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执导,朱时茂、丛珊主演的《牧马人》,是1982年的老电影,距今已经将近40年。有些匪夷所思的是,这样一部老片子,在多年之后居然在网上重新走红,尤其引发了很多九零后年轻人的注意。
如今的年轻人接触的娱乐方式非常多,可以看到的影视剧也数不胜数,八十年代的老电影也那么多,为什么人们偏偏对这样一部《牧马人》情有独钟呢?
一部老电影
《牧马人》,八十年代初由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我国第四代导演领军人物谢晋执导,由朱时茂、丛珊领衔主演,在1982年正式上映。
这部电影改编自西北作家张贤亮的小说《灵与肉》,大概剧情是,朱时茂扮演的许灵均被打成“右派”,来到西北牧场劳动,得到牧民的关怀照料,经人安排他还和逃难来的农村姑娘李秀芝结成夫妻。十年非常时期结束之后,许灵均放弃了到美国工作和生活的机会,决定留下来建设祖国,和妻子儿子继续留在国内。
这样一部电影,如何俘获了如今年轻观众的心?
世外桃源的生活
首先,它讲了一个好故事。
谢晋拍摄过好几部带有伤痕文学特点的电影,包括《芙蓉镇》、《天云山传奇》,以及这部《牧马人》。比较起来,另外两部都显得有些刻意和用力,从画面到台词都显得过于苦大仇深,尽管在那个时代引发强烈社会反响,但放到如今不太容易引发观众内心深处的共鸣。
《牧马人》并没有过多展现主人公的悲惨遭遇,尽管他们也面临很多不公正待遇,但他们并没有因此消沉下去,而是选择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尤其有其他好心牧民的帮助,生活反而显现出闲适和知足,过上了一种类似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暂时远离喧嚣纷扰。油画一般的电影画面,也为电影增加很大的魅力。
除了表现人物命运坎坷,电影很重要部分的主题放在爱国情感上,而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不过时,很容易引发共鸣。尤其2019年还是建国70周年,这部老电影对于爱国的诠释并不逊色于一些新电影,这也是它在2019年忽然受到关注的原因之一。
从前慢的夫妻感情
其次,许灵均夫妇的亲密感情令人神往。
许灵均的命运并不好,但就在那样的环境中,竟然有一个秀芝那样的好媳妇儿送上门来。两人都属于遭遇过坎坷的人,两人走到一起就倍加珍惜对方,尤其秀芝美丽温柔,对丈夫体贴入微,丈夫也对她不离不弃,是如今很多年轻人羡慕的感情状态,但这种从前慢的情感状态再也回不去了。
许灵均得到这个媳妇的过程,也颇具喜剧性。牛犇扮演的大爷进门就问许灵均,“老许,你要老婆不要?你要老婆,只要你开金口,我等会儿给你送来!”
这句台词在当年就具有一定的喜感,在如今的年轻人看来,尤其对一些“单身狗”来说,简直就是虐到了极点,因此这句话也成为网上广为流传的电影台词。
影片中还有一场戏,秀芝问丈夫许灵均,一亿元有多少?许灵均回答,可以买一万辆汽车。李秀芝接着说:“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如今看来这样的对话未免过于幼稚,因为没有钱万万不能,但它还是能给当代人提一些醒,除了钱,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追求点别的什么。
那个时代的小鲜肉
再次,演员的状态让人欣赏。
很多人都是看着朱时茂、陈佩斯的小品长大,但并没有仔细看过朱时茂演过的电影,从《牧马人》中大家才发现,原来浓眉大眼的朱时茂年轻时候那样英俊帅气,现在很多的小鲜肉都比不上。
而比他年轻十岁的女演员丛珊,更是集中了那个时代女性的大部分优点,尤其长相非常美丽可人,有人评价说简直就是女性美的化身,简直就是中国的山口百惠。
另外非常重要的一点,那时候的演员给人一种自然的美感,绝对没有现在的什么整容脸和面瘫的表演,一种清新之气铺满屏幕,令人向往。
不美好时代的纯真
最后再说一下,这部电影在当年的社会影响之大。《牧马人》上映之后,引发了全国的观影狂潮,共计有3亿人次看了这部电影,如果折合如今的电影票价,绝对是现在的票房冠军,超过《战狼2》。
当时,有一个广西的教师看电影看了七遍,看完后给朱时茂写信。他当时也像许灵均一样,面临是不是该放弃教育事业出国的选择,来信征求朱时茂的意见。
后来朱时茂认真地给他回信说,“爱不爱国不是看一个人在哪里,是要看这个人的行为本身,重要的是不能放弃自己有意义的生活。”最终,那位观众留在了国内,和那些渴望知识的孩子继续在一起。这个和影片相似的结局,令演员朱时茂感动至今。
如果说我们从《牧马人》中看到了什么,那就是那个并不美好时代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