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北京。晴,4-21℃。
西南风3-4级
空气质量指数:117
最近,菜市场多了许多春天的应季蔬菜,之前我就见到香椿、春笋和豌豆尖上市了,今天还见到了芦蒿。这是我第一次在菜市场见到芦蒿。之前我在北京的淮扬菜馆点过清炒芦蒿,它吃起来有一股子春天的野菜特有的清新气息,只是那次吃的芦蒿老了,有点咬不动,可能不是应季的。
今天的芦蒿20元一斤,一小把不到半斤就够一盘菜的,简单清炒就行。现在果然是吃芦蒿的季节啊,脆脆嫩嫩,和我上次吃的简直不像是一种蔬菜。室友说它和蒿子杆(北方叫蒿子杆,南方叫茼蒿)的味道有点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了,一查才发现,两者都是菊科植物,蒿子杆是菊科茼蒿属,而芦蒿是菊科蒿属。
以前我觉得菊科植物有种难闻的青气,现在却觉得这种青气独特,还能解腻,竟然就喜欢上了。好像许多以前完全不吃的食物,现在也都慢慢接受了。汪曾祺曾写芦蒿“食时如坐在河边闻到新涨的春水的气味”。味道很难形容,但看到这个描述,又莫名觉得确实如此。
以前课本里有苏轼的诗《惠崇春江晚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最近我才发觉,这首诗描写的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时节的场景。这段时间我见到竹子长出了新叶,昨天见到桃花盛开,鸭子嬉戏,今天又见到了蒌蒿上市(就是芦蒿)。只是不知芦芽是芦笋的嫩芽还是芦苇的新芽。我见到菜摊上的芦蒿和芦笋摆在一起,芦笋也确是四月左右上市,而我上一周也见到了湖边芦苇冒新芽,好像两者都说得过去。
今天的花讯是,我见到家附近一个小花坛中二月兰开成一片。这三四天风大,刚盛放没几日的山桃花已落了大半。丁香开得慢,一周前我见到它们开了一小丛,今天路过,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今天我还见到有人在路边卖盆栽草莓,刚刚结出的小草莓还是白色中带点嫩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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