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徐露
原定24集的网剧《悍城》突然在双十一这天多出来一集,剧迷千呼万唤之下,“五亿”CP再次上线,小武“复活”了,又和于永义在一起喝酒了。
“我这么努力啊,就是为了让你们安稳。因为有安稳才会有幸福。所以你们一定一定要幸福。”听着于永义对小武、阿素说的醉话,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两人一起跳海草舞哄阿素开心的早晨。
明明是七星社二当家,对待敌人狠辣冷血,于永义却甘愿为了哄弟媳妇开心跳海草舞,即便对珞珈有千万次怀疑,只要白振赫站出来相信珞珈,于永义就会站在老白的一边。
在孙岩的演绎下,这个黑帮老大有了更丰富的内涵,“表面上于永义在七星社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活的嚣张霸道,其实他非常孤独。剧本里他没有老婆和家庭,只有兄弟和七星社。 ”
看着面前戴着棒球帽、性格内敛的孙岩,网娱观察(ID:wldygc2016)想象不到那个《悍城》里痞坏的于永义。“很多人问我怎么戏里戏外反差这么大?我演戏主要还是靠感觉,情感到了那个点,自然就表现出来了。”
09年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他曾在《皇粮胡同19号》《我的青春遇见你》等剧中出演过许多角色,直到《悍城》里的于永义才让观众见识到了他的演技。
“我经常说他是生不逢时,毕业就赶上小鲜肉的潮流,”《悍城》制片人李静说。而孙岩却认为,“我最喜欢演员梁家辉的态度,获得金马奖后没有戏拍,就在街上摆地摊,权当体验生活。”
也许正是这些年的积累和磨练,才让他以于永义的角色获得“丑萌痞帅”的评语。
“五亿”CP的默契,
背后是沉浸角色的自由发挥
在七星社众多大佬面前,拉着小武坐在自己身边;“凶狠”地质问小武为什么没有戴自己送的领带;双臂分别搭在珞珈、白振赫的肩膀上,有说有笑走在桥上……
《悍城》里的于永义时而暴力,按着成俊森的头使劲往地上撞,时而温暖,和小武、白振赫把酒言欢。频繁地在不同的情感间切换,是孙岩在拍摄期间不断要做的事。
“于永义暴力也好、热情也好,只有一个出发点为了兄弟、为了七星社。前面几集,于永义的嘻嘻哈哈、小无赖都是对待兄弟时才有的,对待敌人肯定是不手软。小武很明显有点战战兢兢的,于永义作为大哥需要给他勇气和鼓励,拉他一把。至于网友所说的‘挑衅眼神’,我演的时候也没注意,就是自然而然的,想着要给兄弟打气。”
与以往黑帮老大的冷硬形象不同,于永义更加有人情味,“生活中兄弟们喝醉后睡在一起都很正常的,于永义和小武与平常人没什么不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早上导演一喊action不自觉地跳起了海草舞。可能是海草舞太流行了,大家没事经常跳着玩。”
提到这个被许多大V做成表情包的片段,孙岩开心地笑了笑,没有想到这个即兴发挥和那一段海滩边的哭戏会成为“五亿”CP眼里的白月光。
“小武去世后那一段海边的哭戏,拍了4个多小时,比拍打戏还要累。拍之前没有剧本,导演就说需要一段戏深化于永义和小武之间的感情,最好不说话、哭成狗。我就一直酝酿情绪,不与高至霆(饰演小武)见面,没有对戏。”生活中的孙岩不习惯表露负面情绪,面对这么多工作人员“表演”泪流满面,一开始压力特别大。
“结果没想到,第一条就哭得停不住了,挺意外的。因为高至霆配合的很好,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泪点上。然后工作人员也配合的特别好,因为有好几个机位,中间有一个存储卡满了,工作人员是匍匐过去换的,尽量不打扰我的情绪。”
习惯性地拍着小武的头,假装严厉地质问小武为什么没有戴自己送的领带,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小武还是个孩子,两人之间的情义如父如兄。结果一个在第8集惨死,一个在24集复仇而死,令观众心酸不已。
用一年的时间塑造角色,
生活和拍戏混为一体
这些打动人的细节,在剧本上往往就是一句话,而呈现出来就需要演员之间的“心有灵犀”。
《悍城》前三集中于永义摸着白振赫大腿的痞子形象,让许多用户捧腹大笑。而实际拍摄中,这个段落已经接近尾声,孙岩和袁文康在此前的表演中已经相互熟悉,才有了自然而然的小动作。
“演员们一走戏就知道对方的习惯和底蕴了。我和袁老师对手戏比较多,他是一个很成熟的演员,对剧本的理解更加透彻,对我帮助很大。网友们看到的所谓‘于永义向老白撒娇,调戏老白’,这些小细节更多是靠现场发挥。”观众们看的起劲,孙岩和袁文康在现场的拍摄也非常“好玩”。
“袁老师在生活中就是‘冷萌冷萌’的,很有意思。你忍不住就想逗他。他对朋友们很热情,但是请大家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不说,只管给你倒酒、夹菜。”
和白振赫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在剧中有很多兄弟间的互动,当白振赫因为愧疚自虐地击打沙包,珞珈的反应是很惊讶,而于永义熟知兄弟性格、习以为常。“一开始我和袁老师挺生疏的,导演就给我们设计了许多逗笑的戏份,逐渐地打破了尴尬。这种熟悉让表演更生活化,也让我们在生活中成为朋友。”
4个多月的拍摄周期,经常一起训练一起对台词,孙岩对袁文康的欣赏溢于言表,“如果我是女孩,应该很喜欢袁老师,长得帅,性格又可爱。”
因为《悍城》没有替身,主要演员都是亲自上阵,李光洁、袁文康、孙岩除了拍戏外,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学习拳击、增加肌肉。生活和拍戏混为一体,没有间隔。
第12集中珞珈(李光洁饰演)代表七星社去打生死战,整整拍了4个大夜,珞珈和职业拳击手在台上对打,九死一生,于永义在台下为兄弟紧张焦虑,加油助威,“拍完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了,我喊的嗓子都哑了,手一直拍铁丝网拍的都麻了,分不清楚到底是拍戏还是参赛。”
从2017年初就开始锻炼身体、研读剧本,24集的《悍城》对孙岩来说拍了一年多,“《悍城》里有大量的动作戏,这就需要演员去改变形体,保有角色所需要的气质。于永义是每天冲杀在一线的,他肯定是很精干的,不能有赘肉。”
“在马来西亚拍摄的时候,能吃到一碗兰州拉面,感到好幸福,”孙岩在微博上这样写道。处在制片团队的“高压”之下,他和李光洁、袁文康等人一直过着饭里没有油的生活。
《悍城》只是开始,
希望出演更多好戏
被公司员工戏称为“通州黄政民”,孙岩是经过系统训练的中戏毕业生,“大学时候经常和导演系、文学系的同学一起排练、参加比赛,毕业后也经常互相交流,希望能一起把大学时候的梦实现。”
孙岩的同学、编剧刘成龙在写到于永义这个角色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孙岩的形象,大学时期一起看《英雄本色》《赌王》的时光是那么美好,男孩子对侠义江湖的向往似乎与生俱来。
“孙岩是市场上比较稀缺的那种演员,可以自由地在本人和角色之间转化,我们是信任他才把这个角色交给他。”制片人李静告诉网娱观察,曾有许多演员面试《悍城》于永义这个角色,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选择了知根知底的孙岩。
孙岩 生活照
颜值至上、流量为王的这些年,孙岩一直是演艺圈里不为人知的路人甲。为了回报剧组给予的信任,他在于永义这个角色身上花费了大量的精力。
每天早上6点多开始跑步,一小时后吃早饭,紧接着开始健身,涉及胸背肩腿、拳击、武术等科目,下午开始琢磨剧本,看类似题材的戏。这样的时间安排充满了孙岩的2017年。
努力自然也带来了回报,《悍城》播出后的这些天,他的微博粉丝上升到了两位数,表情包广为流传。粉丝的每一个评论,都让他雀跃不已。
而在喜悦之外,孙岩仍然很理智,“感谢《悍城》给了我一个更好的开始,我也会更加慎重地走好以后的路。”近日以来,有一些类似于永义的黑道大哥角色找到孙岩,但他觉得只有于永义的狠,没有于永义的仗义,角色不够丰满,就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