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北京,闷热干燥,小风呼呼的夹杂着沙尘,是不是传说中那些“专家”为了去雾霾,清掉了那些年我们捐树种捐草籽的防护林?不知道,多年不见的“沙尘暴”又回来了。这样的天气里,我进了京城。
女儿也从南京抽到北京,分派到通洲,天天忙忙碌碌的,整理千余件快递,跟着师兄书写笔记笔录,看守站街女、暴躁妹、变态男……接触了她重没有接触过的人和事情,看到了阳光社会的另一面,她忙,她累,却长了见识,长了知识,积累了经验。
近在尺码不能天天相见。我与同事蹲在复兴路,晒太阳,吃风沙,那股劲道让我想起了汪峰那首凄楚《北京北京》的歌曲“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我似乎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是啊,街上,车上,地铁上,到处是乱哄哄的,心情哪一天都没有平静过,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生,生怕有相同口音人的出现。那天清晨,不到四点就赶到目的地,与其他十二人会合。刚刚八点,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东边,西边的马路上轰轰隆隆开进几十辆大型公交车,一辆一辆首尾相接,连只蚂蚁都别想挤过去。人们被轰来轰去,一遍一遍刷着身份证,以前我们常常聚集的地方也被清理出来,只得站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傻傻地看着这闹腾腾的场面无计可施。燥热的下午突然又刮起了“沙尘暴”,黄色的尘土从那些大巴车底下钻出来无情地撒进人群,又快速地扑向宽阔的马路,狠狠地把破纸片、烂朔料袋卷起抛上高空。平时这个时间我们可是坐在宽松的靠背椅上,端着清茶,看着电脑、手机的……一个年轻的同事从垃圾筒里翻出一个破纸箱子,撕开,一人分一片,大家席地而坐,哪管它狂风还是暴雨,双手抱膝眯眼先睡它几分钟再说。走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没有谁正眼瞧我们一眼,我们虽然衣着得体,却蓬头垢面的。那一天,我感到自己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民”。
终于,火红的夕阳落下,风也不知钻到了哪儿,此时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心情也好了起来,与同事告别,我便跑进公厕跺跺脚,拍拍沙土,拢拢头发,洗一把脸,似乎又找回了自信,信庭漫步走进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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