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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出差了
未婚妻
静渊著
第九章 张平
张平是中等个子,杏仁眼, 高鼻梁,厚嘴唇,留了个一边倒的发型,脸面白净,张平的孩子在军区医院住院,孩子眼睛发黄,没精打采的。屈哲和吕英,一块儿去看过几次,吕莹天天守在孩子身边。
有一天,张平来到病房,吕英生气地说:“你想累死我姐吗?孩子住院了,你知道吗?”张平没有回答。吕英说:“你现在跑来干什么?好像孩子不是你的。你这个爸是咋当的呢?”屈哲看见张平低着头,心里想他可能知道理亏。但是,转念一想,说几句就完事了。可是,她又说:“姐,你明天不来啦,叫他守两天。我叫我姐不来了,你能来吗?” 张平说:“娃住院我知道!第二天我就叫你姐把娃送来了。” 吕英说:“你既然知道孩子住院,就应当向单位请两天假,妈说孩子得的是肺炎,肺炎的后期就是肺结核,肺结核的后期就要命哩,孩子这么重的病,你竟然漠不关心。你们两口子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是从人情道义上说说。等一会儿,妈妈就来了。”
李玉莲走进病房,她看了看从孩子胳膊窩里取出的体温表,说:“孩子的烧退了。再不能打吊针了。打吊针,是在紧急情况下打;病情好转了,就不能继续打了。孩子还有点炎症。我问一下:孩子怎么会住院呢?” 吕莹说:“孩子感冒以后,一直喝生姜水和冰糖梨,没有见效,孩子咳嗽时轻时重,延续了将近一个月。”李玉莲说:“你一点常识都没有。人咳嗽要警惕,特别是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咳嗽。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五脏不成熟。别说咳嗽一个月,咳嗽一个礼拜,肺就要发炎。大人的肺成熟了,咳嗽一个礼拜,甚至一个月问题都不大。但是,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不行。五脏不成熟,你们怎么能拖延这么长时间?叫孩子咳嗽出肺病来,你把他拖到肺结核怎么弄?你怎么当母亲呢?娃送来都40度啦。眼睛都不睁了。”
吕英说:“孩子毕竟不是一个人生的!” 这时候,孩子醒来了,叫了一声: “外婆!”
从医院出来,屈哲说:“咱们还没有结婚呢,结婚以后咋办呀?你对姐夫都是那个态度,还不把我吃了?” 吕英说:“这个你放心,咱们结婚以后,我会慢慢调养你的。” 屈哲说:“你就说调教我吧,还调养呢?” 吕英说:“家庭的责任是两个人的,不是哪一个人的,我会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 屈哲说:“ 妈不说她女儿还能说谁呢?妈妈批评姐姐两句,你还颠不过来?把妈叮的下不了台。叮撞妈,是不是让妈记住以后不要那样对待你?”
屈哲心里想:“张平反映迟钝,说话做事情不经过大脑,就孩子的病来说,孩子住院了,第二天就应该来一下,可是一个礼拜他都不来。”
张平住宅后墙地基下沉了,他寻找屈哲去了,屈哲来看了看.说:“凡是下沉的房子,裂缝都不规则。这没有办法拾掇,拾掇费用太大。”连着几家都是这种情况,但是那几家都修理了,张平还没有修理,后来,屈哲把铝粉、水泥和沙子混合起来,比例是一公斤水泥加五十克铝粉,当然少不了还要渗入适量的沙子。铝粉加入混凝土,这个混凝土就变成了膨胀混凝土。混凝土凝固后会收缩,而膨胀混凝土不收缩反而膨胀哩。一般人不知道这个方法。屈哲在工地上叫了两个民工给张平修补了一下。
过了三、四个月,屈哲给张平处理的墙平平的,没有裂缝,而那几家无论怎么处理,最终都裂开了缝子。那几家人找到张平,说:“你家的墙是怎么处理的?处理得这么好。为什么我们怎么处理都要裂缝?”张平说:“那是我挑担给我拾掇的。”临居几家人有人说:“啊,叫你挑担给我们也拾掇一下吧!” 那张平本来就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心想着屈哲是个内行,弄哪简单,就应酬下来。他再次去找屈哲。屈哲说:“咋呢?你那没有拾掇好?” 张平说:“不,我那拾掇得好着呐。我隔壁几家人,叫你过去帮忙处理一下。” 屈哲说:“你都没有想一下,我给你拾掇都难为情,你还给我揽下这些活,去不成!他们再找你的话,你就说你不管。”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张平糊里糊涂把那一帮人领到工地上来了。屈哲说:“弄不成,我没有权利把工人调出去干私活。” 张平说:“你没有权利,我们寻你的领导去!”结果,张平领着这伙人,把郑敏新闹得哭笑不得,说:“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张平说:“我们是地质局家属院的。” 郑敏新说:“那你们找我们单位干什么来啦?”他们就实话实说了:“你们工地上的屈哲带着两个工人给张平修了房子,不裂缝,叫他给我们也拾掇一下。”郑敏新派人把屈哲叫回去,说:“你带人到哪里干私活去了?” 屈哲说:“我没有干私活,我带人给我挑担拾掇房子去了,他的房后墙有个地沟漏水哩, 把房子泡的裂缝了,住着有危险,我带了两个人给他拾掇了一下。” 郑敏新说:“那你拾掇了就拾掇了。这也没有啥,你还拉了这么一堆人来弄啥呢?” 屈哲说:“这些人不是我拉来的,是我挑担拉来的。” 郑敏新说:“这与你挑担啥事哩?你们回去,没有办法拾掇。要拾掇,给你们领导说去,让你们领导到我们单位来申请。” 张平说:“寻我领导?” 郑敏新说:“不寻你领导?我跟你又不是一个单位的,工人的工资怎么办?材料费怎么办?” 张平说:“哦,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一群人回去寻他领导去了。有一天,吕英去她姐家里,一看房子拾掇啦,说:“这是屈哲给你拾掇的?” 吕莹说:“就是的。是你姐夫叫屈哲拾掇的。” 吕英说:“你很伟大,不通过我,就直接找去了。屈工还好,你找他,他就认你呢?”
隔壁的事情没有弄成,他们不敢跟吕英说。过了一段时间,屈哲对吕英说:“姐夫,真糟糕。我给他拾掇了房子,他还吆喝东隔壁西邻家、七八家人来寻我给这些人拾掇房子,我说这工地上的人是公家的人,我无权调动,你看姐夫简直狂妄到吹口气儿刮大风的地步,他见指挥不动我,就带人寻到我单位领导那里去了,叫我单位领导给我下命令给那些人拾掇房子。你看姐夫的本事大不大?”吕英燥了,找张平评理。说:“给你一个人拾掇了就对啦,你还把百家的人都吆喝起来,弄啥去了,葬摊子去了!你都没有想一下,要问怎么拾掇呢?这个可以找屈哲给你把那方法讲一下,你弄来那些婆娘弄啥去了?”张平说:“哎呀,我去了又叫不动他。” 吕英说“你叫不动,把隔壁的人搬过去就叫动了?你不应该嘛!你下次找屈哲必须通过我,你再不通过我,我就跟你没有完。”
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他们单位的领导,谁会跨行业找这个单位呢?再后来,屈哲对吕莹说:“我把方法告诉了他,他又听不懂,我只好带着人偷偷地给他弄来了,他还大张旗鼓带着队伍来找我们领导!”吕英对吕莹说:“姐姐,他到工地找屈哲,你也没有挡一下,把他说一下,你们两个串通一起弄事呐,真是夫唱妇随, 你看把事情弄的乌烟瘴气的。你挡一下,就没有这些事情了。你寻我,我再寻屈哲,咱们买材料咱们自己干,叫屈哲当个义务技术指导,你家的问题解决了,甚至你们邻居的问题也解决了。何必要我哥去领了五、六个婆娘找到屈哲领导哪里去?”吕莹说:“谁知道他是怎么找的,他也是一片好心。” 吕英说:“他好,可屈哲不好。” 吕莹说:“我的人就是心好,人家一叫,他就走啦。” 吕英说:“你都没有想一想,寻到工地去,影响多么不好。寻到工地去,就等于公开宣布屈哲用工地上的人干私活哩。”
这天,大家都在将军家里。屈哲对张平说:“你以为我把单位的人叫出去干私活, 这正确吗?”吕将军说:“他没上过学,不懂道理。给他把活干了就对了,他还弄来些人闹到领导哪儿去。他咋想的,咋能做这样的事情呢?”李玉莲说:“你不知道,大女婿老实。想不来问题。” 吕将军对张平说:“给你拾掇了,你还闲屈哲犯不了错误,随便把工地上的工人弄出来给你干活呢?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张平说:“我去叫屈哲看一下房子,看咋弄呢?我从来就没有想到他叫工人替我干活。” 吕将军说:“有你说的啥呢?强调啥呢?” 李玉莲说:“你不知道他老实,他就想不来个问题,他能想来问题,他就不会这样做了。”吕英说:“今后,你无论干什么事情,你得先给我打招呼。你寻找屈哲,屈哲连个退路都没有。你寻我,屈哲还有退路哩。”屈哲说:“这事就算了,那个房子裂缝了,从外边能看到里面去,” 吕将军说:“事情都这样了,你还强调啥呢?他们是单位嘛,随便叫屈哲给你派两个人拾掇房子,这怎么行呢?”
有一天,吕英说:“爸爸叫你去一下!” 屈哲说: “ 啥事?”吕英说:“不知道啥事,你去了就知道了!”屈哲去了以后,张平也在那儿,只见岳父将军说:“你跑到屈哲单位寻屈哲去了?” 张平说:“是!” 岳父将军说: “你通过谁来?” 张平说:“我没有通过谁,我直接找他去来。” 岳父将军说: “那你找他啥事?” 张平说:“我房子下沉了,从裂缝能看到房子里边去。” 岳父将军说: “这种事你都寻屈哲去了?” 张平说:“我想着屈哲在工地上,又是工程师,这些事他有经验。” 岳父将军说: “你对他怎么说的?” 张平说:“我叫他看了一下。屈哲看了以后对我说,过两天有机会了给你拾掇一下。我等了四、五天了,有一天,屈哲带着两个人来了。他们背着水泥背着沙子,拿着大锤,把那裂缝砸开,然后再补上。” 岳父将军说: “屈哲这样做,对,还是不对的?”张平没有吭声。岳父将军说: “工人是工地上的,材料也是工地上的。你的房子出了问题,你要通过单位领导去解决。你可好,你直接寻他去了。啊!你还胆大。这单位是你的?我都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叫屈哲去给我弄个啥去。你比我还牛,拾掇好了没有?” 张平说:“拾掇好了!” 岳父将军说: “拾掇好了,你还把那些人吆喝到哪里弄啥去了?你一个还嫌不够丢人?我这个家庭,从来不占国家的便宜。这样吧,叫屈哲给你把材料费和工费算一算,算了,屈哲不要算,他本身就是个参与者,他算啥呢?你找人算一下,把钱送到他们领导那儿去。”后来,郑敏新找到屈哲,又问起这件事。屈哲说:“老丈人是个老革命,不把钱送来,他就不行。” 郑敏新说:“你偷偷的去干就对了,不吭声就对了,事情过去了。咋还弄了些老婆寻到单位来啦?” 屈哲说:“那不是我弄来的,是我挑担带老婆们来的,那事和我无关。” 郑敏新说:“算了,钱就不收了。是私人事情嘛,又不是给别人弄呢,是给你挑担弄的嘛。”那时候干人情活是常有的事。但是岳父将军不放过,该出多少钱,大女婿得出。屈哲对郑敏新说:“我挑担房成了那样,我不拾掇谁拾掇?” 郑敏新说:“哎呀,那都能理解。来了些老婆媳妇,不知道咋来的?总不能把这些人弄来吧!”
不知道什么事情需要用钱,吕莹领着女婿向她妈借了8000块钱,那可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吕英对张平说:“你娶媳妇哩,你就要负责任哩。你把条子给我打下。我不出门,我还要拿事呢。我出了门,我就不拿事了。我现在还是这个家庭的一个成员,你把借条给我打下。” 吕莹说:“妈都不叫打借条,你还卡的这么紧的?” 吕英说:“姐,我跟你不说,你是我姐哩。我跟我姐夫说呢,他是户主,叫他给我把借条打下。” 张平没有话说,找了个笔,说:“这借条怎么写呢?”“你就写上今借到谁谁多少钱。”写了以后,吕英还不行,说“啥时候还呢,你把时间写上,你总得有个还款的时间嘛,你不能久借不还。”后来,屈哲说:“他是姐夫,打个条子就行了,你还非得叫他写上还款的时间,他有了,他肯定给你还,还能把你的钱赖了。” 吕英说:“那不行,打条子他得把还款的时间写清楚。”把条子又给他姐夫,说:“你给我写清楚,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呢?到那个时候你还不起,这屋里也不会问你要。”屈哲觉得吕英可能嫌她姐借的钱多了。说:“你呀,你呀,你真不得了。姐夫嘛,又不是外人,还能把你的钱拿嘴说了?”吕英说:“我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意思他们不能再借了,再来借的话,还有这个借条压着呢。我的意思,这种事情不能多做。” 屈哲说:“这么多的钱,我偷也偷不来。你把那条子呢?” 吕英说:“我保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