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根据《人世间》原著创作,图为剧中网络来源,侵权必删。
肖国庆曾跟秉昆赶超说过,如果他爸死了,他姐的命运估计会强点儿。他爸老哮喘病,一到冬天就呼哧呼哧地咳嗽喘气,吵得他姐睡不了一整夜觉。姐的脸色那么灰,他这个儿子该忍受的让姐替他忍受了,好心疼她。
秉昆和赶超便都斥责他的话不吉利,逼他必须再说几句向父母请罪的话。
国庆饮尽一杯啤酒,看着秉昆和赶超,眼泪流下来,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请罪的话。
八七年的冬天,连降大雪,夜里低至零下三十多度,哈市煤炭供应不足,国庆的父亲就是冻死在新年的前两天。而且是蜷作一团头埋在膝盖中,根本分不开,他就是以那种姿势火化的。
赶超说,是国庆咒死了他父亲。
0.1走投无路时,郑娟曾经想把楠楠送走
涂志强和郑娟交往时,三心二意,因为他更喜欢水自流(男的),冷落了郑娟。骆士兵趁机强奸了郑娟,郑娟有了身孕。
一九七二年,涂志强替人顶罪被枪毙。水自流和骆士兵等一些兄弟每个月凑三十五元,请周秉昆代送给郑娟一家,秉昆答应了,一送就是一年多。
一九七三年九月一号,秉昆在街上看见游街示众的水自流和骆士兵,他们也看见了秉昆,同时对他露出了一丝惨笑。
秉坤脑袋一阵空白,随后想到郑娟一家,同时想到一个字“钱”。
看到他俩的不止是秉昆,还有郑娟妈。老太太受了巨大的刺激,回家后就躺下了,晚饭也没吃。老太太感觉自己不久于人世,就将郑娟和光明叫到床前,告诉他们她看见每个月给生活费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游街示众了。
老太太建议女儿将孩子送人,那样她和弟弟靠卖冰棍或许勉强能活下去。老太太一再叮嘱,孩子只能送人,千万不能卖,若卖便是犯法。郑娟犯法了,那么光明就活不了了。郑娟正寻思怎么才能将孩子送人抚养时,秉昆像救星似的出现在了她家。
是的,秉昆卖掉了家里祖传的一对玉镯,换了一千二百块,他像以前那样,每个月给郑娟家三十五元,这才有了和郑娟结为夫妻的缘分。
如此给了半年,秉昆的姐姐姐夫因在火车上大声朗读悼念周总理的诗,和人发生冲突,然后被抓住了。秉昆妈得到消息后变成植物人,秉昆请郑娟照顾妈妈和外甥女玥玥,他和两位主编印刷了反“四人帮”的诗句,也被关起来。
秉昆被关的半年中,郑娟不离不弃照顾秉昆妈和玥玥,还坚持每天给秉昆妈按摩。后来,“四人帮”粉碎,秉昆以及姐姐姐夫都被放了出来,秉昆妈醒来,周志刚回家,秉昆和郑娟领了结婚证,楠楠变成了秉昆的继子,有了健康长大的机会。
郑娟说:先一口吃掉楠楠
一九八七年年底,肖国庆的爸爸蜷作一团,冻死在医院住院部的院子里,锅炉房后边炉灰堆的角落,连火化都保持着这个动作。
秉昆帮国庆处理完丧事后,不无感慨,他和郑娟聊到这事,相比之下,自己的父亲死在温暖的炕上,两个儿子和一个儿媳都在身边,也没遭什么罪,就像睡长觉似的就睡过去了,真是有福气,如果父亲像国庆他爸那么一种死法,他肯定比国庆还心疼,还受不了。
郑娟说,公公在世时,总是强调她是周家的功臣,确立了她在周家的那么一种地位。如今公公不在了,她希望秉昆能够维持她的地位。
她还说:一个人被人当作功臣久了,对别人的态度就有要求了。
秉昆开玩笑地说,若自己做不到怎么办?
原著中,郑娟板脸道:“你最好能做到。咱妈疑心我是狐狸精不是瞎疑心,只 不过她没疑对。我不是狐狸精,但也不是人。”
秉昆故意问道:“那你到底是什么?”
郑娟故意装出冷笑,一双丹凤眼乜斜着对他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修行了两千年的老虎精,因为修行中吃 了不少人,被上天变成了小猫。上天念我比白素贞还多修行了一千年,没 忍心结束我的性命。我妈也不是凡人,是万年的龟婆变的。她同情我,自愿保护我。现在我的道行又恢复了些,如果你敢欺负我,我就还原形,呱 嗒一口……”
“把我吃了? ”
“先不吃你,先吃楠楠。吃了楠楠,又呱嗒一口……”
“不许再说了!”
秉昆一下子捂着她的嘴,没让她再胡编乱造下去,那天是正月初三。
对,郑娟说的是先吃楠楠,虽然是句玩笑话,但却有种神奇的暗示。
仿佛不久的将来,楠楠会离开他们。
0.3骆士兵夺子,秉昆坐牢
同年,骆士兵和水自流先后出狱,骆士兵靠着敏锐的商业头脑,加上他傍上一个港商的大腿,短短几个月就腰缠万贯。他在狱里那东西被人打坏了,没有了生育能力,急切想要夺回楠楠这个唯一的儿子。
秉昆是在水自流的书店得知了这些,还有涂志强枉死的真相。
水自流说:当年大家都喝高了,不清楚到底谁杀了人,涂志强先被逮捕,他当时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扛着,要么供出另外几个哥们儿,那就会越供越多,最后连我也得栽进去。那也还是得审出个人偿命,结果必然互相撕咬,也许还会多毙一两个。涂志强讲义气,估计想到了这一点,干脆把死罪一个人扛下了。
真正捅刀子的另有其人,就是骆士兵。
骆士兵给水自流接风的时候,喝醉酒说出来,水自流也是那天才知道涂志强枉死。
一个本来该死的人,侥幸活下来,又不干好事。这样的人想要儿子,老天爷老都看不顺眼,不但要收了他,连他儿子也受牵连。
骆士兵找楠楠,激动地跟楠楠说了自己是他的生父(强奸部分没说),还说会出钱资助他去国外留学。楠楠想改变命运,暗中认了这个有钱人爸爸。
骆士兵对秉昆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只说给笔钱,让秉昆把儿子还给他。结果他被秉昆推下楼,变成植物人,一年后去世。
秉昆被判十五年。
养育之恩大于天,楠楠未报养父养育之恩,还因自己的一己之私,害养父坐牢,实在是“罪孽深重”。好在他登机前幡然悔悟,才多了十二年寿命,最后为救别人壮烈牺牲,成为了英雄,更是抵消了业障。
楠楠死后秉昆和郑娟悲痛欲绝,尤其是郑娟,整个人就像丢了魂的牵线木偶一样。秉昆担心得要命,后来姐夫蔡晓光把已经成为高僧的光明请到了秉昆家。
秉昆和郑娟看到光明非常激动,光明对郑娟说:“阿弥陀佛,姐姐不必这么悲伤,楠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是去往 另一个世界,那里很好。我和他偶有交流,他让我转告你们,他将会在 另一个世界为你们祈福。”
听了光明的话,郑娟居然止住了哭泣,转身找毛巾擦泪。
如果那话是别人说的,秉昆觉得一定是迷信,可出于光明之口,他不由得不相信。
郑娟从那天以后恢复了正常。
0.4写在最后
二零零三年的三十晚上,秉昆在一档叫《新春亮宝》的节目中,看到了自己三十年前当掉的那对玉镯,价格已经翻了几十倍,专家说以后还会升值。
秉昆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扪心自问后不后悔当年的举动,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自己当年没有那么做,估计妻子就不会是郑 娟,说不定也就没有周聪这个儿子。即使有,也叫周聪,却肯定与眼前 这个周聪方方面面都不一样。
还有楠楠,楠楠也许不会那么一种死法——也许当年就夭折了,只 能由郑娟找处野地偷偷埋了,而绝对不会留学哈佛,骨灰最终葬在佛门 圣地。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