长沙市长郡中学高二学生)
“进则朝廷庙堂,退而江湖山野”,自古,仕与隐,入世与出世成为世人尤其是文人学士难以抉择的话题。有人赞赏东晋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归隐田园;有人赞赏周敦颐仕而不隐。但我认为,陶渊明也好,周敦颐也罢,均是隐士。
只是前者之隐,其实是小隐;而后者,堪称大隐。
陶渊明并非没有“修身齐家平天下”的大志,早年他也曾几度出仕。无奈宦海深深深几许,即便他有“四十无闻,斯不足畏”之凌云壮志,即便心中有经世伟略之才,官场上“心为形役”之苦屡屡萦怀不去。于是他决然离去,从此种豆南山,采菊东篱,开田园诗歌之山,成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
照此,陶渊明理应摘得“大隐”之冠,为何笔者认为其不过是小隐?原因无外乎三点:首先,如若“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的陶渊明一开始就醉心田园,远离尘嚣,与世无争,本也无可厚非,亦符合古代“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处世信条。但却又为营生,被迫出仕,历经一番宦海浮沉,再中道易辙,回归田园,未免有消极避世之嫌。其次,“学而优则仕”“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十年寒窗,满腹经纶。姑且不说为国运筹帷幄,建言献策亦是基本担当。更何况,东晋时期,社会黑暗腐朽,如若人人均如其一般归隐田园,那么黑暗腐朽必将潜滋暗长,个人的独善其身又怎能成全?再者,隐于野,就真能超然世外了吗?君不见隐居后,陶渊明依旧屡屡被慕名拜访,心境又如何能完全沉静?
而周敦颐则不同。他身处闹市,融合儒释道,至诚主静,但又无碍于他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光风霁月,无碍于他文以载道,施福于民。一方面,他认可陶渊明菊之爱的隐逸之风,但另一方面他并未盲从艳羡,而是在托莲花言明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君子志趣的同时,不避世,敢于担当。明知直言北宋积贫积弱的局面可能会招致祸患,仍“知其不可而为之”,倡导提倡认识天下之势,主张新政变革。在水深火热的官场中,他不追求个人的荣华富贵,却也不知难而退,而是怀揣着“兼济天下”的赤诚,为民奔命。也许每日案牍加截,官务缠身,但“人间有味是清欢”,在洞察黑暗之余,能不与其为伍,反而直反抗,又何尝不是心境的修炼,是世外之超脱?更何况隐与仕从来不是非此即彼,“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的一元论。“心远自地偏”,只要心境淡泊,何处不是隐居地?何时不可鱼和熊掌兼得?
入乎内钩沉历史,出乎外烛照世相。当今社会,汲汲名利者,众生相也;厌世归隐者,有之。余以为,追名逐利也罢,厌世归隐也好,均非人之常情。但无论何时,守住心灵的净土都是幸福处世的根基。如若未能像陶渊明一样小隐隐于野,不如效仿周敦颐,随时保持一颗“兼济天下”之心的同时,开垦一方心灵净土,让自己的灵魂随处可栖。
[责编:廖慧文]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