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是一个有着青灯黄卷气质的名字,带着浓郁的古典味。它在南方应该叫村。只因城市不断扩展,清冷的郊野已成喧嚣的市井,唐郢、李郢、张小郢、王大郢、舒大郢、贾大郢、横郢等众多的公交地铁站名,把一拨又一拨的旅人带到向往的目的地……
大房郢、王大郢、王小郢、 舒大郢、朱大郢、邵大郢、贾大郢…… 合肥人对这些地名一定不陌生, 但同时不少人肯定心生疑惑, 特别是近些年不少外地来到合肥的人, 肯定在想: 为什么这些地名都带一个“郢”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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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历史,我们可以说,“郢”的由来是有历史渊源的。《史记·楚世家》载:“楚考烈王二十二年,与诸侯共伐秦,不利而去,楚东徙都寿春,命曰郢。”这里的寿春,即今日的寿县。楚国迁都寿春之后,历经考烈王、幽王、哀王、负刍四世,共19年,于负刍五年被秦所灭。此时,楚国人为了不忘故国,纷纷将自己所居的村落,改用国都“郢”的称谓,用国都取名而沿袭至今。
秦王朝建立后,安徽都在商楚文化的影响之下。现在的湖北、湖南以及安徽一部分,在古时都属于楚地,所以合肥人受楚文化影响很深,大部分是楚人的后裔。因此,楚人于“郢”,始终怀有一份独特的情感。
有学者还进一步指出,安徽地域文化是深厚的商楚文化的综合。作为一种文化模式,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这表现在几个方面。一是墓葬,六安、舒城两地的墓葬发掘表明,战国早期墓葬铜礼器属于楚系,墓周填青膏泥,亦为楚俗。二是崇尚黑色,傩俗盛行,可以证明商楚文化对安徽民俗影响的深远。池州的傩戏就是这种商楚风俗的遗留。三是楚文字虽然不是起源、形成于江淮一带,但寿县出土的许多楚器上的铭文,说明安徽受到楚文化影响颇深。另外,在商楚文化的影响和制约之下,安徽历史上名人辈出,而且多出政治家和军事家,如合肥包拯、刘铭传等。
▲柏树郢公交站牌
合肥“郢”的感情“郢”历经二千多年而未消弭,恰恰印证了楚国强大的开放性和凝聚力,在横跨长江南北、大别山东西的广袤区域,一个具有强烈的本土意识和民族意识的标志性符号顽强地存在。我觉得,“郢”过于书卷,一如民国淑女,都是秀外慧中,本不宜与“村”、“圩”、“营”联袂。只是“郢”具有极大的包容性。不分南北、不问东西,只有里与外,只有同和不同的磨合。
其实,“郢”除了最早见于《史记·楚世家》记载外,在屈原《九章·哀郢》中也有,“发郢都而去闾兮,荒忽其焉极。”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都郢,悲愤交加的三闾大夫,面对国破家亡,怀石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伟大的爱国诗人铁骨铮铮,视死如归和极度的忧伤,如同绝尘的武士。
“郢”犹如播撒在秋后的种子,开放在东去的乡野,开在我的生命……时光的印记,宽阔而绵长,岁月的影子,温软而亲密。城中村已不能生长,郢仅仅成为简单的地名罢了。但在我们的眼里,苍穹下,分明能够嗅到“郢”的子民们在开疆辟土与恢宏气势间的气味。
儿时,这里广袤又荒凉,残缺的瓦片无人理会,黄土夯实的城墙随处可见,一如凝固了生命的片段,露宿街头无处藏身,一切都悄然无声。但不久后,我们的城市在不断扩展,我们在偌大的楚地找到了“郢”的子民们最终降落的地方,楚的子民们依然保持对“郢”的肃穆和庄严。他们决绝地将一份爱国之心横陈在我的脚下,它一定是在守着一份秘密盟约——此情此景,怎不令人感佩和崇敬。
▲“郢”的发源地——今湖北荆州古城,楚文王曾建都于此
留住“郢”之文化
今天,当我们站在任意角度去解读昨日的楚郢,以情怀之遇俯视苍生,优美的“郢”在城市的任何一角,曾经欢呼在千万郢下的茅庵之国,就是男耕女织,桃花源般的田园生活,这个跌宕起伏的王朝终究走进历史成了一卷画册。
唐郢、李郢、张小郢、王大郢、舒大郢、贾大郢、横郢……呼唤这些地名的人们,或许并不知道这个“郢”背后的含义。但是,他们呼唤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地名,那是一方地域文化。
“郢”的古老地名,传承沿袭了楚文化的脉络。
伫立在具有强烈的标志性符号下,面对古人留下的文化遗产,我们想,随着时代的发展,城市的壮大,或许我们无法把握历史的脉络,但我们还能记住、还能告知后人,这段历史的来龙去脉。
保护历史,让厚重的历史为我们的社会发展服务,这是我们所要做的。
合肥有不少类似“邵大郢”这样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