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独自承担一切,也不愿让你背上个包袱,我要使自己成为你所钟情过的女人中的独一无二的一个,让你永远抓着爱情和感激来思念她。”读过斯蒂芬•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人,一定还记得这句让男人心惊胆战的“金句”。而2021年11月28日,是这位伟大的作家诞辰140周年,我们来稍微回顾一下。
斯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1881年11月28日—1942年2月22日)是一位著名的奥地利作家,尤其以小说和传记而闻名。除了为广大文艺青年熟知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还有被列为中学生必读书目的传记《人类群星闪耀时》,这本书讲了12个人物故事。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当然是爱情痴迷者和文艺青年喜欢的作品。一个用力过猛的暗恋, 让男人爱而恐惧! 2005年,中国演员徐静蕾曾根据这个小说改编,自导自演了一部电影版《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这个小说大概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花心而四处留情的作家,在某一天收到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从信里来看,这个女人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曾是作家的邻居。她疯狂地暗恋上了这个作家。这份情愫一直留存于她的心中。长大之后,她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跟作家发生了短暂时的激情。当然,作家并没有认出她,并且习惯性地转身就把她给忘了。
这个女人深爱着这个作家,还悄悄地生下了和他的孩子。时光流逝,他们多年后再次重逢,一番激情之后,作家还是没认出她,然后再次把她忘记了。
后来,女人的孩子因病死了,而她,在临死前给作家写了一封长信……
这个故事,到底想表达什么呢?不同的读者当然有不同的感受。比如有人认为感受到了“不朽的爱情”,有人说感受到了很酷的“我爱你但与你无关”。而有的人,恐怕感受到的是,一种被暗恋的恐惧。
最好的爱情,显然不是这种拼尽一生的暗恋,而是充满阳光和互动的。单向的爱情,如果只是适度的暗恋,是美好的,但如果拼尽一生扑上来,那就有点可怕了。想想看,在数十年的人生中,一直有个人都在暗处盯着你,甚至生下了你的孩子。然后死的时候突然来告诉你:我爱你啊,你从来不认识我……
把爱情当作游戏当然是不对的,但阳光地爱,缘尽而好说好散,也不失为一种优雅。过度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暗恋,始终是可怕的情感状态。表面上说“我爱你但与你无关”,但最后还是把最残忍的一面摆在他面前,而且没有挽回的余地。怎么可能跟他无关呢?
茨威格的小说,基本都是以“情感、激情—情欲、女性”为主题,很多故事表现了人在破碎的人生,变异的爱情,是发人深省的。
茨威格本人结过两次婚,第一任夫人是女作家弗里德利克•封•温德尼茨,他们结婚的时候,温德尼茨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第二任绿蒂•阿尔特曼,曾是一位流亡的犹太少女,原来是温德尼茨介绍给茨威格做秘书的。认识绿蒂四年之后,茨威格和温德尼茨和平分手,又过了一年,跟绿蒂结婚。
但是到了1942年,茨威格在完成自传《昨天的世界》后,于2月22日和他绿蒂•阿尔特曼(33岁)在寓所内相拥在一起,双双服毒自杀。
一般认为,因为当时法西斯势力猖獗,茨威格目睹他的“精神故乡欧洲”的沉沦而感到绝望。在1933年希特勒上台后,茨威格就于次年移居到了英国,先后流亡英国、巴西、美国,并于1938年入英国籍。茨威格夫妇自杀时,正流亡于巴西里约热内卢近郊的佩特罗波利斯小镇。